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佐伯襄的浮行辇里出来的,有十个人。
其中,通玄境强者,有三位;化劲境强者,有七位。
修为相差太多,又出了沈厉辛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方海瑞、易江为等通玄境强者,又选择明哲保身,不愿和佐伯襄发生冲突。
凌烟郡修士们,根本不是对手,只能仍由他们欺凌。
“你住手!
凭什么搜我的身!
这关乎于我的尊严!
刚才,剑阁宗的人,就想搜查我们,但没能搜成!
你们,也别想搜成!”
一名正在跟佐伯襄的手下,拉扯的凌烟郡修士,愤怒地说。
听见他的喊声,佐伯襄眉头微皱,像是瞬移一般,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然后抄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劈下!
佐伯襄身上,灵气波动的光辉,一闪而过!
鞭子竟像菜刀切豆腐一般,滑进了他的身体里!
那名修士惨叫一声,右边的肩胛骨,连同整条右臂,被佐伯襄这一鞭,直接从身体给分离了出去!
鲜血狂喷!
惨不忍睹!
这名修士直接疼得昏死过去,而他宗门的其他人,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好屈辱地,接受了佐伯襄手下的搜身。
佐伯襄阴涔涔地笑道:“你们的骨气呢?
这就没有了?
看来,有骨气和怕疼之间,你们还是选择了后者。
早让搜,不就完了吗?
这还废了一个人,让我麻烦。”
佐伯襄随手甩了甩鞭子,把血迹弄掉。
这家宗门的修士,身上被搜查之后,佐伯襄的手下,又去搜他们的马车。
他们赶紧围到那名重伤的修士身边,尝试给他止血。
但是,以他这么严重的伤来说,哪怕救回来了,也只能是个废人。
修士的每一部分身体,都是储存灵气的“海绵”。
现在,“海绵”被砍掉一大块,他的修为,肯定是保不住了,必然会倒退。
倒退多少,是个问题。
癸水火灵叶在江何安的纳戒里,而纳戒一直保持着隐形的状态,无论他们怎么搜,都是不可能搜到的。
纳戒的隐形,是真正意义上的隐没实体。
不仅用眼睛看不见,而且用探查灵气浓度的方式,也无法寻觅到纳戒的踪迹,甚至在摆放纳戒的位置,触摸它,仍然摸不到!
这枚纳戒,是江何安炼器手艺的巅峰之作。
凌烟郡修士们,被搜查过的人和马车,已经占到了总数的十之三四。
却没有任何成果。
沈厉辛也不着急。
反正,癸水火灵叶找到了,也得献给佐伯襄,不属于他。
现在,是他立威,和报复仇人的时刻。
他的目标,立刻转向了麟行。
“江何安!
唐璃月!
想不到吧?
报应来得这么快!
有佐副使在此,我看你们拿什么反抗!”
沈厉辛直接带着本宗们的一名通玄境修士,和佐伯襄手下的两名通玄境修士,直冲麟行杀了过来,很快就要把江何安和唐璃月围住!
唐璃月笑看沈厉辛忙前忙后地瞎折腾。
天空中,又出现了一辆浮行辇。
拉车的,也是两头五品灵兽,和四头四品灵兽的组合。
浮行辇的主人,仿佛都偏爱,用从高向低撞击的方式吓唬人。
这辆浮行辇,也是直接从半空中,冲撞下来!
坠落的速度更快!
引发的威势更大!
沈厉辛暗道一声糟糕。
“这又是哪一方势力?
凌烟郡是吸强者还是怎么的?
也太不太平了!”
他本以为,这辆浮行辇的主人,也会像性格怪癖的佐伯襄一样,只是想吓唬人、立威。
在即将要撞上人的时候,拉车灵兽,会在主人的命令下,把浮行辇拉起。
只可惜,沈厉辛显然是想多了。
这辆浮行辇,撞击的目标,看起来像是唐璃月的麟行。
但是浮行辇的质地,比起麟行来,显然要差得很远。
就连佐伯襄的浮行辇,在这么多昂贵的阵法的加持下,质地依然不如麟行。
所以,佐伯襄只敢撞一撞,那些小宗门的马车,不敢用浮行辇,和麟行硬碰硬。
在大楚皇朝,贪官再怎么贪,资产也很超越生意横跨一道之境的大富豪。
见这浮行辇要去撞麟行,沈厉辛和江何安、唐璃月有仇,自然不会拦着,反而希望两败俱伤、撞得越狠越好。
谁知道,这辆浮行辇上,刻画有偏光阵一类的阵法,会让人的视线看歪。
等浮行辇都快顶到沈厉辛的天灵盖了,他这才反应过来。
一股夺命的危机感,在沈厉辛心中迸发!
他惊恐万分,只感觉,全身上下,汗毛倒竖!
穷极一生的修为,内敛到极限,只为控制自己的身体!
沈厉辛瞬间低头,而头顶上,一道锋锐的灵气,擦着他的头皮,划了过去。
他感受到了一阵凉意,和一阵暖流。
凉意是劲风,暖流是血。
沈厉辛不敢伸手摸。
他知道,此时此刻,不管是帽子、还是头发、还是头皮,都被那一道灵气,给切掉、掀了起来。
鲜血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巴,然后“滴滴哒哒”地落了下来。
沈厉辛的双腿,在不停地颤抖。
他的心中恐惧万分,却有一丝庆幸。
还好躲得快,小命保住了。
这哪是在撞人?
这明显就是为了杀人而来!
浮行辇靠近他们的时候,有人借着浮行辇的掩护,在里面,打出了一次攻击!
沈厉辛看见,他剑阁宗的另一名通玄境强者,被灵气从脖颈处,割断了头颅。
佐伯襄派出的两名通玄境强者,一死一伤。
一人同样被割断头颅。
另一人,抬起双手,释放武技,拼死抵抗,想为自己争取到蹲下的时机,却被灵气割断了双手。
不过,他用武技和双手,抵挡住了灵气的锋锐,后续只是被灵气撞倒,伤了五脏六腑,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沈厉辛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浮行辇里的人,差点一击杀了四位通玄境强者!
这是何其恐怖的一击?!
沈厉辛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本来想靠佐伯襄的钦差大臣身份,狠狠地扩张一波剑阁宗的势力。
现在倒好。
啥好处都好没捞到,剑阁宗的支柱,先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