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刷！”

办公室的空调很温暖，李度补作业的速度飞快，朦胧中似有白光拂面，刷刷点点中，气势如虹。

办公室的老师们，无不侧目观之，心有感慨！

“老史啊，这个学生气势很足啊！”

“看这学习的劲头，这次高考肯定能有个好名次。”

“我们班能有这样的精神，成绩最少提高个二十分。”

自然，也不乏有认识李度的老师。

“李度，加油，是个好学生啊！”

“唉，老史啊，真羡慕你能有李度这样的好学生啊！”

“李度，这次高考一定要加油，老师相信你可以的！”

此时的史老师微微有些汗颜，想开口却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这，他不是因为没做作业才被我拉进来补作业的吗？”

只是当史老师转头望向李度，看着正奋笔疾书，势如破竹，英姿勃发的气势，一股自发的钦佩油然而生。

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此子日后必成大器”的感慨！

片刻后，李度甩了甩脖子，终于将作业全部完成。

“史老师，你也感觉不到有人在监视我吗？”

李度环视了一圈办公室，总觉得今天的自己浑身都不太自在。

史老师见状，有了些担心，自己这位学生，一看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早知道这样，先前就应该温和一些，就因为一个没做作业，让他来办公室，是不是有些太过严厉了。

史老师：“李度，你需要调整下状态了。实在不行，下午给你请个假，回家休息一下？”

李度闻言，思索了片刻，眼神决绝地摇了摇头。

“好的，史老师，明天见！”

史老师：“……”

其余众位老师：“……”

李度：“……”

随后想了想，这样走确实不妥。

李度举起了大拇指，随后给所有在座的老师鞠了个躬。

“谢谢老师关心！明天见！”

史老师：“……”

也发现了有所不妥。

史老师：“李度，慢着！”

李度顿时停下了脚步，用恳切地眼神看着史老师。

一股温文如水的切切情意，瞬间弥漫了整个教师办公室，让人心都软了下来。

史老师：“我想说的是，你需要一个批条，否则自己出不去。”

随后飞速写完一张出门条，交给了李度。

李度点了点头，郑重地再次鞠了个躬，随后沉默转身，一步一步关上了教师办公室的门。

一股壮志难酬之情，悲凉而发，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众位老师不禁唏嘘：“这同学，真的…很有气势啊！”

……

李度背起书包，披上羽绒服，缓缓走在操场上，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去哪儿。

这半天下来，他算是彻底被自己【气势+1】给折服了。

只要自己的情绪稍稍波动得大些，身侧便会有无形的气势加持。

这让李度……很是高兴！

这一旦以后浪起来，连特效都有了，岂不妙哉！

【气势+1】的喜悦非常好地冲淡了此时李度内心里的不安躁动。

很快，李度便来到了学校门口，敲了敲传达室窗门：“大爷，麻烦开下门，我生病了，要回家，这是请假条！”

“哦，好好。小同学你等等。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门房大爷打量了李度片刻，便莫名感到这位学生已经病入膏肓，都没看出门条，便起身去开校门。

李度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是自己逃学，呸，请假，有些兴奋了。

此时的海州市已经停了雪，地面上的积雪早已消散，只是天公依旧不作美，阴沉沉的，地面有些湿滑。

李度调整好心态，紧了紧身上的书包，缓缓走出了校门。

……

所谓相由心生，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一张要刀人的脸是很难隐藏住的，神态，举止，服装无不体现着这一点。

正当李度经过一间银行门口，一张摆放在路边的小方桌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妈，信用卡考虑一下吗？”

“大叔，理财考虑一下吗？”

“大哥大姐，基金考虑一下吗？”

“兄弟姐妹，能源宝考虑一下吗？”

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不遗余力地推销着银行里的产品，一会儿热情洋溢，一会儿冰冷如水，变脸的速度堪比阴影下的李度，甚至更胜一筹。

李度只是稍稍靠近，心头便有所触动，似乎有一股阴邪之气正萦绕其身。

随后，年轻人也见到了经过的李度。

“小朋友，你…让一让，好不好？”

李度瞬间感觉受到了侮辱：“我不像有钱人吗？”

作为银行推销员的年轻男子带着黑框眼镜，个子不高，脸上还有些许坑洼不平的痘印，年纪应该不大，却梳了个大背头，加之黑色西装有些偏大，松松垮垮，如何看都显得有些违和。

此时他如审查般地端详了李度片刻：“小朋友，你身份证有没有？”

李度：“有！”

推销员：“你要办信用卡吗？”

李度：“我能吗？”

推销员：“你满18了吗？”

李度思忖片刻：“快了！”

推销员暗叹一口气：“你有第二还款人吗？”

李度：“没有！但是我有工作！”

推销员眼前一亮：“固定工作？”

李度：“嗯，听说工资还行，比海州市人均工资还要高些！”

推销员瞬间变脸，殷勤地从桌子下的箱子里掏出一袋零食和一桶油：“来来来，小兄弟，办张卡呗，今天送油！”

李度：“可是现在还没正式上班！”

推销员喜形于色，明显这才是他今天的第一单：“哈哈哈，没事，审批也是需要时间的，你把表填了。我们银行会去核实的。”

于是，李度在桌子前的方凳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一摞厚厚的信用卡申请单。

缓缓说道：“就是，我还不知道我单位叫什么名字！”

瞬间，年轻的银行推销员脸便沉了下来：“小子，你不会是在消遣我吧。”

李度摸了摸脑袋：“我知道这听上去像是在玩耍你，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渐渐的，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眼神开始涣散，死死盯着李度，脸色越来越难看，不久后咬了咬牙，凶相毕露。

“办啊，快办啊！……Tnnd，为什么不办！好，不办？不办是吧！”

刹那间，年轻人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把带着血槽的匕首，寒光逼人，明晃晃亮堂堂。

随后一把勾住了李度，将刀架子了李度的脖子上，往银行里走去。

嘴里不时嘟囔着：“你们，tm的怎么都不办业务啊？”

最近已经习惯被人困住的李度，一脸的生无可恋，扯了扯嘴角：

原来今天的不安，是应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