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三将口中大喝,坐骑的那人疾速逼近李存孝,纵枪跃刺!
与此同时,另一将挥动大戟,斜劈而来!
二将你前我后,互成犄角,配合得天衣无缝。
李存孝冷笑,左手探出,准确无误捏住刺来的枪头,旋即一拽。
持枪将军感觉被一头蛮牛掀起,面色骇然,身体不由自主飞过去。
李存孝只手扣住来将脖颈,凌空提着他,掌心顺势一捏,只听一连串咔嚓脆响。
那人咽喉刹那间粉碎,尸体如稻草人似的抽搐,之后被随意扔了出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捏死小鸡一般轻松。
并且,少年郎右手也没闲着,正以禹王槊架住大戟。
操戟壮汉面色涨红,肌肉贲起,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却不能令看似瘦小的李存孝后退一步!
之后,少年反击了。
仅轻轻一晃,操戟大汉顿觉双掌酥麻,兵器嗑飞,整个人都懵了。
李存孝趁此人失神之机,禹王槊一横,飞快掠过他的天灵盖。
噗!
仿佛西瓜炸裂,大汉脑袋被扫爆!
少年李存孝连斩二将,只在呼吸之间!
姗姗来迟的黑脸汉子见两人惨死,吓得肝胆俱裂,他丢掉双锏,打马回城。
李存孝拍马撵,禹王槊矛尖钻入黑脸偏将甲胄,继而轻轻一挑。
黑脸汉子被挑飞,腾空而起,四肢乱舞,面色惊惶失措。
李存孝将手中兵器插入黄泥地,双手接住坠落的黑脸偏将。
待捻紧他的大腿后,奋力一撕!
黑脸汉子闷哼一声,浑身自胯而,被李存孝扯成两半,五脏六腑滩涂一地。
鲜血喷涌,染透少年金甲,令他看去如啖人罗刹,鬼神皆惧!
当啷!
擂鼓的黄揆吓呆了,鼓槌脱手落地,他双腿打着摆子,胯间甚至有尿液滴落。
其余将领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庆幸不已,还好自己没有头脑发热出战,否则下场惨不忍睹!
“快!快!紧闭城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擅自出战!”
黄揆愣了好一会儿,颤抖着声音下令。
......
十多日后,沙陀大军赶来,驻扎好营寨。
中军大帐。
李克用听完李存贞抱怨后,放声大笑:“存贞啊,存孝尚且年幼,你要多担待一些。”
李存贞道:“大帅,这样一来黄巢就会得知我军南下了,定然有所防备。”
李存信也跟着附和:“说的是啊,存孝虽勇,可他时常意气用事,不懂得兵法韬略...”
几人正在交谈,一个侍卫走进来:“大帅,有使求见!”
“让他进来!”
“是!”
片刻后,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内侍踩着小碎步入帐,刚进门便一拜再拜:
“参见翼圣节使(李克用的字),久闻将军神威盖世,今日一见,果真器宇轩昂,仪表堂堂,犹如天神下凡呀。”
来使张嘴就是一连串马屁。
李克用摆摆手:“谬赞了,你是谁的使臣?”
“奴婢乃天子使臣。”
“哦?”帐内众人面面相觑,李克用当即起身施礼:“唐皇有何诏?”
“呃,将军误会,奴婢是大齐天子使臣...”
来使还未说完,众将拔剑怒视,腾腾杀气把此人吓得战战兢兢。
李克用重新坐下:“都收起来,且听听他说什么。”
来使擦了把汗,道:“节使,圣敬仰飞虎子威名,特命贱奴前来犒军。”
他接着道:“当今天下形势明朗,唐廷气数已尽,早已名存实亡。”
“我大齐承天顺命,圣求贤若渴,如将军投齐,天子定授您为骠骑大将军之职,开府仪同三司,掌管全天下的兵马!”
“另外,圣还愿相赠黄金万两,粮饷十万石,绫罗绢布千匹,淮南佳丽五十名……聊表敬意。”
李克用笑道:“黄巢有这么好?那我得要感谢他了。”
“自然,天子皇恩浩荡,不过,有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
“只需将军先罢兵...”
砰!
李克用一拍帅案,腾地站起,斥道:“我久食唐禄,饱受国恩,被先皇赐李姓,当今天子有难,我怎能坐视不理!”
“汝所言之事,岂不陷吾于不义!”
“节使...”
李克用挥手:“休要再提!滚回去告诉黄巢,待我军攻入长安,本使要亲手斩下他的头颅,以慰历朝先帝之灵!”
使臣还想进言,却被帐外士兵拦住,请了出去。
李存贞神色古怪:“大帅,黄巢搞什么鬼?我沙陀大军压境,他还妄想着退兵?”
李存信笑道:“必是各路藩镇合围猛攻,黄巢纵有几十万兵马,也难以为继,这才不得不遣使,向义父大人求和。”
李克用捻须思忖,道:“传命下去,将礼品分发给诸将。”
“全军休整二日后渡过黄河,与其他几路藩镇会师!”
“是!”
...
不久,沙陀军克雁门关,绕道渡黄河,与河中、忠武等藩镇汇合,组成讨贼联军。
之后,大军在石提谷击溃将黄邺,于沙苑之地大破齐军。
在陆续歼灭各路兵马的情况下,唐军终于在正月拔下了激战数月的潼关,继续合围华州。
华州守将本欲坚守待援,帐下却激起兵变。
最终,他被逐出城外,新任统帅王遇直接投降,被大都统王铎任命为华州刺史。
至此,关中门户洞开。
长安城。
行贿未成的黄巢暴怒,在大明宫含元殿登坛拜帅。
他授太尉尚让大将军符契,赵璋等人为副将,统领十五万大军挥师华州,迎战来犯的联军。
一场空前的战争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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