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杂货铺小哥把坑挖好,就看见物业经理背着陈鸿辉匆匆的往车子的方向跑去,黎念一遍哭一边跟在后头跑。
“坏了!出大事了!”小哥加快了挖坑的速度,匆匆把苹果埋进了土里。
他掏出手机赶紧给黎念打电话:“嫂嫂,出了什么事?”
黎念哽咽的说道:“你这个小白眼狼跟物业公司的人串通一气,这些可好了,把你大哥给气病了。你没少吃我们家的饭,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
原来刚刚陈鸿辉在和物业经理吵架,嚷着嚷着就忽然翻了个白眼往后仰。好在经理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黎念也站在后头扶着,这才没让他摔在地上伤着。
现在物业经理已经把他送到了市中心的医院里,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坏了!不出三天肯定要出人命!”小哥赶紧去铺子里推了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出来。
“自行车太慢了,我跟你打车去。”梁淼淼在路边很快就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不用了。”杂货铺小哥拒绝了梁淼淼,可是才刚骑上去蹬了几脚,车链子就脱了。
“别逞强!快上来!”在梁淼淼和司机的的劝说下,杂货铺小哥才勉为其难的上了车。
印象里,杂货铺小哥应该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小哥竟然无视了她的好几次搭讪,还露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黎念哭哭啼啼的把这件事也告诉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当梁淼淼和杂货铺小哥感到的时候,陈鸿辉的儿子已经站在病房门口守着了。
陈鸿辉的儿子大约十七八岁,他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背心,外加大裤衩,露出了结实的肌肉,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
物业经理的眼镜碎了半边,脸上也挂了彩,捂着半边肩膀气哼哼的站在不远处。
一看这幅样子,就知道物业经理刚被陈鸿辉的儿子修理过。
杂货铺小哥赶紧上前打招呼道:“小陈,你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血气方刚的小陈一拳头就往杂货铺小哥的鼻梁上砸去:“我妈跟我说,物业那边的杂碎为了吞掉我奶奶的赔偿金,所以买通了你,打着鬼神来糊弄我爸,把我爸都给气晕了是吧!”
杂货铺小哥踉踉跄跄的摔到在地上,鼻血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
梁淼淼赶紧把小哥扶起来,路过的护士赶连忙棉花堵住了杂货铺的小哥的鼻子,生气的对小陈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不管你们这什么仇什么怨,这里是医院!神圣的地方!”
刚刚这个年轻人二话不说就在医院里打人,医生护士和周围的几个病人家属好不容易才把他拦下,本以为他能收敛一些,没想到又开始动粗了。
护士拿起手机就想报警,不过小哥立马拦下了:“没事没事,都是一些小误会。”
他呲牙咧嘴的又凑过去问道:“小陈,你爸爸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庸医!庸医!全都是一群庸医!做了半天的检查,什么病都查不出来!我已经联系好别的医院了!”小陈瞪着护士,恨不得也拿她来泄愤。
“你爸爸病得离奇,你别不信,真的是被鬼给害了。你要是想救你爸爸,赶紧找一个会法术的法师。一定要请真正的法师,可不能找那些江湖骗子。”
“呸!你们全家不就是江湖骗子吗?”
小陈的态度实在是可恶,杂货铺的小哥性子再好也忍不住来了怒火:“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爱信不信!”
梁淼淼对陈鸿辉这一家的印象跌到了最低,也不想再管他们家的闲事。
到底是谁想要害她,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经理,能不能让我看看监控,我想知道是谁送来的苹果。”
“没问题。”物业经理早就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正好有借口离开。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小陈脸都气白了,大声的说道:“你们这些王八蛋!等我爸身体好些了,非一个个收拾你们不可!”
监控里显示,在梁淼淼从监狱里回家的当天晚上,整座大厦忽然停电了一分钟。等一切设备恢复正常之后,这篮水果就无缘故的出现了。一连放了好几天,别说是落灰尘了,就连老鼠蟑螂见了都是绕道走。
物业经理查了几个小时的监控,虽然当时也有人在办公楼里加班,但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分钟内赶到梁淼淼的事务所门口。
八楼各个角落的监控也都查了,根本没有地方藏人。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其实物业经理自己也不太相信鬼怪之说,只是不想被陈家人缠着罢了。
物业经理跟梁淼淼大吐苦水:“要说有毒,吴阿婆的尸检报告医院已经给出来了,确实是属于猝死。吴阿婆身体一向硬朗,又没有心脏病之类的突发性疾病,工资虽然低但是任务量不多。我觉得肯定是陈鸿辉和医院暗中勾结,才有了猝死一说。至于躺在医院里的陈鸿辉,到底是不是装病讹钱谁知道啊。”
梁淼淼也不好妄下结论,只得听他在不停的吐槽。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来了,是高远明打来的,说他和玲玲正在事务所门口等她。
梁淼淼赶紧跟物业经理告辞,匆匆忙忙的往八楼赶去。
高远明前段时间还躺在医院里,现在看到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完好如初的站在那里,梁淼淼否提心里有多高兴了,一出电梯就打招呼道:“高远明,好久不见!这段时间我比较忙,没有时间去多看你,真是抱歉。”
梁淼淼招呼着他们进了事务所,高远明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故人重逢的喜悦神色,而是一脸凝重。
在他后面的玲玲也苦着一张脸,对梁淼淼拼命的做着拜托拜托的手势。
看到两人举止怪异,梁淼淼问道:“怎么了?”
高远明把玲玲书包的拉链一拉,然后哗啦啦的把里面的书全都倒了出来。
几本道德经之类的书夹杂着画符用的黄纸和被朱砂染红的毛笔散落在了客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