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人定。
又名定昏。
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安歇睡眠。
在这个相当于晚21:00~23:00的时候,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古代居民们几乎歇息去了。
之所以说是几乎。
那自然是有特例。
比如那些青楼画舫正是热闹之时。
又比如有着特殊任务在身的捕快以及……锦衣卫!
锦衣卫们行动很多时候都选择在晚。
一来夜色就是最好的掩护。
二来可以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好似两家毗邻。
这家半夜被抄了,旁边那一家却好无消息。
直到第二天才会发现,什么?!
邻居家被抄了?!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再想运作救人,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夜晚的街道宽阔通畅,身穿黑色锦衣的骑士打马而过,没有丝毫阻碍。
马蹄声回荡在街道之中,但没有一家居民敢打开窗户出来凑热闹。
马蹄声嘛!
锦衣卫办案!
我懂!
许多人就算是听见了声音也不敢凑热闹,生怕被锦衣卫当做犯罪同伙,给顺手抄了家。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锦衣卫就是这么豪横!
东门外,十里街亭。
这本是许多人送客的离别之处,但一般都是白天才有人。
可偏偏亥时了,两个人影却坐在其中,趁着暗淡的月色,在交谈。
“阜城县?确定?”听到陆小凤肯定的回答,叶澜脸色有些怪异。
他记得下午的时候,听见沈炼他们说了这个地名。
陆小凤不高兴了。
我他喵的飞来飞去,腿都快跑断了,人情也卖出去了,你现在还怀疑我?
“300两银票可都结结实实花出去了,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银票的作用?”
嗯,陆小凤没说,其中五十两他拿去买酒喝了。
他帮忙总不能白帮啊!
花点钱犒劳一下自己,解解渴,可怎么了?
叶澜摆摆手,“陆大侠说哪里的话,我还信不过你诚实可靠陆小凤?”
嘀嗒!
嘀嗒!
外边开始下起了细雨。
叶澜顺势一转,“这不是因为阜城县距离此处400多里吗?又值雨时,夜里奔波,我不是怕感染风寒吗?”
“呵呵。”
陆小凤突然觉得,平日里叶澜的这个“呵呵”姿态,他太喜欢了。
哒哒哒!
马蹄声渐行渐近。
叶澜也站起身来,站在亭口。
“你是和我们一起去呢?还是自己去?”
“我可不喜欢和你们朝廷的人打交道!”
陆小凤傲娇了。
“四百多里,我才懒得跑呢!有这时间我去温玉阁喝两杯不好吗?”
“呵呵,那也成。”
叶澜又从腰包里面掏了200两银票,往后一甩。
嗖的一声,如同暗器一样,银票嵌在了亭子的石桌。
“爽快!”
陆小凤一拍桌子,银票弹出,被他收入怀里。
眼神飘过叶澜腰间的荷包。
这个荷包里面的钱仿佛永远都取之不尽。
不过想到作死的司空摘星惨状,他也没了想法。
真是个狗大户!
暗自酸了一句。
咔嚓!
陆小凤在一声闪电之后,消失不见!
远处而来的锦衣卫纷纷在街亭外边矗立。
雨水越下越大,不过他们早有准备,身穿锦衣卫特制的蓑衣,倒也没什么大碍。
殷澄当先下马,从旁边牵来了另外一匹骏马。
“叶总旗,兄弟们都到了!”
“讲!”叶澜缓缓走入雨中。
越下越大的雨水却在他身外一寸便滑落,不沾一滴!
殷澄汇报道:“除总旗外,力士廿人,小旗一人,骏马三十匹和……南镇抚司总旗一人!”
最后的话声音不大,却足够叶澜听得见。
叶澜点点头,这种分润功劳的事情,他也不好直说。
毕竟不是北镇抚司的人,难保手底下的兄弟们会有其他心思。
给了殷澄个眼神,叶澜接过缰绳:“拿无常簿记一下吧。”
在队伍的最后面,裴纶控制着几匹马的缰绳,边是让人看着便发寒的刑具。
叶澜没有理会他感激的眼神,调转马头,神情也变得肃穆。
“四百八十里外,阜城县!捉拿一枝梅!”
“出发!”
轰然启动的骑队,踏碎了路边的凝固石子,在雨夜中快速奔行。
而在叶澜他们离开不久,又一支更庞大的队伍从城东出发。
接近五六十人的锦衣卫,由三人带头快速离城!
雨夜之中,两支队伍,无人出声。
只有领队吩咐的声音久久不息。
“快速奔至阜城县!把守各路要道!不能放走一个阉党!”
“盯住豪客客栈!一个人也不准走脱!走一个!断自己一指!”
......
皇城之中,一座大殿灯火通明。
一人身穿龙袍,站在屋檐之下盯着外边的滂沱大雨。
旁边一名老太监前汇报。
“爷,锦衣卫出发了。”
“嗯,谁带队?”
“找一枝梅的是先天巅峰的叶总旗,追杀魏忠贤的是一流好手沈炼三人带队。”
天武皇帝收回眼神,喃喃自语:“雨真大,湘北灾民可等不了啊,叶澜,得尽快!”
同一时间,严府里一名老者正在大发雷霆。
疯狂踹着面前一位身穿锦衣卫镇抚史制服的男子。
“他还没死?!你怎么不去死!”
“十万两黄金啊!说丢就丢!你给我变十万两出来吗?!”
踹了一会儿,严嵩也有些晕了,停下坐好。
看着匍匐在地的应无求眼神阴冷。
“魏忠贤那阉党也在阜城县?”
“是,大人。”
“去!凑一份子!他逃京带了二十万黄金......你懂吗?!”
应无求头如捣蒜:“懂懂懂!小人必定不出差错!”
一听到这话,严嵩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他踹了个趔趄。
“滚!”
“拿不到黄金!你就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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