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不是了,我跟你再也没有一点的关系了。”
林心柔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也就只有从他的嘴里模糊的可以听到几个词。
喝水?
她炯眉怒目的剜了一眼躺在床上如一团烂泥一般的男人,起身,倒了一杯冷水。
她很生气,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他又是喝醉了什么都听不到的状态下,林心柔开始念叨起来。
坐在床边,她先是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面,用力的拉起了他。
蓦然间,秦景轩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黑眸猩红,他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感觉一副特别清醒的模样。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林心柔不禁都有些怀疑了。
秦景轩像是特别清醒的模样,翻身一个回抱,秦景轩冰凉的唇毫无预兆的贴到了林心柔的红唇之上,那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
“你……唔,秦景轩,你……放开我。”林心柔先是一愣,尔后左右扭动着,反抗着。
“秦景轩,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林心柔突然间的出声,声音空荡,目光无神。
他是在酒醉的情况下,把她当成了谁呢?
嘎
秦景轩的吻停止了,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眼眸猩红,呼吸炙热,他的声音暗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现在怀里抱着的是她啊。
“秦景轩,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还认识我吗?”林心柔的眼神空洞。
她不知道在此时他抱着她,吻着她,到底是把自己当成了谁?
裴姵吗?
他刚刚对她又是抱又是亲的,是不是把她当成了那个把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女人吗?
秦景轩的鬓角暴出了青筋,他的呼吸急促,声音暗哑,“林心柔,你是我的女人,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
他们结婚了,她是他的合法妻子,自然那是他的女人。
“你醉了吗?”
要不然,怎么会问他,她到底是谁呢?
“我看要说醉的人是你才对吧。”林心柔冷冷的看着他,她很明显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欲望,“你这是喝醉酒跟我耍酒疯呢?还是趁机对我而流氓呢?”
裴姵找他的时候,电话永远都是通着的,每一次他都是急急忙忙的赶过去,无论时间有多晚?
可是她呢?
刚刚她以为公寓里进了小偷的时候,她给他打电话,她就不相信没有听到,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到底是在秦景轩的心里是因为裴姵更加的重要,所以才会一个电话都不错过?还是因为她就是没有一点的份量呢?
“如果我说,我喝醉了就是因为想要回来睡你呢?”秦景轩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撩动着林心柔的心弦。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林心柔莞尔一笑,下巴微昂。
她的小脸微红,但在昏黄的灯光下,并不明显。
“如果我要强上呢?”秦景轩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继续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
林心柔唇角轻扯,“那你试试。”
如果今天他敢强上,她非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行。
秦景轩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明明之前就已经答应过她,不会逼她,最起码这一年的时间里不会逼她的?
结果呢?
现在跟她说什么强上。
秦景轩,你信不信我找我大哥,告你一个婚内强奸?
秦景轩的黑眸灼灼的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眼底看出她刚刚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半晌之后,他松开了她,翻身,躺在她的身侧,气喘吁吁。
林心柔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一种感觉,好像,他真心想要上的人并不是自己。
又或者是说,他是回来家,准备找她发泄的。
秦景轩,我到底在你的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这一夜,同一个世界,同一张床上,两个人无眠到天亮。
……
再次开庭,案件难分难解。
就在秦氏集团那边的律师张亦然觉得会很难有个结果的时候,林凉晨拿到了关键性的证据,到最后,案子还是林凉晨胜利了。
秦氏集团,赔款,在原签定合同上面的违约数字往上面翻了一番。
林凉夏整个人也觉得很激动,这是她参与的第一个案子,自然是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果然,林凉晨没有让她失望。
退庭之后,林凉晨在前,小刘和林凉夏抱着资料跟在他的身后。
林亦然挡在他们的面前,没有一丝要退让的意思。
“林律师。”林凉晨冷冷的一笑,“这官司输了不丢人,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你这失败之后,气急败坏的挡在我的面前,是几个意思?”
“林凉晨,你说你的证据是从哪里拿到的。”林亦然在开庭之后早就打点好的,不应该出任何问题的。
“自然是用合法的手段拿到的。”林凉晨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林亦然,我送给你几句话吧,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失败,失败之后,你要从自己的身上找找问题,那样或许下一次胜利的人就是你。”
话音刚落,他越过林亦然,带着身后的小刘和林凉夏,离开了。
案子胜利之后,一瞬间,林凉晨在北城里的名声大噪,一个小公司与秦氏集团打官司居然胜利了,可见他的手段是多么的厉害。
一时之间,北城,更甚至是从很远的地方,有很多的人慕名而来。
这一天,林凉晨送走了最后的一个客人,朝着林凉夏说道,“今天谁也不见。”
“知道了。”
下午五点,林凉夏接到了内线电话,挂断了电话,她敲门,走进了林凉晨的办公室内。
“头儿,你找我什么事儿?”
“你坐。”林凉晨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林凉夏听话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