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此刻的尉迟恭已经发懵了。
我在哪里?
我是谁?
我要做什么?
这样的反应不止尉迟恭一个人,在场的人都吓得发懵,声响之大,恍如天雷。
待反应过来后,他们看见之前炸响的地方浓烟滚滚,一个巨坑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李世民看着群臣的反应,嗯和自己当初差不多。
又瞅着魏征道:“魏卿,你有何话说?莫非当真要等太子把朕炸了,到时再定罪?”
魏征此刻还是发懵的,听着李世民的话,无可辩驳。
是啊,太子殿下若当真拥有这样的大杀器,那还得了?
可是,该争的还是要争!
太子为国之储君,陛下之鉴还没有几年,若再出现一副子弑父的场景,那天下人又当如何看待李唐皇朝?
“陛下,臣冒死谏,太子废不得!虽欲举反叛,但或许是被奸人盅惑,陛下派遣一德高望重,君子为师,悉加教导,定能拉太子回头,况且,太子以受教训,应到清醒过来”
魏征巴拉巴拉的陈述要害,既为李承乾开脱,又为着李唐皇朝的面皮扯了好久。
李世民的气消了许多,自然听见了一些,得失利弊也有计较,大臣们又死谏
“魏卿,从今日起,你为太子师傅吧,望加以教导,改邪归正。朕要好好的考察一番。”李世民也是有些难以决断,痛心又自责,又想起了长孙皇后。
魏征一听,咯噔了一下,道:“陛下,臣何德何能,能做太子师傅?望陛下另选贤德。”
“哼,朕意以决,魏卿,是你一力死谏,如今又推脱,是何意?”李世民有些不喜。
魏征无奈,只得答应。
此刻的李承乾已经回到了东宫,咬着牙,满是愤恨。
一旁的称心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一口一个杀千刀骂许荣华。
“孤,一定要杀了许荣华!”李承乾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许荣华的阴谋,他逼自己杀他,借父皇来弄死自己!
“孤哪怕是无缘为皇帝了,可许荣华,必须死!”李承乾在心里狠狠地说道。
“太子殿下,宫中来了了。”有宦官来报。
这么快?李承乾咯噔一下,父皇已经发了雷霆之怒啊!
这是要来废太子的旨意么?
心拔凉拔凉的,一瞬间哭了起来。
“称心,孤怕是做不了太子了啊!”李承乾泪眼婆娑。
“不,你永远是我的太子殿下,不,是称心的皇帝!”称心握着李承乾的手道。
宦官一愣,太子殿下和称心表演戏?
“太子殿下,没有金吾卫,是魏征和两个宣旨的中书舍人。”宦官道。
李承乾一愣,忽然不哭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天不亡我啊!
外面的魏征远远的就听见李承乾发疯般的笑声,当下一惊,道:“莫非太子殿下得失心疯了不成?”
李承乾见魏征进来了,停止了笑声,又哭了起来,一个劲的说自己是被许荣华这奸人所害,父皇误信了云云。
“臣拜见太子殿下。”魏征在打量着李承乾,心里嘀咕着。
“原来是魏大人来了,请起请起。”李承乾停止了哭声,想着起身扶魏征,然后痛的撕心裂肺。
“太子殿下好好珍重身体要紧啊,您是大唐的储君,未来的希望”魏征劝道。
李承乾是越听越喜欢,果然,父皇没有废自己。
自己还有救,一切都还有希望!
李承乾露出了诡笑
此刻的太极殿里。
李世民,段志玄,许荣华三人。
段志玄和许荣华跪在地上,李世民沉默着,气氛很尬。
过了片刻,李世民开口道:“段志玄,你该当何罪?属下兵卒私自外出,居然还跑到东宫闹事?要造反么?”
“臣死罪!”段志玄无话可说,不管怎么说,是自己的兵卒私自跑了。
要是自己知道了,是自己指使的话,罪过就更大了!
“哼!”李世民很气愤。
“陛下,此事与段将军无关,都是小子的过错。”许荣华为段志玄挣脱。
这一把,的确是坑了段志玄了,本来是不想拉他下水的,可是没办法啊!
“哦?”李世民戏谑的看着许荣华,道:“你之前不是说一切都不知道么?怎么,现在又来说一切都是你所为了?”
“陛下,小子不是这意思。小子为那些来相救的兵卒感到荣幸,不枉相交一场。是他们自发所为,与段将军无关!”许荣华道。
“放肆!”
李世民动怒了,很生气。指着许荣华道:“若朕大唐所有兵卒与今日一般,上头被抓,便不顾青红皂白的去救,那至大唐律法何地?至朕何地?那些军士,岂不是你们你们的私军了?”
呃
许荣华头大啊!
不会说话干嘛乱说啊!
许荣华恨自己,不过还是说道:“陛下,小子绝无此意!是小子一人所为,那些袍泽被盅惑了的。”
许荣华之前所说,就是把死士营的人送上断头台啊!
“哼!别以为朕不敢杀你的头!”李世民气咻咻的站了起来,走到许荣华身旁。
却听见许荣华嘀咕道:“我不是受害者么?怎么突然之间变成罪魁祸首了?”
李世民冷笑道:“怎么?还委屈了?
好!朕赏你,抚慰你!那批包围东宫的兵卒,皆死!”
许荣华一听,很是无奈。
自己没有按照武媚娘的计谋走,因为那样,那批死士营的人必死啊!
李承乾没有弄死,自己却损失极大,很不划算。
“陛下若是要杀小子的袍泽,就连小子也杀了吧!小子无脸见人!”许荣华道。
“威胁朕?”
“算是吧。”许荣华虽然很怕死,可有些事情,能怎么说呢?
“陛下,您不是要那一批人制作天雷么?把他们杀了,找人呃话”
段志玄话没有说完,李世民道:“除了他们,朕就没人了?”
“可许荣华也跟着赴死的话”
“朕不杀他!”
“小子撞死在这里!”许荣华坚定的说道。
“哦?这么讲义气?”
“那是,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