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叫何家村,我老头子就姓何。六十年前,我嫁给了老头子,来到了这个村子。本来这个村子很太平。有一天,村子后山传出了爆炸声。”老奶奶一边回忆,一边说给吴漠与齐音沁听,“爆炸声过后,村子后山全是绿色的气。气味还怪难闻。村长带了几个壮汉进后山去。他们都没出来。后山就没人敢去了。你们两个小娃娃,明天千万别去后山。老太婆我去睡觉了。”
吴漠与齐音沁看老奶奶走了后,吴漠说道:“去还是不去?”
“古人说:富贵险中求。后山既然有蹊跷,我们就应该去看一看。师兄,你觉得如何?”
“正合我意。”
小雨下了一夜,清晨时雨停了,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吴漠与齐音沁醒来时,发现老奶奶已打开了屋门。有几个小孩从老奶奶手上拿过馒头,啃着馒头笑嘻嘻的跑了。老奶奶听到了吴漠两人的声音,转回身子,跟吴漠两人说:“他们爹娘死的早,每天只能跑东跑西,求吃的。你们两的早饭,我已经放在桌上了。”
吴漠与齐音沁迅速用完早饭离开了老奶奶的屋子,老奶奶叮嘱一番后,让他们离去了。后山绿气弥漫,很是显眼。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绿气只在后山一带,却并未散出去。
“村长带人进去后就未出来,这绿气多半是带有毒性。这里有两颗避毒丹,服下后可以防止毒气入侵。”吴漠看出齐音沁眼神里的疑问时,他知道齐音沁想问什么,“这两颗避毒丹是昨天被我杀的那人储物袋里藏着的。”
两枚圆滚滚的丹药躺在吴漠手心,齐音沁拿过其中的一颗,放入口中。她知道吴漠是个谨慎的人,吴漠让她服用就说明这丹药是安全的。吴漠也服下丹药。“小心一些,不要离开太远。”两人进入了后山。
此时简国皇宫内,王尘已经成功将还颜花的灵气引出。王尘总算松了一口气,养颜草和固颜草的灵气比较温和。王尘的任务也变得轻松许多。但他还是不敢大意,继续专注着炼器。王尘的两股灵气将养颜草和固颜草的灵气引出,送入绿簪。修复过程就简单许多了,三股灵气汇聚在一起,两股温和的灵气包裹着暴烈的灵气。一段时间后,终于平稳下来。王尘凝重的面孔露出了笑容,三股灵气汇聚在一起,呈现出绿色,送入绿簪后,让绿簪色彩更加厚实。王尘一把抓住绿簪,将绿簪交给简国国君。
“将这支簪子带在她的头上,等她脸上皱纹全部消失后,取下另一只。在修养一段时间,她就能完全康复。”
简国国君听到此话,喜笑颜开,握着爱妃的双手不停的颤抖:“你听见了吗,爱妃。你不会死了!你不会死了!”国君从床上站起,对王尘抱拳报以感谢之情,“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两千块红玉,这就拿来给大师。”
王尘知道简国国君心情好,所以在原有的奖励上又加了五百红玉。王尘说道:“国君,我愿用两千块红玉与你做一笔交易。”
“说说看。”
“我早就听说,简国国库内藏有一卷术法,至今没人学会。老夫愿将两千块红玉给你,国君只需将术法借我阅览三个时辰即可。我会在国库内阅览,国君不必担心我会将此卷术法偷走,可行?”
简国国君一口答应:“朕同意。”他也看过此卷术法,更是请很多人看过,所有的人答案都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没人可以练成。所以,简国国君觉得这两千块红玉就是王尘送回到他的手上。
简国国君带王尘去往国库,在王尘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女子艰难的爬起感谢到:“大师,救命之恩,我永远铭记在心。”
“好好养身体。”
吴漠与齐音沁进入后山,所见之处,尸横遍野。有野兽的尸骸,也有人的尸骨。“嘎”“嘎”“嘎”“嘎”,吴漠目光寻声音而去,只见三只乌鸦飞在空中。“为什么这几只乌鸦不受影响?”吴漠心中产生了疑问。
两人一路来到山顶,一个山洞出现在两人眼前。“这里绿气最浓,看来山洞就是绿气根源了。”吴漠说道。
山洞布满了枯萎的枝蔓,洞顶上模模糊糊写着四个字:死者可入。四个字弥漫出的死意可以见得,写字者当时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吴漠和齐音沁虽有些担忧,但还是慢慢地走进了山洞。
洞内放着两盏灯,绿光幽幽,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师兄,你看。”齐音沁指着正前方。一具尸骨躺在地上,六只乌鸦在尸骨旁走来走去。仔细看去,每只乌鸦嘴上都叼着一根骨头,特别醒目的是有一只乌鸦叼着的骨头发着绿光。
六只乌鸦注意到了吴漠和齐音沁,把骨头一头,飞出了山洞。“嘎”“嘎”“嘎”的声音回响在山洞里。吴漠朝绿色那根骨头走去。在吴漠拿起的一刹那,一道神识冲进了吴漠的脑海。“有缘人,当你踏进这个山洞时,你已经死了。你得到的,会让你生,会让你死。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你惧怕死亡吗?你贪生怕死吗?如果,你怕死,请尽快离去吧。我……”话断了,吴漠纠结了一会儿后,拿起了地上第二根骨头,“是魔吗?还是妖呢?在这个世界,妖与魔又有什么分别呢?为什么是降魔驱妖,而不是驱魔降妖?妖魔鬼怪,都是仙眼中的……”齐音沁递给吴漠第三根骨头,吴漠微笑点点头。“异物。仙又何尝不是妖魔鬼怪眼中的异物。有缘人,记住我的名字:劫泣。我是魔界之主!但我的弟子是妖修!与你有缘,我给你……”第四根骨头:“一些东西吧。这个世界,宝物、术法,太多了。我送你一件宝物、一道术法。宝物就是术法,术法就是宝物。魔界有一兽,名九乌。其为鸟,有九头,通体乌黑,羽毛锋利。我有一术,名九乌……”吴漠拿起最后一根骨头“咒!将我的九只乌鸦收走,每只乌鸦各取一滴血,在右手手心写上九。最后将九只乌鸦吸入你写的九字中。在你的魂中会诞生一件宝物——九乌令。凭借九乌令,可以施展九乌咒。有缘人,记住,仙、妖、魔、鬼,都是修士!”
“师兄,师兄。”齐音沁使劲的摇吴漠,“师兄!”
吴漠的意识终于缓了过来:“师妹,我没事。”
“骨头上写了什么?”
“这六根骨头上写了一人、一术、一宝、一语。这个人是曾经的魔界之主,他留下了一道术法,一件宝物。这些都是其次,我还是认可他说的一句话——仙魔妖鬼,都是修士!”
“魔界之主?魔修?”
吴漠点头同意:“还记的你昨天问我的那个问题吗?你问我如果有一天修仙守护不了我所要守护的,我会去修魔吗?我终于知道答案,我将来要修的,可能是仙,可能是魔,也有可能是妖或者鬼。但是这些都包含在一个字里,那就是道!修仙者修仙道,修魔者修魔道,修妖者修妖道,修鬼者修鬼道。无论是仙道魔道,妖道鬼道,都是道!我的道就是守护之道!如果我修仙不成,我就成魔、我就成妖、我就成鬼!又有何妨!”
“师兄……”
这是师兄的道,而我的道又是什么?守护齐阳城吗?不,守护齐阳城只是我的使命,而非我的真心。我真心告诉我的是……齐音沁闭上了眼睛。吴漠知道,齐音沁在悟道,她在悟自己的修行之道。这是她未来的方向。吴漠不便出声打扰。
“道是道路,就好像迷途之人,他走在道路上,不知道终点是什么,就只能一路走下去。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所要的,他可能会停,也可能会继续走下去,更有可能回头。父亲在我年轻时就让我修气,那是为了守护齐阳城。但这不是我的道,而是我父亲的道。我的道到底是什么。”齐音沁想起了初见吴漠的那一天,想起了吴漠听自己弹琴时露出的沉醉的模样,更想起了昨日为了自己安危使用金龙剑的样子。齐音沁知道了:“我的道是陪伴,陪伴自己喜欢的人,陪伴父亲,陪伴吴漠,一直到道的尽头。”
齐音沁睁开了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问吴漠:“师兄,我明白了。”
吴漠替齐音沁高兴的同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齐音沁的手,急切的喊道:“快走快走,再不追上去,它们就跑了。”
“什么啊,师兄。”齐音沁被吴漠牵着手,红着脸娇羞的问道。
“九只乌鸦,我们在山路上看到的三只乌鸦,在加上刚才从洞口飞出去的六只,刚好九只。这九只乌鸦是术法和宝物的关键。不能让它们跑了。”
吴漠带着齐音沁跑到山腰,正见九只乌鸦停在一棵枯树上。吴漠纵身一跃,朝九只乌鸦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