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并没有拦着她。因为梁渁才刚打开门跑了没两步,就被两个魁梧的大喊给揪回去了。
这两个大汉骂骂咧咧的教训着梁淼淼,抬手啪啪就给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
这动静惊扰了楼下的老鸨,老鸨扭着腰肢上来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们几个粗手粗脚的可别把这丫头的脸打伤了,这可是花了我五十两银子呢!”
那两个大喊赶紧告状:“王妈妈,这丫头竟然想逃跑!”
老鸨抖了抖丝娟关切的问梁渁道:“丫头,瞧你真个脸都肿得跟馒头似的,疼不疼啊?”说完,她还摸了摸梁渁高高肿起的脸。
梁渁看老鸨好像是个好说话的人,连忙求情道:“大婶,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老鸨听到这句大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放你走?放你走我那五十两银子怎么办!”
梁渁说道:“我哥哥叫张田臣,在郊外有个寨子。五十两他一定能拿得出来!”
老鸨冷笑:“少跟我来这套。进了我这寻春阁,就甭想出去!你们两个帮她把衣服给换上!”
这两个大汉咧嘴一笑,满是横肉的脸看起来更加猥琐。有了老鸨的命令,随即开始肆无忌惮的扒起了梁渁的衣服。
他们压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撕扯着她的衣服,顺便揉捏揩油。梁渁拼死挣扎,大声喊道:“救命啊!放开啊我!”
老鸨说笑得得意,看梁渁的眼神就像在看盘白花花的银子:“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就得学习如何取悦客人。你姿色不差,好好努力说不准还能捧你做个花魁。”
梁渁听到这里反抗得更加激烈了,肩上的伤口早就裂开,鲜血直冒。一直坐在屋子里的珍儿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她说道:“妈妈,你看她留了那么多血,就算帮她把衣服换了,那也是浪费啊!”
老鸨瞪了珍儿一眼,说道:“让你好好劝她,怎么差点就让她跑了!”
珍儿脸上有些委屈,但是还是说道:“王妈,这丫头伤成这样也太可怜了,要不您把她给放了吧,那五十两银子我慢慢赚给您。”
老鸨呵斥道:“没用的家伙,等小玉伺候完客人,把这丫头送到小玉那里。”
说完,老鸨怒气冲冲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剜了一眼梁渁。
门砰的一声再次被关上了,不过那两名大汉此刻守在门外,防着梁渁再次逃跑。
梁渁嚎啕大哭,想到日后要在不同的人身下残喘,难过得眼泪跟瀑布似的,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砸在地上,然后拿着花瓶的碎片打算自杀。
珍儿赶紧拦住她,说道:“好妹妹,你可冷静点。只有活着才有离出去的希望呀!”
梁渁哽咽道:“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逃得出去。没了清白,我情愿去死。”
“姐姐是过来人,懂你的心思。你伤的那么重,王妈是不会让你那么快去接客的。我让我相好的客人去替你找找你哥,看看他能不能过来赎你。”
梁渁听到有离开的机会,便乖乖的将碎瓷放下,把珍儿视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说道:“珍儿姐姐,您真好。等我哥来了,我让他也把你赎出去。”
珍儿冲她笑了笑,又说道:“待会你就得上小玉那里了,她可没我这么好脾气。别看她长得美丽,手段可残忍得很,你要是不听话,她会让门外的那些臭男人轮流折磨你。”
“那可怎么办啊?”
“记住去了那里,一定要乖乖听小玉的话,千万别做出什么逃跑或者反抗的事情,否者后果很严重。还有,如果她问你是不是雏,你千万要说不是。不然她会直接把你送到客人的房里,客人们就喜欢雏,你反抗得越厉害,就越激起他们的兽性。”
梁渁将珍儿的话一一记下,珍儿给她包扎了伤口以后,便让她把那件暴露的裙子换上。
梁渁心里是抗拒的,但是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乖乖的穿上了。
把裙子换上了以后,珍儿还细细的给她画了妆:“你要是打扮得好看些,小玉觉得你以后有当花魁的潜力,就不会对你太苛刻。到时候你一定要把姿态放到最底,装出一副求学好问的样子,才能让她彻底放下防备,懂了吗?”
梁渁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珍儿的手很巧,那一抹胭脂细细扫上梁渁的脸蛋,梁渁很快便显得万千风情,眉目盈盈。
不够多时,就有人来敲门,说道:“珍儿姐姐,小玉姐姐已经伺候完客人了,妈妈让您把新来的给押过去。”
来叫门的那个女子害怕梁渁不配合,还专门带了一把绳子,打算与珍儿一同将她绑过去。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没想到梁渁自己走了出来,不但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还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接她的那个女子资质平平,就算在脸上擦上了厚厚的胭脂粉底,也抵不过梁渁这幅柔媚的样子。
她上下大量了梁渁一会,眼里逐渐生出许多妒意:“我还当是什么贞洁烈女呢,这会功夫自己就打扮上了。”
梁渁还没有想到什么话去反驳她,珍儿立马瞪了这个女人一眼,说道:“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帮她做好思想准备,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绕不了你!”
那女子听到珍儿的话先是有些诧异,但碍于珍儿在寻春阁的地位比她高,只好低头认错。
最后珍儿说道:“好了,你快走吧。不然去晚了玉儿可要生气了。”
那丫头似乎还防着梁渁,让梁渁走在前头,她在后面紧紧的盯着。
梁渁不懂路,走到楼梯口就顿住了,不知该上楼还是下楼。她刚想开口问,那女子就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没好气的说道:“还不赶紧上去!”
梁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楼梯口,还好她离扶手比较近。
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性格,谁敢欺负她,她立马就还回去。但是这里是她们的底盘,珍儿说了,如果想保住一时的贞洁,就必须要忍字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