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也喜欢收美貌女弟子?跟我的爱好差不多,我叫欧阳兢,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欧阳兢两眼放光的说道。
这个世界尊师重道,欧阳兢偏偏喜欢搞师父和女徒弟不可说的事,他把陈为当成了同道中人,都是喜欢身份诱惑的同好。
可惜陈为是真的要收弟子,跟欧阳兢的理念是不一样的。
这时那名学子已经念完了诗词,一道身影重新出现的二楼的舞台上。
一楼和二楼之间是没有地板的,二楼只有一块凸出的舞台,方便表演。
这时候在上面的是刚才短暂休息的商秀清,她刚才已经演奏过一曲,现在又抱着古筝从珠帘后面走上前台。
她的脸上也挂着一副小小珠帘,不过并不影响大家看到她的容貌,反而更具风情。
珠帘后面是她细腻白嫩的脸庞,她轻启朱唇,用动听的声音说道:“朱学士的诗让秀清着迷,那秀清就用一曲清梦回赠于他。”
正在大快朵颐的陈为停了一下,这回赠的曲子是在说,让那个朱学士别做梦了吗?
反正不关他事,陈为继续对美食出手,吃了一个多月清淡的黄家菜,再好吃也有点口淡,现在他还是对菜比对曲子着迷。
倒是旁边的欧阳兢听得眉飞色舞的,目光中占有欲越来越强。
商秀清的曲子婉转悠扬,就算陈为没有用心去听,也渐渐的沉迷在曲调当中,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
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陈为发现自己拿着吃了一半的猪蹄好久都没有动嘴了。
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不是指商秀清胸前的雄起,而是天音阁的功法特点,能把人代入其中,用来减肥是真的不错。
诸葛怜以俯视的眼神看着半天没有活动的陈为,心想这人还算多少有点品味,没有在听到如此美妙乐曲的情况下牛嚼牡丹煞风景。
接着她就发现陈为一口咬在猪蹄上,满嘴流油的吃了起来,气得她赶紧挪开了眼睛,生怕多看一眼污了好心情,听不进接下来的曲子。
下一首商秀清换了琵琶,又演奏了一首比较欢快的曲子,然后回到帘子后面休息。
这时候又到了观众展示自己的时候了,一名年轻人走到场中。
“浣花剑派于不同,听商姑娘琴声有感,献上剑舞以飨诸位雅兴。”
向二楼珠帘微微拱手,于不同抽出手中长剑,花从剑起,落英缤纷。
浣花剑派的红梅久剑法,从于不同的手中用出来端是好看,红梅也应节气,大厅中的众人纷纷叫好。
每一朵梅花都是一道剑气凝聚,花开花谢一直维持在九朵,可见于不同的内功也很不俗,相信下一次榜单出庐,浣花剑派于不同也该上榜了。
而且提起于不同,还会把他与商秀清联系到一起,这也是他宁可放弃新年第一榜,选择在上元节正月十五赏月会上扬名的原因。
于不同用内力包裹手掌,捻住一朵剑气梅花,向二楼轻轻推送,梅花在半空中爆发,但没有对二楼的栏杆造成伤害,只是留下了更大的梅花形象,随后消散。
“献丑了。”于不同对周围给他喝彩的朋友拱手,眼睛的余光看着楼上珠帘。
他也是带着银子的,不过心中想的确实如果不用银子就俘获美人,那才是值得称道的美事。
“这人真帅,比某些只会吃得强多了。”诸葛怜轻声对陈为说。
陈为没有反应,欧阳兢却转了一下眼珠。
正当于不同想要下场,但是略感不足没有得到商秀清评语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欧阳兢走上场,手摇折扇对于不同说:“单练有什么乐趣,不如我跟你练练,谁强谁留下,不行的快滚。”
于不同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欧阳兢。
他不明白,这种场合不是应该互相抬举,很少出现拆台现象吗?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
而且商秀清并没有对他展现出兴趣,不存在竞争啊。
单纯的想踩他出道?那可是想多了,红梅久不光是表演剑法,杀伤力也不俗,他也不止会这一种剑法。
“这位兄台是想和我比剑?错开这场宴会怎么样?不要给商小姐添麻烦,随时随地我都恭候。”于不同表现得很大方,力求保留良好风貌。
欧阳兢可不管这些,他的日常就是装逼打脸抢小姑娘,良好风貌?能让别人害怕吗?
欧阳兢没拿折扇的那只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圆筒,五颜六色的圆筒。
“不知道你的剑法能不能挡住孔雀羽,我想见识一下。”
孔雀羽?
唐门顶尖暗器之一,在江湖道上排名前三的暗器中的名器,价值三千两一枚,还供不应求,能轻松卖到五千两的高价。
能威胁地榜高手的暗器,这就是孔雀羽?
于不同怀疑这人在骗他,不会是假的孔雀羽吧?
“我叫欧阳兢。”
听到欧阳兢简单的自我介绍,于不同信了,欧阳兢没人会假冒,是真的孔雀羽。
现场有的人认识欧阳兢,也有些不认识的。
“他就是那只三足蛤蟆……”有人没说完,就被同伴捂住了嘴巴,担心祸从口出还连累同行者。
“三足蛤蟆”是讽刺欧阳兢的,再加上白驼山以蛤蟆功闻名,才有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号。
不过白驼山欧阳风还闻名于世的是作为西域马帮领袖,说是西域的武林盟主也不为过,马帮也随时转做马匪的勾当。
马匪心狠手辣,很多人都怀疑八大寇之一的“寸草不生封千里”,就是欧阳风假扮的,不过没有实质证据,因为西域距离神京遥远,而且马匪过处没有活口。
也是因为这些怀疑,欧阳兢更没人敢惹。
于不同想了想,终究不敢给自己和门派引祸,转身走出了明月楼。
算你识相,欧阳兢满意的笑了笑。
“今天我想单独听曲,谁要是坏我好事,就试试这孔雀羽的威力。”欧阳兢目光扫向场中几名穿着打扮十分名贵的年轻人。
直到那些年轻人不敢跟他对视,欧阳兢才得意的返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