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星存在的时间已经超过了50亿年,本不该有一块0岁的石头,但现在却出现了。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这块石头本就不在原星上,而且是刚刚诞生的。
这下子,可是把地质学学者和考古学学者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学识给震碎了。
两个人,一个揪着下巴的白胡子快把胡子拔光,一个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石头,仿佛要把石头给看穿。
而且不仅是地质学者和考古学者,其他的学者包括白落执在内都是经历了先进行了一番冥思苦想后陷入震惊接着便不知所措的历程,完全进入了呆滞状态。
0岁的石头无异于告诉他们,这座山是那个神秘的山主凭空创造、无中生有而来,而不是所谓的地壳变动,光凭这一点就颠覆了现代绝大多数的主流理论。
匪夷所思都不足以形容学者们看到的。
这已经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怎么可能有某种存在能凭空创造出一座山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一位学者受不了了,大声道:“不,我不相信,都是假的。”
这一声让众人一惊,在一群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又冲着面前的山峰喊道:“装模作样,不过是仗着比我要高等的科技而已,竟然妄想把我们当猴耍!我们可不是无知的愚民,不会相信你那一套把戏,你这故弄玄虚的骗子混球,去吃翔吧,我们不会被骗的!”
薛师长闻言色变,忙大喝一声“住口”想把这位学者的话喝断,却为时已晚。
学者刚说完,就见风雪骤急,惊雷乍响,大地剧烈震动,好似天地在发怒。
白落执等一众文弱书生一时间差点跌倒,好在薛师长带的士兵都身手了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们,才没让这群学者来个狗啃泥样式的斯文扫地。
白落执大惊失色,慌忙问道:“薛师长,你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吗?”
薛师长不愧是被称为毅将的将军,腰马合一,基础功扎实无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不影响他稳定站立,顺便还拉住了白落执。
只是即便是被称为毅将的他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无能为力,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没想到你们一来就犯了这里的忌讳!哎,也怪我,没有事前跟你们提个醒,在这方圆百里的地方,都不能辱骂山的主人,一旦有人骂了,就会受到惩罚!”
薛师长是真的后悔,应该在迎接的同时把注意事项都跟这群文弱书生讲一下的。
闹得现在,那位学者突然辱骂出声,他根本没反应过来,那位学者辱骂的词汇就脱口而出,弄出了这么一出。
他本来是想,即便说了这群学者也不会信,还有可能以身试法,就准备到了营地,他们见到这里的异常景象后,再与他们说晓利害。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薛师长再叹一声,却是风小雪缓,惊雷隐没,大地恢复了平静。
众学者惊魂未定,心中庆幸着刚才那样的大阵仗只持续了短短的半分钟,要不然说不定就要有伤亡了。
他们可不想还没开展工作,就死在了这样的荒郊野外。
“吓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某位学者赶紧拿出了速效救心丸吃了两粒,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学者:“你以后别乱说……你怎么这么冰……”
触手冰寒,寒气都要顺着手腕蔓延到身体似的,让这位学者感觉奇怪,扭头看去,没有见到同伴,却赫然见到了一座跟同伴一模一样的冰雕。
而这位学者同伴正是之前辱骂山主的那位学者。
“啊!”
这位刚吃了速效救心丸的学者惊叫一声,赶紧又吃了两颗两粒速效救心丸。
大起大落实在不适合老年人,这位学者感觉经过今天这一闹,他的寿命至少减去了十年。
这位学者这样,其他学者也好不到哪里去。
惊魂未定的众学者听到了惊叫声,心中都是一突突:不会又出了什么状况了吧!
他们如今好比惊弓之鸟,彻底是被吓怕了。
但这些学者好歹人生阅历摆在那,其中不乏参与过前线工作的,还是大着胆子循声看去,就见到之前口吐芬芳的学者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一座与那学者一模一样冰雕。
刚才众学者惊魂未定,没有注意到这座冰雕,现在看到了,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他变成了冰雕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肌肤、血肉、内脏、骨头、大脑全都变成了冰块,物质元素都遭到彻底改变,这离谱程度不亚于凭空创造一座山。
“薛师长,这……这……”
经过一系列对世界观的连番轰炸的现象,白落执说话都结巴了。
“这就是惩罚,刚到这不久,我手底下的兵就口不择言冒犯过这座山的主人,变成了冰雕七天七夜才恢复成人,不过从此极易风寒入骨,现在还感冒着,估计是当不了兵了。”薛师长看着冰雕一脸的五味杂陈,他心底可是十分疼惜自己的士兵,“待会抬这位老先生的时候,小心点,碰掉一点渣,他恢复之后就少一点肉,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学者们都说不出话了。
他们来时自信满满,俱都是认为可以用自己的学识和思考揭开山的秘密,而练气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
但现在他们尽管不愿相信眼见所见是真实,但他们的理智却在告诉他们眼前的一切已经超越他们的认知,击破了他们的学识和常识,定理定律都被推翻,反而练气之说却无比贴近眼前所见。
无中生有、驭物屏障、改变物质这些不都是传说中那些练气大能们的手段嘛!
众多学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没有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眼中的灰暗怎么都掩饰不住。
反倒是随行的一些青年科学家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表现出对眼前这座山的好奇和渴望。
作为盾元科学院的院长,白落执的年岁也不小了,虽然未到半百年纪,但也四十有五,自然是被打击得自信心碎了一地的那一波。
不过好在他年纪只是中年,还留存着年轻时的韧性,再加上宦海沉浮经历和丰富人生经验,很快就调整过来。
看着如今低迷的士气,他知道身为领队的他是时候要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