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摆着一张黑脸,案子都结束了,你不会幸灾乐祸的还希望出案子吧!”姜修谨看王健心事重重的不满的给了王健一拳。
“哎,总感觉怪怪的,没有结束的感觉。”王健叹了口气。
“不是吧,侦探都有点犯贱啊!没有案子就不开心,这样和平不是蛮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总感觉上面的案子结束的怪怪的,理由并不充分啊!”
“哎呦,你就是烦的多,你不是说凶手都自己招认了吗!警察都全体撤走了干嘛还耿耿于怀!倒是那位你要赶紧道歉。”
“哈?”王健愣了一下,但是随着姜修谨的手的指向对王健直翻白眼的扈晓青,王健顿时就明白了。
“我道歉?有没有搞错!我没有惹她啊?就是那天老同学查案惹到她了吗!无所谓,没惹她之前也是如此。哎,我接个电话啊。”话是这么说,不过真是个大麻烦。
“王健,后天有没有空啊,能不能出庭做个证人。”老同学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
“啊?这么麻烦,还要出庭。”王健拍了拍脑袋。
“还有更麻烦的,仆飞鹏的那套录音口供恐怕有点伤脑筋,无法控告他。”看样子老同学那一头比王健更伤脑筋。
“啊?为什么啊?”
“你想想看,仆飞鹏是凶手完全属于我们推理出来的,唯一的证据就是我们诱导仆飞鹏说出的那套口供,证据很有可能不足。我们的控方律师说证据太少,赢面小。”
“哎?那怎么办啊?”王健愣了一下。
“只有试试看,那不然还怎么办,案发现场也去了那么多次,始终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仆飞鹏是凶手的嫌疑呢!”
“那总不能明明知道凶手就是仆飞鹏也无法治罪吧!况且他还亲自承认了呢!这比什么都重要!”王健有些郁闷,难道调查了那么久的案子,等于功力全废。
“很有可能啊!不管怎么说,你后天要请假过来哦!”老同学再三叮嘱后挂断了电话。
“啊?这么倒霉啊!”姜修谨听王健的倾诉一脸惊讶。
“恩,看来我后天,不可避免的要跑一趟了。”
所幸法院离王健他们学校不算太远,就在学校后面。临屏市中级法院显得十分威严的坐落在那条小街上,似乎是那条街上的代表,把原本不太显眼的街道也衬得威严起来了,而这次王健他们的控方律师茹海巧对王健来说也不算陌生了,是老同学很要好的朋友,据说出道4年没有输过一场官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对于王健他们来说宁愿相信这是真的,毕竟给心灵上一点慰藉。
“王健,来了啊!”老同学看到王健来了慌忙招呼王健过去。
“恩,不迟吧!”
“不迟,还有一会儿呢!茹海巧正在研究资料,等会儿你也要谨慎回答辩方律师的问题,免得被他套进去。”老同学谨慎的说着。
“我们有胜算吗?”王健有点担心的问道。
“有是有,不过就是不太大,总之你机灵点。”
王健搓了搓手,毕竟也是第一次上法庭,还是出庭当证人,说不紧张没人会相信。
不过证人的话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决定能不能把仆飞鹏那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王健经不住想仆飞鹏那张平静的脸是否能在法庭上依然保持镇定。
都说律师刁钻,今天王健在真正的体会到这一点,辩方律师从一开始就努力强调很多人的不在场证明,指明王丽霞招人恨,有太多人与其不和。
总之辩论了很久,直到王健快睡着的时候,茹海巧才将我们唯一的证据那卷录音带拿了出来。
“我方有个很明确的证据可以指证学生仆飞鹏是凶手,这卷录音带里面有仆飞鹏同学亲自承认罪行的话,请法官大人允许我将此卷录音带作为陈堂证供。”茹海巧拿起录音带严肃的说着。
“恩,我们来当堂放一下,确认下内容。”法官发话了。
“法官大人,请注意我当事人录这卷带子的言词,我当事人当时并没有清楚的说出他杀害两个被害人的经过,带子里面有个人不断的在诱导我当事人说出当时的情形。我当事人到最后的时候才说道:我杀了他们又怎么样。注意,我当事人的语气,并不是肯定式,说的是又怎么样。这说明什么,我当事人并没有明确承认他杀过人,我可以理解为我当事人被此诱导人逼急了,所以说的反问句。”
辩方律师听完录音带后仍然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看来这个律师的确是狡猾之极啊!
“请法官大人允许我们请出我方的证人王健,也就是刚才在带子里面与被告人仆飞鹏同学对话的那位同学。”
原来轮到自己上场了,王健深吸一口气,走了上去。
“王健同学,你能说出当时的情形吗?”茹海巧对王健眨了一下眼睛示意王健放松。
“是,因为我受到警察所托,所以与仆飞鹏对话,来证明仆飞鹏同学确实杀了人。”王健向后憋了一眼仆飞鹏,他依然十分平静。
“那么,你记得当时的情形吗?仆飞鹏有没有明确的向你表示出他就是凶手。”茹海巧接着发问。
“有,我指出他的作案经过,他不可置否。他说就是他杀了王丽霞和畅飞鸿。他还问我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反正你们警方又没有证据,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好的!这次做的不错,想不到你第一次上庭就这么镇静。”庭下休息时间老同学放松的拍了王健一下。
“还行吧,不过我再镇静也没有仆飞鹏镇静,而且那个辩方律师也太厉害了!”
“恩,下面一场是辩方律师问你,要记住千万要小心答,别让他抓住把柄。”茹海巧叮嘱王健。
“这位证人同学,我想请问一下,你确信当时我当事人真的有承认他是凶手吗?”接下来的上庭辩方律师开始向王健抛出炮弹。
“我确认,仆飞鹏当时的确很挑衅的向我说,杀了他们两个人又怎么样。”王健捏着手指回答道。
“但是我当事人并没有明确的说他杀了两个被害人对不对!你们警方提供的带子也没有漏录任何内容吧。”
“是的,没有。”
“很好,下一个问题,你和旅映翠是什么关系?”
“啊?旅映翠?”王健心里陡然一沉,他怎么会问道旅映翠身上去。
“如果你记不得了,那么我就提醒你一下,就是你曾经去找过的那个女孩子,你曾经认为她是凶手。”他欠揍的对王健挑了一下眼睛。
“是,我记得,因为我当时发现她有可能和王丽霞的案子有关系,所以我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王健犹豫了一下说了出来。
“那么请问为什么证人要去找旅映翠?你和她很熟吗?我得知你跟旅映翠平时根本就没有交集。为何你会想到去找旅映翠?为什么你会插手警方的调查?为什么旅映翠在接受你的询问后会突然上吊自杀?你找旅映翠谈话的内容无人考证,我可以认为你诱导旅映翠自杀。”辩方律师瞪大眼睛看着王健。
“反对,辩方律师说的话是基于假想之上的,没有任何根据。”茹海巧大概是看到王健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的坐在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急忙站起来救场。
“反对有效。”法官看了王健一眼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仆飞鹏的辩护律师不断的强调王健的身份,指出王健不该干涉警方查案,而且也多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提到旅映翠的案子,虽然得到法官的提醒没有明说,但是是人都能听出来,他分明就想把旅映翠的死归结到王健的头上,并且将王健作为嫌疑人之一还协助调查的事情多次提出质疑。
看他的意思为了帮仆飞鹏脱罪,他恨不得将王健说成主犯,警察说成同谋,总之一切一切的情况对于王健他们来说非常不利。
这期间老同学也作为证人之一上去接受询问,也差点几次钻进那个狡猾律师的陷阱,看的出来老同学是在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他拼命握着拳,汗也从脖子直直的留下来。
而在被告位子上的仆飞鹏,一直冷眼旁观看王健他们的“找茬辩论赛”,如果不是看到他身处的被告的位子,别人一定以为他是个看热闹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