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推断,你这只玄鸟应该是人类和玄鸟结合诞生的后代。”
“也因此他有一双区别于异兽的眸子,也能解释为什么玄鸟一族灭绝却唯独漏了这一个,估计那时他还在他人类娘亲的肚子里吧。”
邪灵轻轻一叹,接着道:“人类和异兽结合诞生的后代,不为两界所容,一直以来都是在夹缝中生存,而且”
“而且什么?”
“人类孕育异兽之子是逆天之举,天地不容。人类女子在产下异种后,便立即被天地降下的灵火焚烧殆尽,落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哎”
听到邪灵又一声长叹,司空笑愣愣的抬头,看向乌鸡愈发阴郁的俊脸。
他没出生前,父亲就被人杀了,而他一出生,便因为他失去了母亲
发觉有人注视自己,乌鸡垂下头一扫,看到司空笑的目光,扯了扯嘴角,不屑的笑了声:“怎么?你傻呆呆的盯着本座想干什么?本座对你这扁平扁平的小丫头可没兴趣!”
“乌鸡,你有名字吗?”
司空笑突然问道,没等面前人开口,便感觉握着自己的手陡然一紧。
“为什么问这个?”
故作不满的一哼,司空笑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有没有名字,在我司空笑这里,你只有一个名字,就叫乌、鸡!”
司空笑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乌鸡的意料之外,他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过了一会,他垂眸望了眼司空笑,而后十分有个性的把鸡头,哦不!把俊脸一扭,嫌弃的撇了撇嘴,不爽道:“这名字可真难听,不过本尊大人有大量,姑且就让你叫我这个名字吧。”
嘴上说的嫌弃,可乌鸡唇边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看着口不对心的乌鸡,司空笑咧开嘴笑了笑,但那双闪亮又带着笑意的眸子深处,却有着一种难以诉说的苦涩。
而那苦涩,却无一人可为她排解。
“诸位,我等是昔日凤帝座下四灵君,司玄、司黄。”
那两只想来也已商讨出什么结果,司空笑好整以暇的望着上前一步的司玄。
不知为何,这司玄虽然是一个十分轩昂的贵气的男子,但却给司空笑一种十分阴煞的感觉,全然不似一个七品神兽该有的气息。
“小丫头,司黄跟我说你身上有地狱火,是也不是?”
“是。”
司玄眉头一挑,又问:“那你曾拿了司黄一株千年冰莲,并允诺她要帮忙做一件事,是也不是?”
司空笑唇角一扬,“是。”
“实不相瞒,我凤族凤帝万年寿元已到,现如今在凤冢等待天火降临,涅槃重生可不知为何,这天火竟迟迟不落,而经过数千年我凤族也日渐衰落,现如今为了守护凤冢只能退居于这小小的小境天”
听着司玄言辞恳切语重心长的大论,司空笑倒也不绕弯,一口挑明道:“我知道地狱火可以替代天火,你们需要我怎么做?”
司玄侧过头看向司空笑,脸上带笑,“小丫头倒是爽快!那本座也不兜圈子,这地狱火源自于你骨血,虽然你修为尚且低微,可你却不知”
“你体内的地狱火是可以独立体外自行修炼的存在!所以,我只需要你一点血即可。”
“不行!”
司玄话音一落,一旁的乌鸡便是一口回绝,“你别听他瞎说,涅槃会耗尽你体内所有的血气的。”
“不,你错了。”
一旁的司玄寸步不让,注视着乌鸡道:“本座刚刚说了,这地狱火是可以独立于体外自行修炼的存在,所以只需这位小丫头身上的一点点血,我和司黄灵君便可以用灵力孕养这一丝火种。”
“而且真要是涅槃,一个区区一品修灵师,呵”
司玄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以司空笑的今时今日的修为,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一只活了万年之久的凤帝得以涅槃重生。
乌鸡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他对地狱火的了解并不深,仅仅是知道地狱火可以以血为媒联通鬼界人间。
“好,那我给你一点血之后呢?”
闻听司空笑此言,司玄陡然绽开了一抹邪笑,那种阴煞之感愈发强烈,“本座送你一行人安然离开。”
司空笑毫不犹豫的把手一挥,亮出白皙的手腕,“就这么说定了,你拿个容器来吧”
“那倒不必”
司玄笑了笑,伸手向着司空笑身后的齐天大树一拂,一道极其玄奥的赤红符文闪过,刹那间一具透明如水、清冷如冰的玉石棺出现在众人眼前。
淡淡白烟逸散,透过那玉石棺材,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温润男子映入众人眼眶,那人五官清俊,即便是闭着眼都透出一股子温柔的气质。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帝?看起来像是个文弱书生。”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这声惊叹,可司空笑却无心分辨,她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要把那玉石棺瞪出个窟窿来一样。
就是这张脸,她可是刻骨铭心的记着!
就是这张温柔又俊逸的脸庞,就是这个温柔如水的男人!
司空笑面无表情,牙齿却不觉咬的嘎吱嘎吱响,这就是那个在自己死之前把包子放在自己嘴边,又在自己张开嘴时移走的那个男人!
就是那个天天给自己做饭,对自己无微不至,甚至要娶自己,可是又在最后一刻背叛自己的男人!
无意识的摩挲了下手指,司空笑才陡然发觉原来自己无名指上那个冰冷指环已经不见,心空了一下
明明自己都准备那次任务过后就跟他过日子的
“杀千刀的万古,终于又见到你了。”
司空笑咬牙切齿的低吼了句,一双眸子闪着血淋淋的杀意,那样露骨,那样刻骨铭心,“我说过,下辈子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上的。”
“笑笑,你没事吧?”
司空凰一脸担忧,刚准备拍司空笑的肩膀,却看到她倏忽间扬起头,那一双眸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恨意,**裸又异常深沉。
心陡然一惊,不觉眨了眨眼睛,却发现那恨意非但没有消失,却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