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弟,我儿子啥时候能醒啊?”安老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到。
“最快也得明后天吧,弄点糖水给他喝,饿了好几天又失血过多!”张郎中将药箱收拾好,站起来说到:“你看这这诊费?”
“啊诊费啊!你看我儿子还没醒,这钱等他醒了再给你成不?”安老太一听要钱脸色一变,自己的钱都给二儿子花了,让二儿子拿钱,薛梅子指正不干,可是大儿媳妇也不知道钱在哪,这钱都是铁大保管着,所以才这么说。
张财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见安老太这么说,就拿出笔在一个小本本上写了下来:“那成,等到铁大醒了,你再让人给我送去!”因为家家都穷,所以时常有人看病记账,等到有余粮或者野味的时候会去把账结清,张财也不怕他们不给结账,毕竟大夫是不能得罪的,再说夏婆子死了,这方圆也就他这么一个半吊子郎中了,得罪了,以后生病还不是等死么!
“中!铁二去给你张叔送下山去!”安婆子叫来二儿子嘱咐道:“路上注意些,娘以后还靠你呢!”
“嗯,知道了娘!”铁二脆脆的应声道,看大哥摔成那样,他心中也是害怕的紧,所以上山下山都格外小心谨慎了许多。
范常彪一见张财说人没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要不然自己还得想别的办法,怪麻烦的!”突然眼睛怀疑的看向昏迷的铁大,大晚上不睡觉,莫不是知道东西在哪里了,一个人去独吞?想着看向铁大的目光变得锐利。
“村长啊,我儿没事了,你跟大家伙回去吧!”安婆子的声音响起,范常彪掩饰住眼中的锐光,笑着看向安老太:“哎,行,婶子回头有啥事,您老知会一声。”
“中!”安婆子脆生生的应声,随既给了牛黄花一个眼色,只是牛黄花只是直愣愣的瞅着铁大出神,没有看到婆婆的举动,安婆子眉头皱的更紧:“铁大家的?快送送村长!黄花?”
牛黄花吓得一惊,看大家伙都看着她脸色一白:“娘,啥事?”
“去送送乡亲们!”安婆子脸色一沉,又一次说到。
“哎!”牛黄花慌忙迎着村长和乡亲们往外走。
“你大嫂越来越不成事了,这点事吓得也没个主张!”安婆子和小儿媳妇抱怨。
薛梅子心中腹诽这事放谁身上,谁也冷静不了,但是嘴上只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呐,大嫂越来越木讷了!”
“要不说二蛋随了她呢,傻的没救了!”安婆子见儿媳妇赞成,说的更兴起,嘟嘟囔囔的说牛黄花的不是:“咱家那会穷,要不然说啥也不能去找一个脑袋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主!好在长得还中,你大哥也相中了。”
薛梅子这不是第一次听婆婆说大嫂牛黄花的不是,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但是还是听的津津乐道,因为婆婆对大嫂越有看法,反而对自己越钟意,她以前也没少给牛黄花小鞋穿,薛梅子嘴角含笑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一副热心听众的样子。
安老太讲的高兴,顿时忘了克制声音,声音也特来越大:“你大嫂那人啊,太抠门,舍不得给我吃给我穿,嗔我给你们,你说说,二蛋是个傻的,以后也指不上,还不得指着咱家小宝给她养老送终啊”
正说到这,房门叮当一声响,牛黄花阴沉着脸进了屋:“我不指着他养老,你们也别惦记俺家的家财!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