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验明正身法?”四虎茫然一愣神。
“解开看看不就明白了嘛!”付金彪哆嗦着走了过来。
陈刚和古云天这才醒悟,连忙就将另外的一只麻袋也是抬了过来,咕咚扔在了地上,抑制着声音呵斥道:“别乱动,老实点!”
麻袋当即都是停止了蠕动,也停止了嚎叫,二人踌躇了一下首先解开了装着大块头那条麻袋,一颗脑袋活脱脱的便露了出来。
只是,由于天色太黑,加之蒙着脸堵着嘴,还是看不清楚,直至揭去了蒙在头上的布,四虎颤抖着手,正要打着火机看个究竟,却被付金彪拉住了,一脸警觉地提醒道:“千万不能让他们认出我们来,万一不是郎一刀和刚子,就不好交代了!”
四虎思量了一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连忙从车上拿出一顶帽子戴上,又是戴了副墨镜,这才又是走了过去,拿出火机对着那人的脸啪一声就打着了。
火苗倏然窜起,尽管摇曳不停忽明忽暗,却也能够看个清楚,不仅五官,尤其是不见脸上有道紫红色的刀痕,与郎一刀毫无相像之处,四虎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慌忙灭掉火机朝后退去。
镇定了一下又是凑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前,一看更不像是刚子,急忙回到了汽车跟前,恨不得江付金彪狠狠揍上一顿,抑制着嗓门怒声道:“姓付的,你他妈开什么玩笑!你过去看看,那是郎一刀和刚子吗?”
付金彪立马就意识到抓错人了,幽幽吸了口气疑惑道:“怎么回事,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我又没瞎了,你自己过下去看看吧!”四虎气得肚子都鼓了起来,将打火机狠狠地压在了付金彪的手心里。
有意识地镇定下来,沉吟了片刻,付金彪也是戴上帽子和墨镜,硬着头战战兢兢地凑了过去,颤抖着手打着了火机仔细一瞅,差点惊呼了起来,捂着嘴跌跌绊绊回到了汽车跟前,半晌才回过神来,吸着气喃喃自语道:“这就怪了,分明就是那顶帐篷,他俩一直就住在一起,怎么就换人了呢?难不成他们察觉到了……”
四虎愤然冷哼道:“原以为你办事严谨慎密,没想到是如此粗心大意!看你如何收场,如何向杜老板交代!”
付金彪寻思了一下,哀求道:“老四,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你就别责怪我了,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呢?真他妈活见鬼了!好吧,这事全由我一个人担着,我会向杜总请罪,随他怎么惩处发落,到时候就是杀了我,我也认了!”
“好了,你就别解释了,我又没说你什么,只能证明我们运气不佳,或者说这两小子太狡猾了!”四虎很快就冷静了一下,放缓了语气苦笑道,“这样也好,你不是说不想杀人吗?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也算他们命不该死。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处置这两个人。”
付金彪难堪至极,无奈地咂嘴道:“解开绳子,放他们走吧!”
“放他们走?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不成?哼,我都不知道你按着什么心!”四虎不由又是来了火气,骂骂咧咧地思量了须臾,突然眼前一亮,就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老付,虽说你不在乎,也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不然杜老板就会认为你是在忽悠他,欺骗他。依我看最好还是找一找,实在找不到,说明这两小子是闻风而逃了,到时候杜老板也就会原谅了你!”
付金彪长叹了口气,支吾道:“这个……当然可以,可是……可是……其它帐篷里都住着不少人,我们贸然行动肯定会惊动了别人,到时候就会露了馅……你们倒无所谓,可我不就成内奸了吗?以后还如何在江老板门下混饭吃啊?”
“付哥,你多虑了!江瑛和杜天应是两口子,别看现在闹不和,那是在赌气,一旦消了气又会合二为一成为一家人,姓杜的仇人不就是姓江的仇人,姓杜的恩人不就是姓江的恩人吗?到时候,姓杜的肯定会站出来为你摆平。更何况,你不是说在这件事情上和江瑛已经达成了默契吗?她不追究,别人谁还管这等闲事。”
“老四,你也别怪我瞻前顾后谨小慎微,我今天真是有点反常,自己也不知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我想一定是小鬼附身了。事实上,江瑛一直都蒙在鼓里,绝对不会想到我能干出这种事来。她虽然对郎一刀和刚子存有戒心,无时无刻不在提放着他们,可依然还是她的得力助手,某种程度上也是很赏识他们的,经常会采纳他们的建议,怎么会忍心除掉他们呢?在这个问题上,姓江的不可能与姓杜的达成妥协……”
“就算你分析得对,难道你就不怕得罪了杜老板吗?反正这件事是办砸了,或许郎一刀和刚子已经获悉了我们的行动计划,就来了个金蝉脱壳逃跑了。那样的话,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杜老板以及我们这几个人,都会成了他们袭击的目标,我们时刻都会面临着生命的危险啊!”
“好吧,那就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办?”
“所以说,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他们!”
“其实,也没必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想要找到他俩,问一问那两个人不就得了?”
闻言,四虎恍然大悟地唔了声,立马又是戴上帽子和墨镜,拉着古云天径直朝那两个人走去。
见有人来了,那两个人更是拼命地折腾了起来,甚至在地上来回打滚,尽管堵着嘴哭叫声十分沉闷,却是声嘶力竭。
“喊什么喊,老实点,不然我就宰了你!”四虎首先来到大块头的跟前,轻轻踹了他一脚,厉声呵斥道。
大块头当即就消停了下来,四虎这才缓缓蹲下身子,取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团,轻声道:“我们是来抓郎一刀和刚子的,没想到抓错了人。快说,他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