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出乎我的预料,本来极寒冰髓的力量,只有催动万箭齐发时才会释放。”姜
行云收拳而立,望着地面的大坑。
“我现在的常规实力,足以秒杀灵武境五重的强者!”
越六个境界而战!虽
然看似比以前越的阶数少了,但其实难度却是更大了。但
就在此时,一道破风声响起。
“姜行云,这次,我看你还往那里逃。”凌猴的喝声传来。他
稳稳的停在姜行云身前三米处,脸上带着兴奋,眼眸深处,更有贪婪之色闪烁。
“凌猴,我以为第一个赶来的,会是柳擘,却不想竟然是你。”姜行云不急不缓的道。
“姜行云,你身中剧毒,竟然还没暴毙,看来上天都注定是要便宜我凌猴”
“嗯,不对,你的气息,怎么,怎么变成真武境九重了?”凌
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是怎么变成真武境九重的?”姜
行云嘴角一勾,面露戏谑之色,朝着凌猴走去。“
你,你”凌猴嘴角直哆嗦,牙根有些打颤。
他噌的一下拔出了兵器,强自镇定的喝道,“我,我就不信,你是真的真武境九重,你”
可凌猴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只觉眼前一花,脖子就被人捏住了。
刹时间,他面如死灰,通体冰凉。可
耳边,却响起了姜行云的声音。
“凌猴,现在,你可信了?”凌
猴挣扎着想开口,但却只吐出了一口肉眼可见的寒气。
接着,凌猴的整个身体,覆盖上了一层寒冰,变成一座寒气四溢的冰雕。
也就在此时,大地猛的一颤。
成片的树叶被震落,飘浮在空中,被狂暴的气息绞杀成碎屑。“
敢杀我长青帮的人,死!”一
个黑点,在姜行云的视线尽头不断放大。
来人的速度,并不快,他一步步走来。但
他每踏下一步,那狂暴的气息就攀升一分。如
此强大的声势,吸引了无数上院弟子的注意力。“
是我长青帮柳擘师兄的气息,我的天,他到底是遇到了何等对手,竟在蓄势!”“
柳擘师兄都要蓄势,难道说他要与黑骷会的段天狼师兄一战?”
刹时间,方圆十里都是人群奔掠的风声。所
有人都朝着这边赶来,想看看这瞩目的巅峰一战。“
柳擘,你终于来了!”姜
行云大吼一声,强大的战意从身上迸发出来。今
天,他不但要杀柳擘,更要痛痛快快一战,磨砺己身。“
姜行云,你,真是让人够震撼,这才进入上院多久,就已经是真武境九重。”
柳擘的声音,好似雷霆般,回荡在林间,让得无数赶来的弟子,全部蒙圈。
“什么?要与柳擘师兄一战的,竟是姜行云,我没有听错吧?”“
天啦,那,那好像真的是姜行云,他,他竟然真的突破到真武境九重了。”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他绝对是吞吃了了不得的天材地宝,可恨啊,我连鬼雾草,都只寻到三株啊。”“
王兄不必气馁,那姜行云纵然是达到了真武境九重又如何,他敢不自量力挑战柳擘师兄,那他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一
道道嫉妒,震惊,不服的目光涌来,将姜行云彻底淹没。柳
擘走到姜行云身前三米,终于是停了下来。
他的气势,已经蓄集到最高。
他冷诮的道,“姜行云,有太多的人,都希望你被扼杀在幽寒鬼林,因为如果你继续活着,会让太多人难以入眠。”“
想让我死的人,不需入眠,我会让他们全部入土。”姜
行云针锋相对的喝了一句。“
好一句全部入土,我柳擘今天倒要看看,是你让我入土,还是我让你下地狱!”
柳擘一脚踏下,一块巨石崩碎,无尽的碎石四溅。形
成一股弧形的冲击波,朝着姜行云激舍而来。
“小技尔!”
姜行云脚掌猛的一踏地面,身形一纵,高高跃起。并
指成剑,拖出米长的剑气,将那冲击波一分为二。“
果然是领悟出剑气的剑道天才。”柳
擘冷笑一声,借着脚下传来的反震之力,暴冲向了姜行云。
柳擘这一动,好似一座大山般碾压而来。那
磅礴的气势,简直就像是要将姜行云压成肉饼一般。
这不是气势压迫,而是实质性的战技,经战气催动后演化而成的重力。
压迫性的力量,将姜行云周围的枯叶残枝绞碎。接
着,那些阴木也发出咔嚓之声,难以承受这山岳般的重量。
感受着那近乎让人窒息的重力,姜行云脸色逐渐肃然。他
双手一抬,森白色的战气,从体内爆冲而出。
刹那间,姜行云的双手之上,凝聚出四道寒气四溢的王印。这
是姜行云第一次尝试用带有寒属性的力量施展七伤王印!
“七伤王印!”爆
喝声响起,姜行云一步踏出,身体猛的前倾,双掌齐出,轰向冲击而来的柳擘。
轰!
两股强横的力量,猛的撞击在一起,好似雷霆炸响一般。
众人,有刹那的失聪。
姜行云爆退十步,方才化解了自手臂传来的大力。反
观对面,柳擘似山岳般,岿然不动。“
姜行云,他竟只退了十步,他,他挡住了柳擘师兄的重力爆拳,那可是地级下品战技啊。”“
诸位,早就传闻姜行云天生神力,堪堪挡住了柳擘师兄一拳,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诅咒姜行云被柳擘轰杀成渣。”
人群惊叹于姜行云的实力,但更多的,却是严重的心理不平衡。
姜行云越是表现得惊艳,他们越希望姜行云死。
甚至,很多长青帮成员,已经在大声起哄,给柳擘加油助威。可
就在下一刻,喝彩助威声戛然而止,他们脸上的得意,瞬间就凝固了。“
咳咳咳!”柳
擘连咳了三声,嘴角有一丝血迹溢出。
柳擘,灵武境四重的柳擘师兄,竟受伤了。
这怎么可能!
“世人都说你姜行云是剑修天才,原来都是被你误导了。”
柳擘舔了舔嘴角微咸的鲜血,咧嘴笑道,“想不到你这手印战技竟如此刚猛,我差点都着了你的道。”姜
行云眉头微挑,甩了甩发麻的手臂,“柳擘,我这门战技不过是胜在品阶高而已,你就那么肯定,我的剑,伤不到你?”
“哦?”
柳擘眼睛一凝,吐出一口浊气,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