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全宅下引起轩然大波!
而张衍惊得筷子脱手,都浑然不知。
刘幽释再也忍不住,前对李佶附耳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李佶小声回答:“不这么讲,凭什么搅黄婚事。”
二人窃窃私语,在许多宾客眼里像是情侣在亲昵交流。
刘明章面庞青紫交加,他没想到自己家门爆出这等丑闻!
狠狠瞪了眼刘幽释,他对崔曜歉然道:“十郎,实在对不住,某管教无方。”
崔曜神色漠然,身后老仆毫不客气,
对李佶喝道:“竖子大胆!不知我家郎君身份吗?现在自己跪下请罪!”
周淳袖袍一摆:“狂徒无知无畏!”
李佶慢条斯理回应:“我讲话,你俩插什么嘴?”
老仆大怒:“放肆!来人,乱棒打出!”
刘明章一惊,当即前制止:“不可!万万不可!”
老仆眼睛一眯:“刘公为何维护此人?”
刘明章叹了口气,小声解释:“郑郎是荥阳郑氏之人。”
老仆放声大笑:“刘公怕不是被他蒙骗了!”
他指着李佶道:“你看,这人身着布衣,分明是寻常寒族,竟敢以荥阳郑氏之名坑蒙拐骗,真是狗胆包天啊!”
刘明章一听,心中疑惑丛生。
对方身份是张衍所说,并没得到验证,莫非自己真被骗了?
这时,张元符走来,一脸肯定:“看衣识贵贱,甚为可笑。况且,廷煦从不出妄语。”
李佶咧嘴笑笑,对老仆道:“我看你才是狗胆包天。”
“你!”
没等老货继续说,李佶从衣衫里夹出一枚钱币,屈指轻弹。
钱币射出,在桌面旋转。
老仆粗略扫了眼,发现是铜钱,他嗤笑两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
老仆冷笑,捻起铜钱端详,不消片刻,额头冷汗直冒:“金……金开元!”
“金开元?是什么?”
“不知道啊。”
宾客们一头雾水,而沉默多时的李衮师解释:“那是皇室珍玩,是玄宗皇帝以纯金所铸,只赏赐给权贵,从未在坊市流通过。”
“也就是说,持有此币者,非富即贵!”
客人们恍然大悟,看向李佶的眼神都带着敬畏。
老仆惶恐不安,李佶有意刺激对方:“对了,我这里还有件挠痒痒的玩意儿。”
他取出一块小巧的玉如意,在手里抛来抛去。
刘明章一瞧,心头咚咚打鼓,这玩意可别落地啊,万一没接住碎了,把他刘家祖产卖了都赔不起。
就在局势反转的时候,崔曜突然发话:“贱奴有眼无珠,来人,掌嘴十下!”
老仆跪下磕头:“谢郎君!”
一个昆仑奴走来,当场对他老脸一顿猛抽,整座宅子只听到清脆的啪啪声。
十巴掌转瞬结束,老仆披头散发,脸颊肿大,牙齿被扇掉两颗,看去凄惨至极。
他捂着脸,一句狠话不敢放,灰溜溜退下。
崔曜道:“刘公,某自杭州跋山涉水而来,贵千金却与郑兄两情相悦,你觉得该怎么办?”
“啊?”刘明章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把压力丢到自己身,这让他坐蜡了。
一个是博陵崔氏,另一个是荥阳郑氏,无论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
怎么办呢?
刘明章心急如焚,焦虑万分。
刘宅的老管家见状,跑到他身前密语两句。
刘明章听完,眉头扬:“这能成吗?”
管家回答:“全凭主人决断。”
刘明章沉吟片刻,点点头,继而对众人道:“两位郎君都是当世才俊,人中龙凤,老夫如之奈何。”
“不如这样,郑郎,崔郎,你们来一场比试,双方点到为止,败者自行离去,可好?”
李佶剑眉一挑:“比试?比什么?”
刘明章道:“周礼有君子六艺,曰礼、乐、射、驭、书、数。”
“二位出自名门士族,想必均有涉猎,不妨就比其中几艺吧。”
刘明章将皮球踢给了李佶等人。
宾客们闻言,都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良久,崔曜冷冷道:“算是个法子,比哪几艺?”
李衮师抚须:“就比乐、射、书,刘公你看?”
刘明章松了口气,只要矛头转移出去,其余的他无所谓:“白老所言,甚佳。”
李衮师点头,又转头对李崔二人道:“两位?”
崔曜自是无惧:“可以,但如何论成败?”
李衮师思忖一会儿,道:“三局两胜。”
说完他望向李佶,询问对方的意见。
李佶皮笑肉不笑,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他正色道:“我都行,但有言在先,若是崔兄输了,烦请打道回府。”
崔曜神色淡漠:“你输了,必须给我的贱奴赔礼!”
张衍双目圆瞪,让郑阳给仆人道歉,岂不是羞辱他吗?
刘幽释也觉得有些过分,悄声道:“师弟,此事过于屈辱,不要应下,你今天做的够多了。”
在她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预料了。
李佶手一挥:“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临阵退缩。”
他看向李衮师:“第一场比什么?”
“比乐吧,曲目乐器自选,至于胜负,三艺分别由李某、周刺史和刘公来评定,怎么样?”
几人点头,没有意见。
崔曜道:“郑兄请。”
李佶微笑:“还是崔兄先请,我若先出手,只怕你没机会了。”
这话狂妄至极。
李衮师听得大皱眉头,周刺史准备呵斥他,却被崔曜拦住。
与此同时,崔十郎笑了,露出晶莹白齿,阴柔俊美的面庞吸睛无比。
许多客人看了,心头感慨:这就是所谓的男生女相吧。
“郑兄真是自信哪,好!我却之不恭了。”
崔曜说完,让仆从去取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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