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乡月亦明。”
漆黑的夜空,一轮新月孤独的挂在其上。
黑漆漆的小树林中,篝火轻盈的跳动着,给这寂静的黑夜带来一丝丝温暖。
篝火旁,夏阳斜靠着树干,无聊的看着火苗。
算算时间,离家已经两天时间了。
最开始,兴奋占据了他整个心房,在历经几次险境后,这心情已然淡去很多。
夏阳随意的添了个柴火,篝火一下子明亮了许多,一股淡淡的思绪,渐渐的飘向了远方。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只能对付一些弱小的猛兽,顶多能在山林外围晃悠。到底要不要深入呢?历经险境才能爆发潜力。”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不要去了,有这个逆天的小炉,稳一点,死了就亏了......”夏阳自我安慰道。
夏阳心念一动,两寸大小的小炉浮现在他身前。
昨日被猛兽震得吐了血,血液还没落地。就盘旋在气海上方的小炉吸收殆尽。
紧接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沟通小炉,能驱动它。
“哎,这小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仔细看去,此炉非金非铁,似石似玉,不时射出一道紫色电光。
上面雕刻不少远古初民与神祗,整体透出一股古朴无华的沧桑。
夏阳一动不动的拖住小炉,这时,手中的小炉绽放光芒,神辉洒落,竟有一股超尘脱俗的气息散出,如果被外人看到,会被误认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
炉中传出神秘的大道天音,又似是玄妙至理,感觉是从上古洪荒踏破时空传递而来,缓缓流入夏阳的识海,每段音符响起,都如海崩山裂,让他全身震颤。
像是远古的禅唱,又像是先民的祈祷,神音不断,源源不绝。
声音越来越宏大,都是闻所未闻的上古天音,夏阳虽无法明释其意,但这古音,绝对非同一般。
他想起了老教授跟他说过,有人能通过诵读古代的合乎韵律节奏的字句,直接勾动大道本源,莫非就是这种韵律?
这种韵律烙印在神秘液体中,那液体就会蕴含大道符文,所以才有如此功效?
夏阳心中非常紧张,同时又充满期待。
他是读过书的人,知道天地机缘,造化万物,有德者居之,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气运,才能得到这逆天之物。
得到多少造化,究承受多大因果,真不敢想,自己掌控了神秘小炉,将来要面对什么。
手掌一挥,小炉瞬间没入夏阳体内。
多想无用,现在既然能操控它,就找机会把补天液给父亲服用,夏阳斟酌许久,才给起的这个名字。
寂静的夜悄悄而过。
......
清晨。
夏家院内,夏楠正在前后忙碌着。
因为,夏东海受伤了。
刚推门而入的夏阳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
急忙跑进房间。
看见夏东海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嘴角还有丝丝血迹渗出。
“你爹昨天去深山发现一株三品灵药,结果来了一头厉害的凶兽,争夺中......”母亲在旁边,红着眼圈说道。
闻言。
夏阳心中一股无名情绪涌出,喉咙发苦。
“阳儿,不至于奥,爹什么苦没吃过,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你们好,爹就开心。”夏东海看着床边的夏阳,费力的坐直了身体。
脸上扭曲的表情,足以说明伤势的严重。
“爹,您是咱们家顶梁柱,岂能总是以身犯险,如果您受伤的事情传出去,对咱们家很是不利。”
“无碍,一会你把龙血草拿去服用,再过三个月就要会武选拔,家丁们境界都不高。所以只有你能参加,到时候一定要露露脸,爹境界似乎又要退步,如果你这次不能取得好的名词,咱们夏家很难在这立足了。”
“爹,这龙血草我不需要,还是留给您疗伤。”
“给你你就拿着,大男人这么扭捏!莫不是瞧不上爹的几株灵药?”夏东海刚欲摆出严厉的面孔,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好了好了,这个时候别逞强了,我让楠儿把药熬了,你赶紧喝下去。”母亲冬梅在一旁瞪了父亲一眼,然后不由分说拿起龙血草就要出去。
“哎?哎?冬梅?那是给阳儿的,我现在多一株药少一株药不重要,千万留给阳儿!”见这举动,夏东海急忙说道。
“娘,我去熬吧,这龙血草先留下。”夏阳说着冲冬梅眨了眨眼睛。
“爹,您安心养伤,您放心,我到时候会给您个惊喜的。”
“阳儿,有些事你不知道,无法认清咱家现在的处境,爹境界如果跌落到超凡之下,咱家就垮了。爹本来是接你们来享福的,没想到,哎......”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但是夏阳已然知晓,为何父亲要把夏楠嫁到万家。
原来是在给夏家留一条退路,只是那个人,他配么?
“爹,您别急,我先把药给您熬了,只要人都在,就够了。”夏阳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这孩子,就是没有福呀......”看着快速溜出去的夏阳,夏东海和冬梅都哭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
但是,心中满是温暖,孩子说得对,只要人都在,就够了。
半个时辰左右,夏阳端着碗进来,碗中飘着热气的药液,远远的便渗出药的清香。
“爹,喝药。”夏阳一脸笑意的说道。
“傻小子,总是这出。”夏东海唠叨了一句,看那龙血草还在,也就没多说什么,拿起药碗灌入口中。
看着夏东海把药喝光,心中一松,还好没察觉到什么。
“爹,您厉害,药都喝出酒的感觉了。”虽是调侃,但夏阳眼中却有浓浓的期待之色。
怕药力太猛,夏阳只加入了半滴补天液,其中蕴含的大道符文,对父亲的道伤正好对症。
“呵呵,爹的酒量服过谁?当年......”刚想忆当年的夏东海,突然面色胀红,似是要滴出血来。
“爹,您感觉怎么样?”夏阳也是强行镇定。
而旁边的冬梅见到夏东海突然这样,早已花容失色。
夏东海浑身颤抖,脸上的紫红色,渐渐蔓延到全身,片刻后,忍不住一声长啸。
“噗。”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漆黑如墨。
“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