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微微一笑:“有的,你跟我去后面吧,那里有各种牌子,你选下。”
沈雨季换好回来,秦祁看了她一眼:“干什么去了?”
她被问的心虚:“没干嘛。”
见她脸上红的都到耳根了,秦祁似乎明白什么,继续将视线收回,放在了手中的文件上。
飞机上不能玩手机,又没沈雨季爱看的书籍,看了一会儿杂志,实在无聊。
沈雨季便开始东张西望,忽地,她将视线定格在秦祁身上,静静的观察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男人坐在那不是看文件,就是摆弄电脑打字。
她不禁想,你既然这么忙,还跑来云南干嘛?吃饱了撑得?
……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了云南。
云南的民风古朴,从机场到预定好的旅店,已经晚上九点,大家都有些疲倦,苏哲精力充沛的提议:“哥,这晚上出去转转,刚好看看夜景。”
沈雨季大姨妈提前光顾,今天是第一天,折腾了那么久,早已身心体乏。
打了退堂鼓:“你们去逛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沈雨季进了房间,肚子疼的不行,就好像被一百根灼热的利刀刺着,疼的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呻吟。
忽地,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咬着唇,有气无力:“谁啊?”
“我。”
沈雨季凭着最后一丝耐力,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她扯了扯唇角:“总裁,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秦祁站在门边,俯视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面色憔悴的蜷缩着身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嘴唇都已经青紫了。
他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的上前关心:“你怎么了?”
“没事,我趟会儿就好,总裁,你要是没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刚刚上楼的时候,他就发现沈雨季的表情不对劲,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居然虚弱成这样。
强势如他,一把将沈雨季抱起,女人感觉出身子悬空,一下惊了:“秦祁,你这是干什么?”
“去医院。”
沈雨季见他眸光中的决绝,辩驳:“秦祁,我真的没事,我只要好好休息下就好了。”
“别废话。”
在秦祁的坚持下,沈雨季被带到了附近的三甲医院,值班医生,见男人紧张的抱着一个女人进来,以为是什么要人命的急诊。
只是接下来的询问才知道,原来只是在平常不过的痛经,面露鄙夷,小声嘀咕道:“这种小毛病,又疼不死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送医院?”
沈雨季被说的埋着头,不好意思吭声。
只是下一秒,急诊室,啊的一声。
待沈雨季抬眸看清楚的时候,只见,刚刚一脸不耐烦的医生,已经倒在地上,捂着唇角,怒瞪着秦祁:“你们居然敢在医院打人,我”
秦祁气息一冷,吓的他把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面露胆怯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秦祁上前,语气冰冷:“有什么能迅速缓解疼痛药。”
被收拾完的医生,显然乖了,态度也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语气温和了许多:“回去喝点红糖水,用暖宝宝暖暖肚子就能缓解疼痛。”
见他们要走,医生将他们送到了门口,看他们人走远了,医生才折回办公室,他如释重负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个狗x屎。
想到刚刚那个男人恐怖的眼神,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
到了旅店,沈雨季弯着身子下了车,步履阑珊的刚走了一步,忽地,人又被悬空抱起。
看见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她忍着痛,有些害羞的将头埋进了秦祁的怀里。
他强有力的胸膛,莫名的给她说不出的安全感。
忽地,眼看就要到房间了,一道戏谑声响起:“哥,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秦祁无视他的问题,将手中的袋子,丢了过去:“把这个红糖泡好水,送来她房间。”
苏哲“啊”的一声。
他摸了摸脑袋,不满的嘀咕:“你讨好你女人,为什么让我做跑腿的?”
“有意见?”
苏哲敢怒不敢言,赔笑道:“没有,没有。”
喝过苏哲送过来的红糖水,加上肚子上的暖宝宝,沈雨季只觉得肚子上的疼痛缓解不少。
斜靠在床头,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忽地,她见到一旁正在摆弄的某人,她皱了皱眉,他自己不是有房间,跑她房间来办什么公?
她试探性的提醒一句:“总裁,已经十二点了,你不困么?”
沈雨季的逐客令下的比较委婉,谁叫他是自己的钱袋子,不能得罪。
“你要是困了,先睡。”
沈雨季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脸都没转的某人,一下蒙了。
总裁大人,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让我肿么能睡得着?
沈雨季思来想去,斗争了很久,他不走,那只能她走了。
只是,她从床上爬起来,刚迈了一步,秦祁就出声了:“你去哪?”
闻声,女人后脊一僵,赔上笑脸:“我,我去外面透透气”
秦祁心思缜密,明白她那点花花肠子,沉声道:“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你大可放心,我对伤残人士,没有什么爱好。”
说着,秦祁关了电脑,去浴室冲了一个凉出来,见沈雨季坐在床边,没有睡觉的意思。
他轻蹙剑眉:“还不睡觉?难道是等着我给你更衣?”
沈雨季卖笑讨好:“嘿嘿。不劳总裁大驾,我这就睡。”
男人见她乖乖的爬上床,跟着,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光了灯的房间,黑漆漆的,沈雨季蜷缩在床边,不敢乱动一下,浑身都紧绷着。
床上的两人,各怀心思。
安静下来的房间,让沈雨季更加的彷徨不安,她不懂,为什么明明每次都凶神恶煞似的对她,却每次都能在她需要帮助时候,给他温柔。
但是温柔过后,又是冷漠的和陌生人似得。
她有些恍惚,到底哪样的秦祁,才是真正的他?
都说时间能抚平一切,可是三年了,为什么秦祁有时看她的眼神,还是带着三年前的憎恶。
他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