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洗了澡,而且连沾满了泥土污渍的衣服鞋帽也都洗了个干干净净,就晾晒在水边的草地上,几个人只穿着内裤,躺在毛茸茸的草地上晒太阳,等待着晾干衣服。
直至太阳偏西,感觉有点饿了,卢剑才爬了起来,上前摸了摸衣服,依然还是湿漉漉的,咂嘴道:“别等了,干脆就这样出去,把骆驼都牵进来。”
哈斯勒摸着因长期不见阳光而白兮兮的身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这这有点不大习惯……难道还要进来吗?”
卢剑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反正玉花回去了,琳娜海明他们也就不会担心我们了。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趁着这大好的天气,必须找到杜天应的下落,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找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也寻找过了,西面根本就没有出口,从这里朝西走恐怕找不到那条中间的路线,倒不如还是从那边的那个入口进去,以免迷失了方向。”哈斯勒认真思量了一番,犹豫了起来。
“杜天应他们就在正西方向,既然找不到那条路线,我们翻越沙丘也要过去,或者站在高处了望,总不能再走那么多弯路了!”
见卢剑的态度十分坚决,哈斯勒也就没再说什么,招呼兄弟们都是跟了上去。
不穿衣服倒是既轻松又凉爽,大家很快就适应了下来,不再感到多么不自在,大摇大摆地踏过草地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他们忽略一个小小的问题,当爬上缓坡来到那条通道前面的时候,看着路上布满了荆棘,不禁犯了难,这样光着身子怎么能得过去呢?
好在卢剑刀不离身,看着众人都是畏怯不前,坦然一笑,毫不犹豫地前去砍掉了长满锋芒的枝条,开辟出了一条巷道,这才得以顺利通过。
回到骆驼跟前,抓紧时间吃了点干粮便跨上骆驼,急匆匆往回返。
来到入口出,骆驼却甚是忌惮,扯着身子就是不肯爬上土堆,大家只好下来,连抽打带吆喝,费了很大劲才上去。
“卢剑,你说要把家搬进去,这条路又曲折又狭窄,骆驼都不愿意过去,汽车怎么能通过呢?”看了脚下的大土堆,又是看了看前面的道路,哈斯勒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忧色。
“我也正在琢磨这个问题,不过到时候总会有办法!”卢剑坦然而笑,重新上了骆驼,继续朝前走去,没等走下土堆,凭着第六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异动,不由回头看去,吸了口气惊呼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心头一颤,顺着他的指头看去,只见戈壁滩的南端隐约出现了几个骑着骆驼的人,朝东飞奔而去。
“毫无疑问他们是杜天应的人,会不会就是从南边的哪个山豁口出来的,他们出去干么?”卢剑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喃喃自语道。
“显然是从南边的那个山豁口出来的,我们何不追上去抓住他们,一问便知杜天应躲藏在哪里,也就等于找到了中间的那条路线!”哈斯勒寻思着,幽幽吐了口气,心里十分焦急。
“最好还是别打草惊蛇,观察一下再说!”卢剑却是不慌不忙,沉吟道,“再说了,我们的衣服还在里面,总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追去吧!”
众人这才意识到都没穿衣服,笑了笑赶紧又是朝前走去,直至回到水潭旁边,经过了一番慎重的考虑,终于说服了卢剑,就决定重返那条路线,穿上还没干了的衣服,急匆匆地出去了。
“是直接进去呢,还是应该追上那几个人?”
“依我看应该追上他们,了解到情况再进去不迟。”
见卢剑和哈斯勒又是驻足商量了起来,巴依拉很是不耐烦地说道:“追上去无疑会暴露了我们,再说他们已经走远了,谁知道朝那个方向去了,怎么可以追得上呢?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去了就不愁找到线索!”
卢剑沉吟了一下又要说什么,忽然发现那几个人又是从东南方向原路返回,一直朝西奔去。
“这就怪了,他们刚出去不一会儿为何又返回来了,在搞什么名堂啊?”卢剑一脸困惑地注视,喃喃自语道。
“像是出来侦察情况的……不会发现了琳娜他们的行踪吧?别愣着了,我们还是快点追上他们吧!”哈斯勒不由倒吸着凉气,当即一脸的忧色。
“对,追上他们!”卢剑赶紧回过神来,抽打着骆驼率先飞奔而去。
那几个人很快就发现有人追去,便拼命奔跑,当卢剑他们赶到南边的那个入口跟前时,他们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追上去抓住那几个人显然是不可能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悄然进去,循着他们的足迹找到杜天应的下落。
可是,走进去不长一段路程,地面就变得越来越是坚实,留下来的足迹也越来越是模糊不清,到了那片布满土墩的开阔地附近的时候,路面就变得更加坚实,犹如石面一般,所有的足迹车辙就彻底消失了,只好停了下商量对策。
再往里走就进入那条狭窄的死胡同,一想到刚刚过去的惊心动魄一幕幕,大家依然惊魂未定,不寒而栗。
根据判断,烟雾出现的地方就在西北方向,前面虽然有不少岔道口,多数都是朝西或是西南方向去的,自然是大相径庭。
即便是能够找到一个朝西北方向去的岔道口,也不见得一定就是正确的,弄不好又会遇到麻烦,吃一堑长一智,因此必须慎之又慎,切不可盲目行动。
“不妨进去看看,因为杜天应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说不准能找到一些点索。”琢磨了须臾,卢剑眼前一亮,带领着众人就朝着那片开阔地走去,很快就进入了迷宫般的土墩中间。
费不少周折才走了出去,果然发现沙地上有一窜窜骆驼的足迹,循着这些足迹绕过前面一座大沙丘,便进入了一片茂密的胡杨树林,出了树林,一个形状奇特的豁口便出现在了前面。
与其说是个豁口不如说是个门洞,宽不过几米,两侧是墙体一般陡峭的绝壁,一直延伸而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格外阴森昏暗,笼罩着一层神秘色彩。
众人望而却步,当即都是一脸的忌惮之色,哈斯勒却是喜不自胜,掏出那张图纸看了看,捋着小胡子动容道:“对,正是中间的那一条路线,我们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