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转瞬即逝。
玄天殿,第三层。
“修行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就是太费灵玉。”
秦宇盘坐于一间密室中,在他的感知中,此处的灵气要比第一层要浓郁一些,配合聚灵阵修行,可缩短晋升至凝神后期的时间。
可惜的是,进玄天殿第三层修行,需要五点功绩点。
忽然,乾坤袋中一块玉符亮起,秦宇随即拿了出来。
“方仙教有计划,速来,倚翠楼。”
他们这是要动手了?尚未到七月吧。秦宇眉头皱了皱,随即收拾起地上尚未耗尽灵气的灵玉。
不过那潜伏在青州府附近的几名凝神修士也该把他们处理了。秦宇沉吟片刻,决定先到功德楼处换取一件中阶的法衣。
曲寿镇之事后,那件低阶法衣已经接近损坏的边缘了,而且,以目前的情况看,低阶法衣对凝神以上的修士,效果确实一般。
走进如电梯般的小空间,眼前景象一变,秦宇便回到了第一层。
此时正值白天,许多修士都在第一层此处修行。
“实在没想到,那副监主史桧居然是方仙教内应。”
“据说揭发史桧的人是一个名叫秦宇的道士,此前史修永便是因为谋害凡人而被他斩杀。”
“那厉星河好像也被关进了净心殿中,虽然是他主动弃暗投明,但监主说,功过不相抵。”
这群修士的交谈声并没有刻意压低,在场的众人都可以听到。
厉星河被关进了净心殿?秦宇思忖片刻,净心殿乃是绝灵之地,里面没有灵气,要在里面生活只能靠自身所存储的灵气,就是不知道他被关进去了多久。
秦宇本以为柳瑶光会看在厉星河主动投诚一事将功补过,此前犯下的事会既往不咎,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
走出了玄天殿,来到功德楼后,李峰正盘坐于一栋石门前。
“李道友,不知功德楼可有中阶的法衣?”秦宇拱了拱手问道。
李峰闻言,睁开了双眼,道:“有,功德楼除了没有灵器以及一些十分稀有之物外,其余基本一应俱全。”
“不知秦道友需要什么外观类型的法衣?”
“内甲类型的便可。”
随即李峰打开了石门,而石门后有一团蓝色漩涡,看来此处也是一座须弥芥子之地。只见李峰踏入漩涡后,身影消失于秦宇视线之中。
等待片刻后,李峰拿着一件湛蓝色的内甲走了出来。
李峰把内甲递给秦宇,道:“不知此甲可符合秦兄的要求?”
秦宇用手触摸一番,其手感滑腻冰凉,而且其材质似乎韧性极好。
李峰随后又解释道:“此甲名叫寒江甲,与其它的中阶法衣相比,用灵力激活后,会出现水属性的蓝色护盾,可抵御结丹境初期修士的一击,对火法的效果更佳。”
秦宇闻言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东西。
“不知此甲需要多少功绩点。”
“稍等一下,我查询一番。”只见李峰拿出了一块玉简,似乎里面便是功德楼各种器物的功绩点价格一般。
“与其它中阶法衣不同,寒江甲价格稍微高一些,六百点功绩点。”
六百点,与其它普通的中阶法衣比,要贵上一百点功绩点。秦宇思考了片刻,决定换取它。
“麻烦李道友再替我换取四百块灵玉。”
“好。”
待秦宇从功德楼处出来之时,身上的功绩点所剩不足一百。
“修行之路,当真耗费钱财。”秦宇暗叹一声,规则类诡怪与史桧之事,提供了近一千五百点的功绩点,如今便已经所剩无几了。
而且这两件事情,数十年都难得一遇。
随即秦宇感应了此前用控神术对陆璃儿种下的禁制,禁制依然完好无损,并没有被触动过的痕迹。
“看来她尚算珍惜自己的性命。”目前秦宇的神念之力强度已与普通凝神修士圆满之境相差无几,要强行破解禁制,需要比施术之人高出一个大境界且精通禁制之术。
不过在尝试破坏禁制之前,施术人若感觉禁制有被触动的痕迹,会随时引动禁制,令其当场神魂湮灭。
所以秦宇并不担心陆璃儿被种下禁制后尚敢欺骗于他。
循着内城石板道路,秦宇来到了倚翠楼门前。
站在倚翠楼门前迎宾的女子看见秦宇后,眼睛一亮,这种质量的客人,可没怎么见过。
“客官,是来此处找朋友的吗?”
秦宇楞了一下,看向眼前穿着清凉的女子,她怎么知道的?
女子忽然用手捂嘴娇笑一声,似乎看出了秦宇的疑惑:“十个男人中有九个来此处都是说找朋友谈心的。”
“你可能误会了,我真的是来找朋友的。”秦宇尴尬地说道。
那陆璃儿怎么还不出来...
正当秦宇打算拿出玉符再催促她一番之时,一道身穿紫色薄纱,身材曼妙的女子正从倚翠楼处走了出来。
“秦道长,你终于来了。”陆璃儿如樱桃般的小嘴传出了幽怨的声音,似乎在埋怨秦宇让她独守空房如此之久。
在倚翠楼不远处的人听到纷纷转过来看向陆璃儿之处,修行魅惑之术的人,一举一动都会牵扯着人的心神。
“那不是倚翠楼的花魁吗,怎会主动出来迎接一个男人。”
“嘶...我若是有他的相貌,我出入倚翠楼应该无需担忧钱财的问题了。”一道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
“秦道长,请跟我来,你可是奴家的第一位入幕之宾喔。”陆璃儿晃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向倚翠楼里面走去。
.....
赵氏书斋门口处,一名白发少女正抱着一大堆空白的画卷走了出来。
两名穿着短布麻衣的行人正好从她身旁经过,
“倚翠楼的花魁选了第一位入幕之宾,不知道多少人梦碎了。”
“不会吧,我还以为没人能进她的法眼呢,此前三个月以来,青州府无数的达官贵人,甚至有修士前去都无法得到她的青眯。”
“花魁甚至还主动出来迎接那个男人,好像叫秦什么来着...”
白发少女忽然愣在了原地,素白的双手拳头微微紧攥。
“阿嚏!怎么周围突然变冷了?”行人路过她旁边之时打了个喷嚏。
随即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手上的画卷放进了乾坤袋中,向着倚翠楼之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