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卢剑赶紧也是爬了上去,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丁字形的石头正好镶嵌在碎石堆上方的石壁上,足有一米多高,十分规整,与石壁同在一个平面上,颜色却是微微发白,接缝整齐均匀,明显有人工凿刻打磨的痕迹。
“看看有没有刻字。”哈斯勒乐颠颠地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在石面上擦了几下,擦出了湿乎乎的一大片,一串字迹清晰地显现了出来,惊呼着正要念出来,却被卢剑制止了。
如果,刚才卢剑对纸上所的那句话还持怀疑的态度,那么现在一个丁字形的石头活脱脱就摆在了面前,上面还有刻字,也就深信不疑了。
因此,他神色忌惮地沉吟道:“如此看来,洞口一定是存在的,洞里面的机关暗器也就应该存在,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心谨慎为好,赶紧离开这里!”
“对,在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尽量不要轻易打开!那就先把这些字记下来,研究研究再!”哈斯勒信服地点了点头,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铅笔头,在纸的背面开始一丝不苟地记了起来。
直至把所有的文字都记了下来,哈斯勒大功告成地长舒了口气,这才感觉脚心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脚下洁白的石头已是血迹斑斑,便呲牙咧嘴地坐了下来,脱掉黏糊糊的鞋子抬脚一看,脚心有道半寸多长口子,鲜血依然还在不停地流淌。
卢剑和龙德魁都是大惊失色,连忙搀扶着哈斯勒下了碎石堆,好在带着消毒药水和纱布,总算派上了用场。
包扎好伤口后,哈斯勒又是一脸惊喜地拿出了那张纸,开始认真钻研了起来。
也就二十多个字,虽然都能认识,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互不关联,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大哥,你就别研究了,咒语本来就是些没有意义的符号而已,若是灵验的话,只要大声念出来就可以了。”看着哈斯勒眉头紧锁一脸的困惑,卢剑忍不住笑了笑提醒道。
沉吟了一下,哈斯勒就带着商量的口吻问道:“既然如此,现在总可以大声地念出来了?”
卢剑抬头看了一眼西沉的太阳,思量道:“时间不早了,若是能打开洞口,我们就立马回返,准备好明再来,我想一定有办法进去的。”
“那就好,大家把东西都带上,心又什么危险!”哈斯勒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着,就带领众人钻进了西面崖壁下一个浅浅的洞穴里。
哈斯勒站在洞口外,有意识地放松了一下,带着一脸凝重的表情咳嗽两声,朝着着丁字石的方向逐字大声地念了出来。
这一刻,周围的气氛骤然又是紧张了起来,莫别人,就连哈斯勒本人也不知道念了些什么,但一个字比一个字沉重,众人也都是提心吊胆地注视着碎石堆,一则怕咒语不灵验打不开洞口,二则担心万一打开了洞口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当哈斯勒念完了最后一个字,众人的心就都是已经到了嗓子眼,眼珠子几乎就要迸出来了,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
一秒,二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了,碎石堆那边始终没有一点动静,众人这才面面相觑地长松了口气,却是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哈斯勒很不服气,又是吊高嗓门念了一遍,见依然没有动静,一脸困惑地咂嘴道:“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怎么就打不开呢?”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碎石堆处顿时沙尘弥漫,高高抛弃的碎石噼里啪啦地砸落了下来,眨眼间整个周围就布满了白花花的石头。
龙德魁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吸着气苦笑道:“好悬啊!幸好我们钻进了这样的一个洞穴里,不然肯定是在劫难逃了,鸡蛋大那么密集地砸落,有一块就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不管怎么,咒语总算是灵验!”庆幸之余,哈斯勒颇为得意,翘起胡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直至感觉外面没有了危险,众人才纷纷钻出了洞穴,举目看去,都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那个白花花的碎石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走,我们过去看看!”哈斯勒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急不可耐地就朝前走去。
卢剑斟酌了一下,赶紧把他拉住了,警觉道:“大哥,先别急!按照纸上的意思,山洞里必定有许多机关暗器,我想这个碎石堆的爆炸就是其中之一,可见其威力有多大。所以就不能贸然过去,还是仔细观察一下再!”
哈斯勒想了想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卢剑,你也太多虑了!纸上不是了嘛,宗亲者是不会有危险的,不妨我先进去探个虚实。”
拗不过,卢剑只好松手,又是提醒道:“大哥,我们就站在洞口外面察看一下,在没有摸清楚里边的情况之前,谁也不能踏进半步。然后我们就打道回府,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
“听你的!洞口既然打开了,最起码应该了解一下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回去也好做准备。”哈斯勒诚恳地点了点头,心翼翼地率先走去。
洞口周围已是布满了大大有棱有角的白石头,稍不留神就会刺穿你的鞋底,因此大家都是格外心,费了不少周折才抵达了洞口附近,便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了起来。
感觉里面幽深黑暗,却也十分安静,这才都是微微放松了下来,观察了一会儿正要离开,一股刺骨而又呛人的冷风猝然吹了出来。
众人慌忙向后退去,刚退出没多远,冷风戛然而止,洞里又是涌出了一团浓重的黑雾,如同墨水滴入了清水之中,氤氲缭绕着向四周扩散开来,洞口周围骤然间就被黑暗所笼罩,一阵沉闷的哈哈大笑之后,怒吼声传了出来:“混子,没想到你们送上门来,这回休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