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在佘叶的提醒下,这才把屋门关上,习惯的用手在鼻子下面一抹,胸口像关了个兔子,嘭嘭直跳,好像随时都要蹦出来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卫生,你还当医生呢?”
佘叶掏出一片手帕来,上前不由分说就给涂斐盖到了鼻子上。
轻柔的给他擦了一遍,又检查了,确定不再出血了,这才让涂斐去里面的水池洗洗手。
涂斐被他喊小孩子,心里老大不愿意,腹诽着“你见过两千年的孩子吗?”
洗完手,鼻子也清理干净,顺手把那块手帕也好好搓了搓,可这血掉到上面,委实不好洗下来。
洗不掉索性不再纠结,打算先收起来,改天洗干净了再还给主任。
等出去时,佘叶已经穿戴整齐,在椅子上坐好,忙去端了一杯热水过来,这种活以前在师傅那没少干,驾轻就熟。
佘叶微微一笑,暗暗赞叹他有眼色,人也勤快。
“涂斐,上次和你说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主任,您放心,我师傅虽然暂时不在,但我也算学了个皮毛,下班咱们就去您家里看看,您不用担心。”
佘叶摇摇头,“我的事,倒是不着急,等你师傅回来看也行,毕竟已经托了这么久,我也习惯了。”
“主任,有些病还是要早早看的好。”
佘叶打断了他,一双美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担心的还是你的决定,是男还是女?”
旧事重提,涂斐还是有一丝不自然,毕竟是难以启齿的毛病。
“主任,实话和你说吧,师傅临走时给我开了方子,我已经吃过一副了,有了初步的进展。”
“是吗?太好了,我倒是忘了你有个厉害师傅了,那是什么意思,到底。。。”
佘叶弯腰盯着涂斐的下身,本就比她高了一头的涂斐马上就从白大褂的缝隙看到了半片雪白。
虽然只是匆匆一撇,可对于他这个传统的古代人来说,这已经足以让他的荷尔蒙爆棚,蛇洞里的蛇似乎更加渴望回到温暖的春天。
佘叶似乎注意到了涂斐的微末变化,忙把自己的衣领掩了掩,大方的说:“有了目标就好,看来以后我要叫你弟弟了。”
涂斐生怕自己又流出鼻血来,把头仰起来,又用心法把自己躁动的心安抚了下来。
“咚咚咚。”外面敲门声把涂斐从尴尬中挽救了出来。
“进来。”等涂斐把门打开,赫然就是王欣。
涂斐心里感叹,这王欣还真是自己的及时雨,每每有难,总是被这个贵人化解掉,不由得对她好感又加了不少。
“主任,医务处来通知说,一会会有县里领导来,慰问那些受伤的工人。”
佘叶马上吩咐两人去通知其余实习生,特意给涂斐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衣服,引来王欣的一阵恶寒。
到了楼道,王欣调笑着说:“原来我们的美女喜欢这个调调啊,难怪总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
涂斐叫起了撞天屈,举着三根手指头说:“我涂斐绝对没有故意盯着你看,上次是因为你要我帮忙,你知道的。”
“哈哈哈,瞧你那傻样,开个玩笑还当真了,你就是个男的,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了不起。”
涂斐在风里凌乱,王欣却早甩着大步下楼找人去了。
等到了旁边一个白楼,才知道一会要在这个礼堂开个大会,县里领导要在这表彰有贡献的人。
涂斐对这些并不感冒,只是听到说那个剑突受伤的病人,才多问了几句,结果也是可喜的,如他所料,里面碎裂了很多骨渣,都已经取了出来。
压迫神经的碎片也已经移走,病人脱离了危险,这才是最让他欣慰的。
他选了一个最后面的位置,默默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等人群一个个涌进来,会场的大灯也亮起来。
周风华在喇叭上惯例的吹两口气,然后就是喂喂喂的试音,涂斐现在已经不会把喇叭当成狮吼功,淡淡看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台上。
四五十岁的年纪,脸圆圆的胖胖的,很让人感到亲切,头发是典型的一九分,从左一直盖到最右边。
个头不高,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简单的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其貌不扬。
朱振朝慷概激昂的发表了演说:“人民群众是我们立国的根本,只有他们安心了,我们的社会才会安定。这次塔吊事件,引起了我们县委县政府的高度重视,我向各位受伤工人的家属表个态,所有的伤员都会受到最好的治疗。”
下面想起热烈的掌声,朱振朝拿手往下压压,继续说:“这次咱们县医院派出精干力量,抢救及时,刚才我才得来的消息,一个危重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我们完全有信心很快让伤员回归家庭,继续为我们县的发展添砖加瓦。”
涂斐眼冒精光,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矮个子老头,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石红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英雄你看什么呢?”
涂斐问道:“艳子,这位官爷是什么职位?”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咱们县的父母官,县高官。”
“哦,那是多大的官?”
“这么和你说吧,县里都得听他的。”
涂斐心里大震:“这么一个人都能管理整个县,自己仪表堂堂,怎么也比他强多了。”想到这里已经坚定了要当大官的信念,两手也卖力的鼓起了掌。
朱振朝表扬了医院,下台后还亲切的和医院的领导握了手,到了出门时,看到一群女护士,忙停下来。
“你们也辛苦了。”石红艳幸福的伸出手和书记握了握,整个人已经飞上了天,悄悄对涂斐说:“我今天不洗手了,太激动了,我居然和书记握手了。”
涂斐无语了,心里却暗暗发誓,以后至少也要当个县高官,就算不是为了让这些小女生因为握手而兴奋,也为了自己也能感受于那种来自上位者的自豪感。
远处一双妙目,仅仅盯着涂斐的后背,后者有了感应,回头看时,只看到一个白衣裹着纤细的身体走到了出口,小腿上的黑色丝袜尤为吸引人。
正想追上去看看到底是谁,却被石红艳一把拽住,“你可好,现在成大夫了,真是傻人有傻福,晚上你必须请客。”
涂斐被她搂着胳膊,触到两团绵软,脸烧的滚烫,手却掏出来一个空空的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