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悄悄的,服部瑾的恳求没有得到眼前老者的回应。
老者只是含着笑容拿过酒樽旁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热气升腾,遮的他面容朦胧。
同样的,服部瑾没有起身,额头抵在冰凉的木板上,身躯微颤。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连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铁之国上层的机会都没有,一切的谋算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渡边清显,铁之国左大臣,文官之首,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凭借一己之力就让人丁单薄的渡边一族跨入名门之列。
可惜了,这么好的门楣。”
北原苍介瞟了一眼服部瑾,在一旁语气做作,卖弄关子。
提起茶杯的渡边清显,抿了一口茶水,闭上了混浊的双目,似是回味茶叶清香,浑然不在意北原苍介的话语。
北原苍介见状也不在意,指尖微动,两股水流凭空而现,汇聚成四个小人。
“平野大名病重,时日无多,继任者本应由其膝下两子一女择一挑选继位,长子夭折,还有次子,偏生得如此之巧,次子近日也病故。
现在只剩下不在都城的一女有这个名正言顺的继位资格。”
北原苍介挥动手掌,水流散去,只剩下一个女孩子形貌的小人。
其后,他的土属性查克拉涌动,又具现出三个小人。
“但若此女也亡故或失踪,久久未能现身。
待平野大名逝世,总需要一人统领大局,第一选择的范围自然从血脉亲属中选择,那么到了这一步,论亲疏远近,论在铁之国的影响力,谁能争得过平野大名的亲弟弟?这个能征善战,又参与朝政多年的服部平茨。
如此局势,左大臣能容忍坐视?”
“老夫为何不能?为何要争?”
渡边清显眼中精光一闪,问道。
“铁之国除却大名服部一族,实有两位国之柱石,其一,大将三船,统领国度泰半军队,对内护家国安宁,对外胜忍界会战,实乃军伍勋贵中的第一人。”
北原苍介点了一具泥沙汇聚的小人,继续说道。
“而国需刀兵之利,更缺不得治国之墨香。
其二,就是左大臣您,辅佐三任大名,鞠躬尽瘁数十载,国计民生哪一样政令不是经您之手,传至全国。
渡边清显实为文官领袖。”
“我身旁的服部瑾顺利继任,其年幼稚龄,又敬您为长辈,岂能不听您的教诲?
而若是服部平茨这个常年混于军伍的凉薄之人鸠占鹊巢,铁之国半壁江山的文人命运,左大臣可能放心?
再者,当年平野大名与服部平茨都是嫡子,皆有成为大名的资格,是您带领一众官员进谏当时的大名,参服部平茨于军中结党,贿赂官员,德行有亏。
尽管左大臣当时定是一心为公,但以服部平茨的心胸,或能不记恨在心?
我想渡边一族的家主,会有个周全的考虑。”
北原苍介话毕,瞧还“趴着”的服部瑾鬼头鬼脑的望着自己,没好气的哼了声,目视渡边清显。
言尽至此,这个老家伙还是无动于衷,那北原苍介也只得另谋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