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老板拨通了杞光的电话:
“喂,杞老板吗?你之前在群里发的说让我们找一个叫白晓时的姑娘,刚才她来我们店找工作。”
“啊?哦,行,那现在呢。”
“我让她留在店里了,诶等等,她好像走了!”
“行吧,我走一趟。”
挂掉电话,杞光看着来电人一脸懵。
这不是女仆咖啡店老板的电话吗?白晓时那姑娘去那里找工作干什么?
女仆咖啡店的老板是杞光在大学时聊天群里认识的一个网友,原本是在南方做饭店生意的,算是个资深老宅。
他感叹神州几乎没有几家正宗的二次元女仆咖啡厅,而他想自己开一家这样的店。
只可惜神州在这方面市场并不大,想要长久经营困难重重。
杞光觉得女仆咖啡厅这个想法很有意思,正好他在天都星空广场有一个咖啡厅因为移民要转手。
杞光便将这家咖啡厅以低价转给了老板,并且投资了二十万,同年,他又和几个人合资在附近投资建起了一个展览馆,每年有大大小小十几场漫展。
有着漫展带来的庞大客流量,咖啡厅迅速火了起来,当初只投资了二十万的杞光如今早已将这二十万翻了个倍。
实现了多年梦想的咖啡店老板为了感谢杞光的知遇之恩,每年杞光生日都会邀请他去店里过。
第一次杞光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去过,因为被一帮子女孩围着嘻嘻哈哈唱唱跳跳的感觉让他浑身不适。
……
白晓时很不想说这句话,但是她真的再次遇到了麻烦。
从她离开咖啡厅后,她就时不时能感觉到背后有视线在打量着她,她回头看去,却没有找到源头。
白晓时试图甩掉那股视线,但无论她走进多么喧嚣热闹的街道,那股视线都一直锁在她的背后。
直到她站在一个卖衣服的橱窗前,她不小心侧头看去,无意间发现在橱窗的倒影里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裙的黑发女孩。
那个女孩就站在自己身后。
白晓时猛地回头,却发现那道人影消失不见。
阴寒之气钻入她的骨髓,她感觉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底了数度。
这是怪异!自己这是遭遇了怪异!
她确定自己想法的正确。
说来可笑,白晓时研究了这么长时间的怪异,却还从未见过活着的怪异,她所研究的只有标本与记载。
只是一息之间,她便感觉周围原本密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大街一瞬间变成了空荡荡一片,只有白晓时一人。
白晓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个黑发白裙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不远处。
这个怪异要做什么?她为什么会攻击我?按照记载,怪异大规模出现在人群密集地区的事情上一次已经是一千年前了,这次难道又是为什么?难道老师所说的怪异降临是真的?
在危险面前,白晓时的大脑意外的清醒,她不不停地列举着问题,然后通过逻辑推出答案,她分析着周围的信息,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这时,她见那黑发白裙女孩抬起手,指想了白晓时,一道轻灵的声音在白晓时脑海中响起:
“把它交给我,饶你不死。”
白晓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腰间,发现她实际上指着的是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玉佩,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想要这个?那可不行。
这可是我母亲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也是她存在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证据,我可不能交给你!
想要就来抢吧!
“给你!”
白晓时舔了舔牙齿,随手将路上捡的一块石子丢了出去,然后趁着女孩伸手去接的一瞬间拔腿就向着刚才分析好的路径跑去。
当女孩接住石子,却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愤怒于她脸上洋溢,她狰狞着发出尖啸,尖啸声化为了几乎实质性的音波,瞬间震碎了周围店铺的玻璃。
然后她的身体开始膨胀并破裂,裂开的伤口中流出黑色的粘液,粘液垂落在地,形成了一滩黑泥,最后黑泥之上只剩下一张女孩的无神面孔。
“女孩”睁开眼睛,在它的驱使下,黑泥开始蠕动,化作洪流向着白晓时逃走的方向席卷而去。
中途所遇到的一切全都被黑泥撞碎然后裹挟,最终成为洪流的一部分。
白晓时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震动,恐惧蔓延她的身心,她知道自己将要被洪流吞没,遇事他选择向商场外跑去。
她相信,自己只要跑到一个开阔地带,洪流就会被分流,然后逐渐消失。
只可惜,似乎一切并不如她所愿。
就在她即将跑出商场之前,她忽然的一个踏空,一下子跌入了一个不存在的深渊,深渊之下,居然是商场的一个厕所!
“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你就死在这里。”
在洗漱台的镜子中,女孩站在里面,此时她的脸上满是愤怒。
与此同时,厕所的大门处正在渗出黑色的粘液,粘液滴落在地上,积成了一滩又一滩。
这说明白晓时已经被包围,现在是最后的倒计时。
真的要交出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礼物吗?真的要把自己母亲生命存在的证明交出来吗?它一个怪异为什么非得要自己的玉佩?!如果它这么想要自己的玉佩,自己交给它后又会发生什么?
白晓时不断地问着自己一个又一个问题。
她人生走过无数个岔路口,这一次选择是她最艰难的一次。
“我……”
白晓时刚想开口,却突然感觉到空间本身发出一声轰鸣,时间忽然像是静止。
恍惚间,她听见了一声声马蹄声,由远及近,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是产生了幻觉,但她确实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在升高。
人会在死前听到马蹄声和感觉空气升高吗?
她从没想过要研究这个课题。
下一秒,她见到靠墙一侧的空间本身仿佛一张点了火的窗帘一般被火烧裂,流转纷飞的星火从中飘出,仿佛在预示着有什么要到来。
随着一声马的嘶鸣,闪烁着金色烈焰的门洞开,一匹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从地狱而来的黑马从中奔出,而驾驶这匹马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英俊男子。
白晓时认得他。
这不是杞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