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离了学校,回到汪云玲那个小区,到了门口,大门口的电动门缓缓拉开,涂斐这才看到头顶有一个闪着红点的玻璃壳子对着自己。
他向着里面摆摆手,心说,这也太夸张了,电视里讲过,这个东西叫摄像头,是刚从国外传回来的新鲜玩意。
里面人能随时看到外面的情况,可这东西叫一般都是在银行等重要地方才安装,小小的县城住宅区能有,看来这里面的人都不简单。
按着原先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汪云玲那间屋子,从脚垫下面找出那张门禁卡来,在把手上一晃,木门应声而开。
里面没有动静,想着汪云玲可能已经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了。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味,涂斐差点就打出喷嚏来,灯大亮着,地上的毯子上,扔着好几件衣服,裤子,外套,鞋子,衬衣,咦?
眼前一件奇怪的东西,引起了涂斐的注意,似曾相识又感觉有点陌生,换完鞋子,走过去把衣服收起来放到沙发上,最后把那件黑色的东西拿在手里。
厚厚的两块圆垫子,中间连在一起,倒和王亚磊的眼睛有三分相似,接着他就看到了两根长带子,以及后面的一拍勾子。
“呀,怎么是这东西。”他拿在手里的正是汪云玲脱下来的胸衣,可是让涂斐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里面包着厚厚的类似棉花的东西。
红着脸,将胸衣也放回沙发上,脚上叫踢到了一个瓶子,里面还有一小半酒,地上已经流了好多,浸的地毯都湿了一大片。
这是喝了多少,涂斐是真搞不懂,这好好的一个姑娘,老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看她的住处,穿着,以及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坐骑,怎么都不明白苦恼什么。
自己进厕所洗了洗,正要出门去找地睡觉,迎面就有个人扑了过来,涂斐身体以脚为轴,转了个圈,来人已经扑了空,朝着马桶砸去。
“哎,小心。”
虽然没有开灯,也没有碰到彼此,涂斐还是在一瞬间闻到了一股带着酒气的香水味,那很明显自己闻到过,就是汪云玲。
踏云步在窄小的厕所里发挥不出效果来,涂斐情急之下合身扑了过去,在汪云玲将将要撞上马桶盖子的一瞬间,自她身后把她搂到了一边。
涂斐后背着地,重重的倒在地砖上,加上一个醉酒的身体压下来,“咚”的一声,只感觉自己肩胛骨都是裂开了。
厕所却因为这一声响动,亮起来,涂斐那知道这叫声控灯,只是恍惚间看到一阵晃眼的雪白。
把汪云玲从自己身上推到旁边,触手处是细锋一样的腰肢,整个后背白花花的,烫的卷卷的长发丝毫遮盖不住细嫩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要印证一下,是不是一掐就能出来水。
“喂,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知道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涂斐站起来,揉着自己的后背和肩膀,听着地上女人的呻吟,猛然想起屋外那件黑色蕾丝,她上身根本什么都没穿,心是有多大,这要是被外人看见,怎么还这么解释。
想到这里脱下自己的外套来,给她披在身上,扶她坐起来,可马上汪云玲就马上就回转过身子来,愣愣的看着自己。
盯了一会,她忽然噗嗤一笑,带着怪异的表情,呢喃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吗,现在呢,我美吗?”说着就要把身上的衣服甩脱。
涂斐哪能让她曝光,闭上眼麻利的把衣服给她紧紧的包上,因为自己的衣服够大,汪云玲被包在里面就像一个孩子。
汪云玲胳膊都被包在里面,复杂的看着涂斐,突然她肚子开始佝偻,嘴也鼓成两个大泡,接着就是一股酸臭的味道,向着涂斐喷过来。
实话讲,以涂斐的武功,完全能躲开这腌臜的物事,可偏偏涂斐对女人狠不了心,何况还是面前这个漂亮的像天仙一样的女人。
手抓着衣服,防止她摔倒,整个胸口满满当当都是那些秽物,最后都留在衬衣包裹着的肚皮上。
饶是涂斐见惯了血腥的场面,面对这种黏糊糊的感觉,肚子里还是一阵翻滚,强行压下那种冲动,两手把汪云玲抬起来,三两步走到卧室,放在床上,怕她翻滚掉地上,又在两边各挡了一个大枕头。
回到厕所,把所有衣服全部脱掉,泡在一个脸盆里,泡起来。又接了满满一桶水,自上而下狠狠的浇了好几遍,这才好受点。
捂着下身,跑到沙发边,一把扯下沙发罩,手腕上的镯子在自己手里连连转圈,很快一个圆圆大窟窿出现了,往脖子上一套,一件简单的连衣裙就做成了。
回到卧室,床上的佳人还在碎碎念,把被子铺开,转过身子把她推了进去,然后才把外套抽了出来。
刚要离开,汪云玲又开始叫口渴,忙又出去倒了一杯开水,怕她烫着,拿空杯子来回倒换,他速度奇快,水柱好似一条白色玉带滞留在空中。
拿着水进屋,却听到了一阵呼噜声,无语的摇摇头,搀扶她起来,把被子放到她嘴边,马上汪云玲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三两下就把水喝了个干净,完事还满足的打了一个骚气的酒嗝。
“唉,真是没有一点女人样子,这要换了以前,谁会敢娶你。”
涂斐的一阵感概,哪知道却被汪云玲听了去,原本晕乎的她又开始发起神经来,连连喊着什么情啊爱的自己听不懂的话。
无奈之下,涂斐在她耳后风池穴点了去,后者这才安静下来,涂斐悠悠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又想起了自己变身的事。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七寸针撑直了,准确找到心口位置,果断扎了下去。
虽然是无意之举,可涂斐还是内疚的很,毕竟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自己看了两次身子,暗自发誓,以后一定尽可能的为她做点事,作为补偿。
端坐在客厅的地上,涂斐一手拿着七寸针,针头处含着一大滴鲜红的血,反手摸索到自己尾骨尖上那颗干瘪的痣,七寸针飞转,已经用内力把血推到了痣里面。
这次涂斐直接抽取了两滴心头血,打算来个彻底解决,红痣也确实马上充盈起来,红红亮亮,倒和汪云玲那颗一般无二了。
“不好,”涂斐突然感觉心头一阵痉挛,整颗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之前血脉的阻滞倒是很快就被冲了开来,可这种势头如果不减,自己难免落得个走火入魔,身死神灭的下场。
想着自己出来新世界,还没一展身手,这就要马上逝去,嘴里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也就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