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剑早有防备,就在那只大家伙猛然扑来的一刹那,就已闪速跳到了一侧,同时挥出长刀狠狠砍了下去。
而那只大家伙即使躲闪的速度极快,只因躯体太大,还是挨了一刀,咔嚓一声断掉了一截尾巴,飞速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哈斯勒他们的脚下,却依然还在跳动,吓的他们慌忙朝后退去。
大蜥蜴非但没能抓到卢剑,反而被砍断了一截尾巴,更是恼羞成怒,迅速掉头,怒吼一声,伸出长舌舔了舔突眼,迅速聚焦了目标,张开了血盆大口猛然扑了过来。
这次卢剑有了更加充分的准备,左闪右躲,让这家伙每每扑空,同时伺机挥出长刀朝着它的背上砍去,却像砍在石头之上,可见其鳞甲多么坚硬,就像披了一身铠甲,简直是刀枪不入。
尽管如此,卢剑也没有退却,反而出手也更加凶猛,无一刀落空,却也没能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相反,这家伙尽管没有了尾巴掌握平衡,却是愈战愈勇,几度高高跃起,猛扑过去,恨不得一下子把卢剑摁倒在地,撕成碎片。
这一刻,卢剑看似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却在仔细观察,开动脑筋,就在大蜥蜴再次高高跃起之际,终于发现它的下颚与脖颈相接处的皮肤极薄,眼前一亮,没等它落下,便倏然挥刀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其下颚处,然后用力甩臂,咔擦一声,硕大的头颅至脖颈出断裂,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朝前冲出几步,重重摔倒在地。
至此卢剑才微微放松了下来,捂着胸口低头看去,只见那家伙还在抽搐,凶恶的慢慢欢动眼球看了过来,长舌弹簧一般从嘴里伸出又缩回去,样子十分吓人。
更为奇怪的是,这家伙的血液居然是绿色的,整个身躯很快也变成了绿色,足以证明它就是一只蜥蜴,只不过个头太大罢了。
而一直捏了一把冷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正准备出手助卢剑一臂之力的巴依拉和牧仁才松了口气,赶紧走了过来。
事实上此刻的卢剑依然不感到轻松,幽幽吐了口气,又是朝着其它的大蜥蜴看去,只觉那些家伙似乎只是受了点惊吓,依然停在原地,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卢剑吼叫着,却始终没有扑上来,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就那样张牙舞爪地吼叫着,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浑身逐渐都是变成了橘红色。
此时才看清楚,原来整个路面上挤满了大蜥蜴,一眼望不到尽头,几个人不由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它们之所以变成了橘红色,吼声响彻了整个上间,就足以说明它们已是愤怒至极了,无疑是尝到了卢剑的厉害才没敢贸然行动,发起猛烈攻击是迟早的事情。
形势无疑是极其严峻的,卢剑、巴依拉和牧仁三个人面面相觑着着都是犯了难,主动出击杀死这么多大家伙显然是不现实的,更何况这些家伙已经被激怒,加之行动极其敏捷,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对峙状态,等待机会,寻找对策。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这些家伙愈发耐不住了性子,张牙舞爪,凶相毕露,跃跃欲试地朝前挪动着身躯,如此下去显然是坚持不了多久,该怎么办呢?
最后,卢剑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悄声道:“我能看出来,这些家伙虽然凶猛,却胆小,之所以不敢发起攻击,是因为到现在还不清楚我们有多厉害,倒不如主动出击把它们吓跑,实在不凑效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巴依拉浑身直打哆嗦,摇着头颤声道:“那样做更会激怒它们,无异于自杀,不如再等一等,也许它们失去了耐心就会主动撤退。”
卢剑幽幽吸了口气,寻思道:“看颜色越来越红,说明它们已经是怒不可遏了,绝对不会主动撤退,只是在消磨我们的意志,试探我们的勇气,然后就会伺机而动。这样吧,我现在就过去再斩杀它一只,看看它们会有什么反应。”
巴依拉急忙劝阻道:“它们若是一起向你发起进攻,你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要么我们一起过去!”
“我看不在于人多,不如让我先过去试探一下。”牧仁朝手心啐了一口,攥得刀柄嘎吱直响,大喝一声,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正要过去,却被卢剑拉住了,认真掂量了一下,振作其精神,道了声,“都别动,还是让我来吧!”便缓步靠近走去。
那些家伙见卢剑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更是张牙舞爪,甚至高高跳起,大有扑上来之势。
但卢剑神色镇定,从容不迫,一点点靠近,并不断地挥舞着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即使相距不足几步之遥,那些耀武扬威的家伙非但没敢扑来,反而节节后退。
只有其中的一只似乎对卢剑的挑衅非常不满,就朝着他做出了扑上去的动作,张开血盆大口怒吼一声,长长的尾巴在空中来回甩动,似乎在发出最严厉的警告。
卢剑感觉机会来了,猝然大步跨了过去,朝着它的颚下刺去,噗嗤一声,那家伙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倒在地,惨叫着打起了滚,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其余的见状轰然逃窜,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直跟随在卢剑身后的我牧仁,时刻准备助一臂之力,没想到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一个,其余的都吓跑了,内心极其佩服卢剑的同时多少有点遗憾,叹声道:“看来你说得对,这些家伙貌似凶猛实则胆小如鼠,是这样不经打,早知如此何不给我一次机会呢?”
卢剑轻嗤了一声,戏谑道:“对待这些家伙,既要有勇又要有谋,还要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能做到吗?”
牧仁心服诚悦地点着头憨笑道:“是啊,硬拼的话我们肯定是不能活者出去了!”
众人这才都是长松了口气,云山抓起那截断了的尾巴嗖地扔了过来,却依然还在地上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