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面带蔑视的看着包租公,楚明之前的时候就对花娘说过包租公是一个老色鬼,花娘本来就对包租公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就在刚才的时候,包租公竟然当着楚明的面想要去摸花娘的脸袋,这让花娘根本就无法接受,现在的花娘是楚明的妻子,即便是之前的时候花娘也是花魁,是整个西湖边上最最高档的妓女,唱歌,跳舞甚至是赋诗写词,这才是花娘她们最经常进行的服务类型,很少会有人在别人的面前去轻薄她们的,不管是什么时候的花娘对于包租公都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看到花娘那冷若冰霜的脸,包租公愣住了,然后他眼神极为复杂的看了花娘一眼,似乎要将花娘的样子刻到自己的灵魂里面去,楚明看着包租公,他知道包租公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江湖上面的超一流高手,九块九包邮版的神雕侠侣之中的杨过,竟然会藏在这小小的猪笼城之中,去做一个包租公,说包租公没有故事,没有不堪回首的往事,谁信呢?
“是啊,是啊,你不是我的小师妹,当年小师妹被乱枪打死了,她的尸体都是我亲手掩埋的,和我师兄弟们还有师傅埋在一起了,那些坟墓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即便是我那陆地神仙一般的太极劲已经登峰造极的师傅,也被几十杆洋枪打死,小师妹绝对不可能死而复生的,即便是小师妹没有死,她也应该三四十岁了,而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包租公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捡起地面上的玻璃酒瓶子又往自己的嘴巴里面狠狠的灌了几口,在强烈的酒精刺激之下,包租公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再也没有说什么。
包租婆面色复杂的看着包租公,对于包租公的这些往事她也只是听说过的,她知道包租公的宗门被灭掉了,但是具体的情况她并不知道,包租公也不愿意提起这些伤心的往事,现在看来,包租公对此依旧是无法释怀。
“我说了,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房子了,你们走吧,去别的地方租房子吧”包租婆这时候三五口吸完了一颗烟,将烟头掐灭之后对着楚明和花娘说道,“那,我们就打扰了”楚明听了包租婆的话之后,便决定离开,没有办法,包租婆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即便是楚明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的,而且作为功夫世界之中的主角之一,包租婆身上的价值很大,楚明这时候还不想要用强来得罪包租婆的,只能是去想别的办法来打入到这个神秘的猪笼寨之中。
就在楚明带着花娘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包租公看着花娘的背影,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挣扎和浓浓的不舍,看得出包租公对自己当年的小师妹是爱慕到了骨子里面,即便是知道了花娘不是他的小师妹,但是却依旧不愿意让花娘离开,哪怕只是每天看看花娘,想起自己和小师妹曾经的一点一滴,这对于包租公来说都是极为满足的事情。
“西边第三间房子,卖鱼胜走了,你们要是不嫌弃那一间房子里面有鱼腥味,就去那里住吧,房租一个月十块,不压租金,一个月一缴纳,水电免费但是限量”这时候包租公忽然狠狠的咬了一口从油炸鬼小铺子里面购买的油条,然后对着楚明说到,包租婆听了包租公的话猛地瞪了他一眼,她早就看出包租公对楚明身边美艳的花娘有些不正常的心思了,但是包租婆这时候看到包租公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淫邪之色,而是一片迷惘,包租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们两夫妻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包租公只是嘴巴花花,喜欢占别的女人一点点便宜罢了,了不起就是偷看别的女人洗澡,和别的女人摸摸亲亲的搞搞暧昧,真的让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是不敢的。
“当然不介意,多谢包租公了”楚明说道,这时候包租婆打开了抽屉,很是不情愿的扔给了楚明一把钥匙,然后楚明非常客气的在桌子上面留下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算是自己第一个月的房租了,随后楚明便带着花娘走出了包租公和包租婆的房间,去卖鱼胜的房间了,楚明打算将卖鱼胜的房间好好的装修一番,起码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是要弄出来的。
“你当年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呢,能说说吗?”楚明离开之后,包租婆又点燃了一颗香烟对着包租公问道,“哎,有什么好说的,都几十年的事情了,若是可以的话,我宁肯永远忘记那个让我伤心欲绝的山头”包租公吃掉了一根油条,然后又用烈酒漱了漱口说道,“说说吧,我们儿子都死了十几年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些事情多一个人承担就会好受很多”包租婆难得一本正经的和包租公说话。
包租公的脸上流露出了挣扎之色,最后叹息了一声,“我出身自太极门,这点你是知道的,几十年前,我们太极门是威震江湖的大门派,几乎和少林武当并驾齐驱,我师傅欧阳子,更是武学大家,一身的太极劲登峰造极,曾经一个人独战八名武林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全胜,被称为武林第一人,我是我们太极门的二师兄,师傅的儿子是我们的大师兄,还有师傅的女儿,也就是我们的小师妹欧阳若云,小师妹的武学天分极高,比我都要好一些,若是假以时日的话,于武学一道是最有机会继承师傅衣钵的人,但是后来,军阀混战,我们的大师兄野心勃勃,渴望建功立业,不愿意一辈子在深山老林之中做一介武夫,他想要的是做将军,做元帅,甚至是做总统,做皇帝,师傅一生淡泊名利,真不知道我们大师兄是谁教导出来的,后来啊,大师兄下山拉队伍闹革命去了,还真的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军阀,有几个城市的地盘,很是风光”说道这里包租公又狠狠的灌了几口烈酒。
“再后来,军阀混战,大师兄终究不是大将之才啊,被打败了,无奈之下带着自己的残部逃到了山门之上,师傅自然是收留了他们,再然后仇家就杀到了山上,我们的武功虽然强大,师傅更是陆地神仙,但是武功再强大终究还是比不上洋枪大炮啊,几个和大师兄有仇的军阀大炮轰山,无数的弟子被炸死了,然后军阀们就带着自己的士兵冲了上来,师兄弟们刚刚想要反抗就被乱枪打死了一大半,与我等习武之人而言,一两颗子弹或许是可以躲避的,但是枪林弹雨,我们还是必死无疑的,师傅想要和军阀和和解,但是军阀们要的却是赶尽杀绝,最后师傅身中几十弹,几乎被打成了筛子,小师妹也被打死了,大师兄的脑袋被砍掉,带走了,只留下了一具无头的尸体,那一天我正好奉师傅的命令下山去给大师兄带回来的伤兵采购一些草药之类的,才躲过了一劫,等我回到山门之后,看到的只是一具具的尸体,还有被炸平了的山门,再然后我埋葬了所有的尸体,便在江湖之中流浪,随后便遇到了你,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包租公终于是将自己心中几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再次之前即便是包租婆也是不知道包租公的过往的。
“原来如此”包租婆听了包租公的话之后久久未语,“不对,你故意没有说你和你小师妹的关系!”忽然,包租婆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一句话吓了包租公一跳,“关系?还能够有什么关系啊?小师妹长得美艳无比,又温柔可人,还是习武奇才,当年我们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喜欢小师妹的,就这么个关系”包租公有些遮遮掩掩的说道,很显然事情并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怎么,你让那个花娘住下来,不会就是为了偷窥她,好看看你当年小师妹的样子吧?”包租婆将自己的香烟掐灭掉,对着包租公说道,包租公的脸皮抽了一下,包租婆这话说说的是一点毛病没有,算是完全的说中了包租公的想法,但是这种事情包租公能承认吗?很显然,打死都不能承认啊,包租公即便是再怎么喜欢当年的小师妹,但是小师妹也成为了过去式了,现在的包租婆才是正在进行式还有未来式,包租公只要是还想要过日子,就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的。
“怎么可能,卖鱼胜那家伙走了,那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就是为了租出去多赚一点钱”包租公狡辩到,但是说着说着包租公的脑袋一歪,脖子上面的一个口红印子就露了出来,看口红印子的大小,应该是龅牙珍的杰作。
“又有口红印!”包租婆猛地大喝一声,然后抓住包租公的头发便开始殴打包租公,包租公也开始还手,和包租婆扭打在了一起,两夫妻是谁都不会让谁的,最后还是包租婆依仗着自己的吨位获胜了,毕竟双方都有了一种默契,那就是打架的时候不准使用武功,包租公被揍得满脸开花,发型也乱了,衣服也被撕破,只见包租婆跳起来狠狠的在包租公的肚子上面踩了两脚,然后竟然打开了窗户,将包租公从三楼扔了下去,包租公摔在了地面上,当时就不动了,吓得周围的街坊一片安静,几只寻找食物的母鸡都不敢叫了,就在众人怀疑包租公是不是死了的时候,一个花盆被包租婆扔了下来,然后正好砸在包租公的后脑上,砸的包租公的身体是一阵阵的颤抖,吓得周围的街坊们是一阵阵惊呼。
最后还是一个小朋友胆子大一些,走到了包租公的身边,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揪出小雀雀,一股水柱就浇在了包租公脑袋上面的花朵上面,“别闹了”这时候包租公忽然一抬手说了一句,周围的街坊们都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开始交谈,包租公依旧像是一具尸体一样的躺在地面上,看来这些年大家对于包租公被包租婆家暴的事情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楚明在不远处看着这无厘头的一幕,笑的自己的前列腺都要炸了,急忙的去公厕上了个小号,那恶劣的如厕环境,几乎瞬间将楚明给熏出来,也使得楚明坚定了自己要建一个独立卫生间的想法,花娘在收拾屋子,屋子很小,也就是三四十平米罢了,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很挤了,没有客厅这一说了,楚明和花娘只是带了一些衣物过来,并没有带其余的东西,好在猪笼城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打造家具的木匠,卖衣服的胜哥也兼职卖被褥,这里几乎有生活所需要的一切。
花娘去买家具和被褥,而楚明则去找几个泥工来给自己改造房屋,钱使足了,很快就有好几个工人来按照楚明的意思改造楚明的房子,动作很快,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工人效率真的是高,修建房子需要大半天的时间,楚明便带着花娘准备系统的转一转这个神秘的猪笼城,因为刚才楚明看到那几名建筑工人也是身怀武功的样子,在猪笼城之中似乎就没有不会武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