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而我的实力你也知道,不过这次,我们先谈一谈酬金的问题。”张南说道。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后赵志伟提高了嗓门,说道:“还谈什么酬金?不早就定好一单一万块的么?”
“赵警长,那可是很久以前了,现在白菜都涨价了,我这根油条是不是也该涨涨价了。”张南吃了一口手中的油条说道。
“行,我不跟你废话,这次我自掏腰包给你涨五千,你马上过来。”赵志伟不耐烦的说道,看得出来他很着急。
可是他越是这样,张南心里便越发的有底,也就不着急起来。
“赵警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完成一次任务,可以得到多少好处,我只是请求你们,在你们得到的那一大碗米饭中,多给我几个米粒罢了!”张南正色说道,他看了眼电视,新闻中还在播放着早上的那些信息,看来案子还没有任何进展。
那头陷入了沉默,张南可以听到赵志伟重重地喘息声,看的出来他很生气。
张南接着说道:“伟哥,我也实话跟你说了,昨晚我接了个私单,一晚上赚了20万。你们警局给的白菜价我实在是干不下去了,没办法都是混口饭吃,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价格。”
赵志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呼了出去,对着电话狠狠的说道:“张南,我给你一口价,十万,绝对不能再高了。我个人给你拿三万,警局的奖励给你提两万,大丰的悬赏金我给你抽五万。”
张南那头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钟,他对着电话说道:“成交。”
他还能再说些什么,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知道再逼下去赵志伟也无法为他拿出更多,虽说出警一次的奖励很多,但是警方人口也多,分下去就没多少了。
他不能要求更多,就像过日子一样,今天比昨天好,明天比今天好,一天进步一点点,总有一天会到终点。
不大会,赵志伟的钱就打到了张南的账户中,没想到这次赵志伟竟然提前把钱转了过来,看的出来,警方很着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张南吃过早餐后,第一时间便赶到了案发现场,铁北路的大丰珠宝店。
对于张南来说是第一时间,可是对于案子来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张南到达这里时,现场还没有被破坏,仍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屋子里的玻璃碎一地,珠宝店的玻璃门七扭八歪的立在门口。
他环绕了屋子一眼,还是电视里的那个小姐姐,她在接受着警察的盘问。只是她看起来平静了很多,但是仍然可以看到她脸上清晰的泪痕。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有?”赵志伟从一旁走过来,对张南说道。
张南摇了摇头,看着棚顶被打碎的几个摄像头说道:“歹徒很聪明,进屋第一时间就打碎了摄像头。我估计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抢劫案,歹徒早就规划好了时间,地点,撤退路线,你们想抓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我才找你的,要不然用你干什么。”赵志伟紧接着说道,他的语气很生硬,似乎还在对张南加价的事情有些不满。
“现场有没有留下歹徒的东西?”张南看了他一眼,问道。
赵志伟摇摇头,说道:“没有,很干净,歹徒一根毛都没有留下。”
张南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们加大力度搜查这方圆几十里,注意看看有没有他们丢弃的手套,头盔,又或者是摩托,反正是一切是和他们有关的东西。”
“只要你们的警员给我一个,我就可以告诉你,游戏结束了。”张南看了看赵志伟的眼睛说道。
赵志伟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立马吩咐下面人去做这件事。
虽说现在找不到嫌疑人身上的东西,但是张南总得做点什么,他环绕了一下屋子,想要从屋子里的东西中,窥测到一些信息。
他的目光从报废的摄像头,转到散落在地上珠宝,接着转到被打碎的柜子上,最后停留在角落里惊慌失措的小姐姐身上。
对呀,她是现场的第一经历人,从那些破碎的砖砖瓦瓦上面窥测,不如从她的身上窥测得到的信息更多。
张南把赵志伟给自己的蓝色证件挂在脖子上,然后向着她走去。
“小姐姐你好。”张南微笑着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
这个女人挺漂亮的,看起来没有自己大,但是张南就想这么叫,好像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被这么称呼。
女人点了点头,紧绷的脸上笑了一下,不过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见,看的出来她还是有些紧张。
“你知道么,当时我以为我要死了,他们拿着枪,对着我,说不拿出珠宝就杀死我!”女人对张南说着,然后又开始抽泣起来。
张南伸出手想要友好的抱住她的肩膀,可是女人向后闪躲了一下,似乎还对周围的一切充满这忌惮。
“小姐姐请你不要害怕,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张南对着女人说道,希望能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女人擦了擦泪水,点点头。
“我可以握握你的手么?”张南说道,紧接着女人的眼睛瞪得老大,他赶紧继续说道:“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如果我告诉你,只要我握握你的手,就可以感知到欺负你的那些坏蛋,把他们抓住为你报仇,你愿意吗?”
女人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张南希望她能相信自己的话,虽然他知道,如果他是那个女人的话,可能会冲过来给自己个嘴巴。
但是出乎张南意料的是,女人不禁没有生气,反而听了他的话后,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把他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张南不敢浪费时间,赶紧用手抱住了女人,随后闭上眼睛,进行窥测。
他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了画面,一把猎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她,拿猎枪的那人带着头盔,张南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的胳膊很粗,上面好像还有着纹身。
另一个人身材略胖,正粗暴的将柜台中的项链向包里装。
张南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想要从女人的视角脱离,在二度空间进行窥测,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压制着自己,他就是无法从女人的视角中脱离出去。
女人被猎枪逼在角落里,她蜷缩着身体蹲在那里,在这个视角中张南更是无法窥测到劫匪的信息,眼看着劫匪就要走出屋去,他越发的着急。
听着门外摩托的轰鸣,他知道劫匪已经离开了,他气的骂了声娘。
可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一下子从女人的视角中脱离了出来,在劫匪离开以后,他终于进入了二度空间。
他赶紧在外面天空的广角进行窥测,可是劫匪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他们从哪个小巷离开了。
“哎我说,我是来叫你查案的,可不是叫你来泡妞的。”听到身旁赵志伟的声音,张南一下子从二度空间中回到了现实。
只见赵志伟手夹着一个文件,站在两人身旁,看着两人说道。
张南赶紧松开姑娘的身体,说道:“赵警官,我在这查案呢,你打什么岔呢。”他心想这赵志伟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一定是看自己泡妞嫉妒了。
“查案哪有你这么查的,在犯罪现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们可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这要被新闻记者拍到,他们可有的写的了。”赵志伟用文件夹拍了拍张南的脑袋说道。
“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查案的,想要查出真相,就得这样做。”张南嘴硬的回击道。
两人正在斗嘴时,外面走进来一个警察,赵志伟敬了一个礼,说道:“报告赵队长,我们在北运河旁的草丛中,发现了这顶头盔。”
说罢,他从身后掏出一个红蓝相间的头盔,张南眼尖,发现这个头盔正是犯罪嫌疑人所戴的那个,有了它,张南就可以窥测到足够多的信息了。
张南也没想太多,他赶紧冲上前去,想要从那名警察手中把头盔拿过来。
却没想到那名警察把拿头盔的手向旁边一横,用另一只手狠狠的顶了一下张南的胸部,然后用眼睛瞪着他。
张南感觉他这一下快把自己的肋骨顶断了,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张南把目光看向赵志伟。
赵志伟冲那名警察点点头,说道:“给他吧。”
那名警察听后将拿头盔的手渐渐收回到胸前,张南站直身子,捂着胸口向他走去。
他依旧在瞪着张南,随后很不情愿的把头盔交给张南。
张南从他的手中接过头盔,张南知道像他这种编外人员,是不会得到这种体制之内人员的尊重的,他们也不会理解自己在做什么事。
但是这不重要,别人理解不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明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还有能不能赚到钱,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