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衣衫,寒冷的阴天,许荣华缩在墙角边,看着周围的景色和着来往的行人,默默的说道:“莫非我穿越了?”
一阵风吹来,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呼~
呼出一口气后,脑子里开始盘旋。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应该怎么回家?
…………
我不是在西安旅游么?
不是六月天么?
为什么人来人往的行人都是穿着古代服饰?
为什么……
“咦?少年郎何故蹲在这里发呆?莫不是乞讨?”
许荣华抬头,呼~
一位老奶奶柱着根拐杖,看着自己关切的问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两枚铜钱递给许荣华,随后微笑离开。
拿铜钱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很想跑上去与老奶奶对质,告诉她自己不是讨饭的。
可当他看着铜钱时,开元通宝?莫非是唐朝不成?
结合之前老奶奶的说话,和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地方,完全没有一点现代气息,像极了身处古装电影里的既视感。
我不是在跟着导游去参观了博物馆么!
当时的自己正看着一枚开元通宝神神叨叨呢,然后就……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妈嘢,真的穿越了啊!
要不然,自己怎么会突然之间在另外一个空间?
莫慌!
许荣华告诉自己,可身子依旧激动。
抬头四顾,很是茫然,这是害怕啊!
离开了熟悉的世界,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害怕之余是激动,我穿越了!我好牛批!
虽然孑然一身,可自己来自千年之后啊!难不成连活下去都难?
那岂不是给穿越者丢人了?
也不对,那些穿越者老牛批了,一觉醒来就魂穿成了某皇子,某公侯,最差的也是富家子弟啊!
毕竟,穿越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很多人都在质疑一个问题,那就是……
自己绿了原主人的躯体,还是原主人绿了自己?
这个问题争论不休,至今没有答案。
呼,好在,自己好像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个问题。
对了!
许荣华一拍大腿,忘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穿越者必备神器——系统!
“系统?系统?”
…………
呼叫了百次之后,许荣华颓然的放弃了。
不过还是安慰自己,也许系统在沉睡,也许穿越耗费了系统的太多心血,过阵子总会复苏的!
许荣华给了自己一点希望,一点期待!
话说,谁不喜欢做个位面之子呢?
揉了揉脸,搓着手,许荣华向着街市走去……
袅袅升起的烟火,和着喧嚣的各色人等和声音,原本许荣华只是抱着参观者的态度,却不知觉的融合了进去,仿佛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车如流水马如龙……
就是这么奇怪吧!
嗟乎,自己也是大唐人了呀!
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许荣华哼起了解放区的天……
寒冷使人饥饿,手里的两枚铜钱已经捂热了,看着左边一家豪华酒店,看着来人来往穿着锦衣貂裘的在酒店里进出。
许荣华决定……
自己要进去找一份工作,以免被饿死!
激动的胸膛,微微颤抖。
“咦,哪里来的叫花子,快快出去!”
一个店小二模样的精壮少年一脸不屑的鄙视。
呃,许荣华有些胆怯,被鄙视也正常,自己又不是脸皮薄的新娘子,哪怕不给进去,也得碰瓷个几文钱吧!
“哼,你莫要低眼看人,本公子不屑与你斗嘴,快快让开,莫要耽误本公子登高楼作诗!”许荣华看着顶楼,又想起旁人路过时说起诗文啥的,一脑热也就信口胡言。
“我信你个邪,就你这副模样,狗蛋我都比你识字多,还作诗?再不走我要揍人了!”狗蛋扬了扬自己粗壮的手臂,一副你再哔哔就打人的样子。
妈嘢,不会被揍吧!
许荣华开始退缩了,这狗蛋明显不愿意耍嘴炮的。可是旁边已经有人围观了啊!
箭在弦上,硬着头皮也要上!
“你懂什么,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本公子我虽然家道中落,却也不失鸿鹄之志,速速让开!”打不过,气势上要赢他啊!
“好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位小哥虽然粗鄙漏衫,然志气犹在,可敬可佩,如若你能当场作一首诗赋,在下请你吃酒,咱们一同饮酒作赋,何如?”
许荣华往后一看,一位一袭白衣佳公子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大冷天的还拿着一把扇子来回摇摆,实属风骚。
嘿嘿,免费午餐来了!本来想找工作或者混个几文钱啥的。
许荣华抱手,很豪气的一笑,来回走动,以示自己在思考。
随即,看着狗蛋冷哼一声,抬头望天,打了个腹稿,想起了清代一首叫作“咏针”的诗:“
百炼千锤一根针,
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晴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冠不认人。”
此诗一出,几个围观的人群先是一愣,本来以为会作出一篇锦丽诗赋,谁不料却是首骂人的诗!
不过也符合这少年郎的现状,有感而发。
怪只能怪这店小二得罪了文人啊,打不过你,难道还骂不过你?
这么直白的诗,狗蛋自然听懂了,当时气的脸色通红,挥拳就要上去揍许荣华。
这时酒店的掌柜见到了一袭白衣的佳公子,赶忙走出来迎人,又呵斥狗蛋不得无理。
“原来是吴王尊驾来了,店小二不懂事,切勿见怪。”胖通通的掌柜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笑容。
虽然心里不怎么当回事,毕竟这酒店的背后之人可是长孙无忌啊!
“不碍事,本王只是路过,想与朋友来你这里喝口酒。”吴王李恪指着许荣华说道。
掌柜的本来想揍许荣华一顿的,毕竟这厮太嚣张了,谁都知道这是长孙无忌的产业啊,你居然敢作诗骂酒店里的人?这不是打我主人的脸么?
不过也不好直接与吴王翻脸,自己不够格。但奇怪的是,吴王怎么会和这般叫花子这样的小子是朋友呢?
难不成,吴王想与我家主人作对不成?
妈嘢,是吴王李恪啊!
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是贞观年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