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就和师妹一起长大,相互陪伴。
好像是在五岁左右的时候,师傅就带了师妹过来,对她说,“小白,以后她就是你的师妹,你好好照顾她。”
当时师妹也不过才三、四岁的样子,比她小上一些。
她那个时候总是一个人,突然看到有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心情特别的好,对这位新到来的师妹也格外的喜欢,几乎每日都在一起,形影不离。
师傅教给她的东西,她也会去教给师妹。师妹有不懂的跑来问她,她也会竭尽所能的去教她。
就这样,时光流失,两人从幼稚的女童渐渐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是感情一直没变,她们依然是最好的伙伴。
然而就在两年前,师傅忽然做了一个决定,说是,“我有你们两位徒弟,但是掌门之位只能选一人。”
“师傅也不徇私,你们都是我心爱的徒弟,你们比试吧,谁赢了谁就是未来的掌门,将继承我的一切。输的那个人将被逐出山门,从此和我倾城派再也没有关系。”
在余白亦的心里,她一出生就在倾城派当中,从小就跟着师傅在一起,对她而言,倾城派就是她的一切,所以掌门之位她必得。
也所以,她对师妹司徒娇说,“师妹,掌门是我的,我是你的师姐,你让给我好了,我们不要打打杀杀的,我也不想伤害你。你就把掌门之位让给我吧。”
“你放心,只要我当了掌门,你就算是被逐出了山门,我也依然会对你好。你有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能帮的都帮你。”
她以为师妹会同意她的话,会答应她的说法,主动退出这场竞争。
然而师妹在看了一眼师傅之后,却是说,“师姐,不好意思,我也想要掌门之位,我也想当掌门,我也想继承父的一切,我不想被逐出山门。”
“所以,师姐,不管我会不会答应你,我都会拼尽全力一争到底,直到最后一刻。”
“我不会认输的。”
就这样,两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姐妹,从这一刻开始,关系蒙上了一层阴影,有了一丝裂痕。
当然,距离师傅规定的比赛日子还有一段时间。
在表面上,她们依然维持着以前的关系,看起来和睦融洽。
但实际上,内心的想法早已改变。
谁都想取得最后的掌门之位,谁都对对方有了提防之心,免得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被对方陷害,从而丧失了竞争的资格。
他们相互试探着,关系一度变得很僵硬。
终于,随着比赛的日期到来,她们两个人也从之前的相互试探,变成了真正的刀戎相见。
在余白亦的想法,她从小就在倾城派长大,从小就跟着师傅学习,师妹毕竟比她晚了几年到来,所以不管怎么说,师妹总是比她的功力弱一些,实战经验比她少一些。
她以为,在这场比试中,她稳操胜券。
所以比试的过程中,她并没有用尽全力。
她不想看到,因为掌门之争,和师妹变成了反目成仇的仇人。
毕竟是她从小长到大的玩伴啊。
她那么的喜欢她,真的不想伤害她。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比赛的过程中,她总是留有几分力。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平时在她面前,表现的都比弱上几分的师妹,在这一次比赛当中,剑法非常的凌厉,招式狠毒,每一剑都刺往她的要害,好像非要致她于死地。
她不解,问道,“为什么?”
师妹神色平静,冷冷的说道,“师姐,你也不要太天真了,这是我们的生死之争。”
“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掌门之位,谁就可以继承这里的一切。”
“输的人就要被废掉所有武功,赶出山门,成为一个废人。”
“我不想成为废人,所以我会拼尽全力。”
“而你,我的好师姐,再这样妇人之仁下去,那就别怪师妹不客气了。”
“到时候,你变成了丧家之犬,可别怪师妹没有提醒你。”
余白亦恼怒,可是不得不承认师妹说的很有道理。
她不能再这样留情下去了,她要绝地反击。
不然的话,如果她输了,那真的会很难看。
被赶出山门还是小事,若是被废掉武功,成为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都不如,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为了自己,为了掌门之位,她都必须拼尽全力。
这一刻,两个人的心中不再留有从前的感情,全都变得冷漠冷血。
对决起来,招招狠辣,毫不留情面。
这一场比试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然而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余白亦拼尽全力,招式用老。
然而让她惊异的是,这么长时间的对决下来,师妹根本没有落于下风,不仅跟她打了个平手,甚至隐隐的有占据上风的意思。
如果时间再长下去,余白亦可以推测的到,最后输的人会是自己。
她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比师妹早学了好几年,功力深厚很多,经验也更老道一些,为什么比赛下来的结果会是她输!
她不明白。
她脑中想象着和师妹过招的一幕幕,突然发现,师妹几乎所有的招数都是和她一样,但是有个别的招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
那是什么招数?
看起来好像和她所学的没什么区别,但是细细的推敲一下,又有一些不同。
这个招数是师妹自创的,还是师傅另外教的,不得而知。
她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大概在一年前,师傅曾经有偷偷的背着她,教给师妹一些东西。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情。
若不是有一回,她半夜肚子疼,起来找药吃,她还没有发现这个事情。
在那一夜,她就看到了身旁的师妹并没有在睡,而是被师傅叫走了,躲在山下某个地方偷偷的练武。
当时,她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师妹在用功,补上以前落下的功课。
师傅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随后,她就忘记了。
如今想起来,却是各种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