而杜天应所在的帐篷就在蒙古包旁边的沙堆旁,太阳刚刚落山他就趟下来陷入了深思。
几天来,他的情绪极为低落,什么事亲也懒得过问,卢剑给他制造的麻烦够多了,依然惊魂未定,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江瑛帮忙不多添乱不少,不但害得温倩至今下落不明,居然还扣留了玉花,几天来在刚子的鼓动下背着他不知尽干了些什么勾当。
真是奇怪,她怎么就把刚子就看在了眼里,这样下去不知会闯出什么大祸来!
想到此杜天应十分郁闷,正所谓闷上心来瞌睡多,躺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响动把他惊醒,他愣着神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感觉有点不对劲,便赶紧爬起来走出帐篷,来到蒙古包门口,听得里面有人在大吵大闹,显然是玉花的声音。
他不当即心头一紧,上前敲了敲门大声道:“开门,我是杜天应!”
门开了,他伸着脖子朝里一瞅,只有两个男人和玉花在里面,而江瑛却不见了踪影,甚是纳闷,诧异道:“怎么回事?”
玉花见是杜天应来了,眼角挂着泪珠,委屈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杜天应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愤然道:“她怎么能这样?她人去哪儿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地犹豫了一片刻,支吾道:“杜总您还不知道吗?昨天江姐派我们给卢剑传话,限他三天之内交出温倩,否则,就……就杀了玉花……而卢剑说温倩已经回老家了……这不,卢剑他来要人了,扬言说不立马放人就要冲进来杀我们个鸡犬不留……”
杜天应闻言大惊失色,啊了声半晌没说出话来。
此时的玉花已是气破了肚皮,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苦苦寻思着忿然道:“杜老板,她这样做不是存心要跟人家过不去吗?她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温倩呢?而且把我也牵扯了进去,有我何干?他这样做不但欺骗了我,也欺骗了你杜老板啊!”
“你在这儿呆着别动,我这过去看看!”杜天应幽幽吸了口气,神情异常冷静,沉吟了一下就急匆匆走了出去,然后冲着旁边的帐篷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周正东周正东”
话音未落,周正东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周正东,我问你,江瑛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唉,不瞒杜总说,自从前天把她接回来,什么事也不让我插手,整天跟刚子和她的几个手下人嘀咕,神出鬼没的不知在干什么,我什么也不清楚啊!四哥和德魁更是整日钻在云雾了不闻不问,只等着您的命令……”周正东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表情。
“好啊,你把老四和龙德魁都给我叫来!”杜天应牙咬得咯吱直响,眼里喷射的凶光。
周正东丝毫不敢懈怠,很快就把四虎和龙德魁找了过来,没等他们开口,杜天应又是怒声质问道:“老四,德魁,这两天你们都干了些什么?难道只顾喝酒,外面的事情什么也不管了吗?卢剑已经杀上门来了,你们知道不?”
二人闻言一震,半晌才反应过来,四虎咧着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嫂子吩咐过了,说……说这几天平安无事,我们的任务……就……就是喝酒!那……那我们就赶快行动吧!”
杜天应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又是看向周正东和龙德魁,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各位,这两天我正琢磨着,想跟卢剑讲和,再不能作对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所以,趁着他们今天过来了,我们一起过去,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从此以后大路通天各走各边,做成朋友也未尝不可,你们觉得如何?”
三各人以为听错了,面面相觑地愣了神,谁也没说出话来。
卢剑打伤了他们那么多人,双方结怨太深,怎么说和解就能和解呢?
愣怔了良久,四虎开口道:“大哥,我们是来帮助你的,正在养精蓄锐准备跟他大干一场。再说了,我总觉得你这样做太窝囊,不符合你杜天应的性格,难道你就能够咽下这口恶气吗?”
龙德魁咂着嘴也是接过了话茬,忧声道:“大哥,他们欺人太甚,害得我们惶惶不可终日,那样不就等于是服软了吗?即便你愿意和解,卢剑那小子生性是个无事生非之徒,也不见得买你的帐,我看你还是三思而行吧!”
杜天应沉吟了一下,叹息道:“是啊,我杜天应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可是,我们不是为了打架才到这里来,这样纠缠下去将会坏了我的大事啊!”
看着杜天应无奈而坚决的态度,周正东滴溜溜转动着小眼珠连忙附和道:“就是嘛,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大哥干的是大事业,哪有工夫跟他们那些地痞无赖纠缠不休呢?所以说,我们必须听大哥的指挥,叫干啥就干啥!”
杜天应这才绽开了笑脸,拍了拍四虎的肩膀正色道:“老四,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有了这种想法,这里只有平安无事了,大家也就用不着跟着我担惊受怕了!至于以后嘛,你们谁愿意留下来继续帮助大哥,大哥我都会双手欢迎!什么时候你们若是觉得这里太苦,也可以回去,来去自由嘛!无论如何,你们总算帮大哥度过了难关,大哥感激不尽啊!”
听了杜天应的一席话,四虎点了点头动容道:“大哥,你就做决定吧,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全听你的!”
“好吧,我们这就过去,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听我的,万不得已就把那臭婆娘给我拿下!至于刚子,他若是再多嘴,就给我狠狠揍,然后把他轰出去!”
“玉花该怎么处置?”
“我们先过去,谈好了立马放人!”
“那好,我这就去喊弟兄们操家伙过来!”四虎说着正要转身离去,却被杜天应拉住了,寻思道:“为了显示诚意,就我们四个人过去,什么也不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