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剑倒是很想顺着这条通道进入城堡的里面,但考虑到老江已是设下了埋伏,密切监视着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必然是引起了高度的重视,很可能洒下了天罗地网正在四处搜寻,那样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
“好吧,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这里有条通道,一旦那边出不去,总还会有一条退路。”想到此,卢剑点了点头,就把石门轻轻关上,做了个记号就跟随哈斯勒原路返回。
直至即将到达那个窝藏着巨型毒蛇和巨型甲虫的空间附近,四个人便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听得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哈斯勒这才打开手电照了过去,远远就看到了那个窟窿,卡在里面的甲壳虫不见了,黑洞洞格外阴森诡异。
不过,卢剑对于里面的情况已是了如指掌,假如只有那一条巨型毒蛇,却被困住了嘴巴,凭着龙德魁手上的力气,一定捆得很牢固,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开,也就张不开嘴,更是喷不出毒液。
而那两只巨型甲虫,虽然力大无穷,坚不可摧,却是如此的笨拙,完全可以躲过它们的攻击。
更何况,那个空间的跨度不是很大,迅速就可以穿过石门进入到魔窟的里面。
最危险的地方还是魔窟的里面了,如果聚集着太多的大蚰蜒,想要到达对面拿到金钥匙其难度和危险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弄不好这几个人就会被吃得连骨头也不剩,成为千古之谜。
尽管如此,也是别无选择,就是豁出命也要拿到金钥匙。
直至到了窟窿的跟前,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里面的油灯已是全部熄灭,异常的黑暗,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除非打开手电,否则就无法看到毒蛇或者甲虫,甚至连对面的石门也找不到。
如果打开手电,无疑就会吸引怪物的注意力,不免就会遭到猛烈的攻击。
认真地斟酌了一番,最后就决定摸着黑进去,当然需要精心准备,争取做到迅捷而又悄无声息,既要准确地进入对面的石门,又不能掉入魔窟。
做到恰如其分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无疑是背水一战,成败在此一举!
准备好之后,四个人都是有意识地打起了精神,朝着窟窿满满靠近了过去。
卢剑第一个钻了进去,哈斯勒紧随其后,接着是巴依拉,龙德魁跟在最后,都是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屏息静气,蹑手蹑脚地朝着对面走去。
就在即将到达空间的中央之际,忽听得身后有什么响动,凭着极其灵敏的判断力,卢剑立马就知道是甲虫冲了过来,急忙打了个手势,四个人飞速向左躲闪的同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倏然从身边闪过,
随后对面就传来了一声轰响,打开手电一看,果然是一只巨大的甲虫,一头将石门撞了个粉碎,多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去,显然是卡在中间无法动弹了。
庆幸之余,卢剑有觉得好笑,心说这家伙一定是视力太差,也许只有通过听觉或者嗅觉才能发现运动中的物体。
知道里面还有一只这样的甲虫,卢剑吩咐哈斯勒他们三人站着别动,自己举着手电四处寻找了起来。
很快就发现,西南角的地方果然有一只甲虫,正缓慢地调转着身子,寻找目标。
见状,卢剑急中生智,来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动作,显然是在吸引甲虫的注意力,然后就朝着钻进石门里的甲虫靠近。
就在卢剑刚刚到达了这只甲虫的身后,伴随着嘚嘚的响声,那只甲虫终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速度是如此之快,眨眼间就到达了跟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卢剑一个急速闪身,那只甲虫有力的脑袋就撞在了前面的甲虫屁股上,咣当一声,就像两辆重型坦克撞在了一起,前面那一只的整个身子顿时钻了进去,轰然掉入了魔窟的里面,后面的一只却是向后弹了出去,当即来了个底朝天,陀螺一样在地上打转,再也翻不过了身来。
卢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因此他长长舒了口气,朝着被撞成了一个大窟窿的门洞靠近,刚要探着脖子向魔窟的里面看去,忽听得龙德魁大喊了一声,朝着北侧的那个蛇洞奔去。
卢剑回头一看,只见那条巨大的毒蛇已经将塞进洞穴里面的石门推了出去,没等龙德魁到达了跟前,就迅速钻出了洞穴,高高抬起头,上下颚几乎呈一百二十度角,一股亮晶晶的毒液朝着龙德魁喷射了过去,绑在嘴上的绳子显然已经脱落。
好在龙德魁早有防备,就在毒液喷去的刹那间,一个蛙跳就到达了毒蛇抬起的头下部,十分麻利地向上猛刺了一刀。
龙德魁知道,这条巨蛇的皮肤极度坚韧,锋利的大刀砍在上面就像是砍在了优质的橡胶上,即便是有一点破开的口子,瞬间也会愈合,是根本就无法对其造成致命的伤害,只有下颚的皮层较薄,却是不容易下手。
无疑这是个极佳的机会,一刀下去就破开了个大口子,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整条蛇当即就像抽去了全身的骨头,软绵绵趴在了地上。
不过,看样子毒蛇并没有死去,而是竭力止血的同时做愈合伤口的努力,一双玛瑙般透射着幽幽红光的眼睛,依然还在怒视着远远跳出去的龙德魁。
这一刻,卢剑也赶了过来,看着毒蛇已经止住了流血,竭力保护着下颚的同时,粗壮的身躯又在微微蠕动,显然是在逐步恢复活力,如果不立马杀死它,显然后患无穷。
但却无从下手,无奈之下龙德魁就又是将毒蛇的嘴困住了。
这一次不是用绳子,而是用仅有的一根火柴棒粗细的铁丝,比钳子拧的还紧,深深陷入了皮肤的里面,想要挣脱无疑是不可能的。
看着甲虫还没有翻过身来,依然在地上不停地旋转,毒蛇也是没了辙,四个人终于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