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我家铁布衫成精了(1 / 1)黑面红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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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师傅面容苦涩,温和的赵班主立刻抱拳:“罪过罪过,我让老师傅伤心了。”

又看老师傅着实不肯相信他,他也不牵强,端起茶杯起身:“好!老师傅,人各有志,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我赵桓衣在这里祝愿老师傅前路顺风。”

老师傅一听,顿时激灵的站起:“多谢赵班主请客吃饭,赵幺子在这里拜谢了,袍哥人,两下一请!”

说完,老师傅左手搭右臂,右手竖大拇指,比了个跑江湖的手势。

这手势一出,郑东来也诧异的站起来,

老师傅这还是误会了啊!看这赵班主温润如玉,眼中目光柔和,又哪里是那种人前客气,人后使阴招的人?

庞观看不懂,啥意思啊这是?怎么气氛一下子变了?

身价下,手段下,一请忠义!此谓两下一请,老师傅看来是川省那边的人啊,怪不得口音带点川西的味道。

赵班主听到这话也是脸色一变,但他却没正面解释,反而有些苦涩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这世道,重男轻女,老师傅也是传儿不传女的。

我呢?虽是个班主,却也是九流不台面,一个唱花旦的,半个女儿身,哪里敢称袍哥?”

哎呦!当真误会了!

老师傅醒悟过来,当即打了自己一耳光:“打嘴!失口失口!”

“老师傅,各有各的肚皮疼啊!”赵班主苦笑着说道。

老师傅走了,临走时赵班主还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师傅,当下世道,我汉人传统所存不多了,您这都是精粹,也该找个传人,续个香火了。”

赵老师傅在楼梯口顿了顿,这才走下楼去,看来赵班主这句话还真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赵老师傅一走,还不待赵班主坐下说话,郑东来倒是抢先开了口:

“赵班主对我就用不着绕弯子了,咱们能萍水相逢,那就是缘分,吃了您请的饭,那就是受了恩情。

我们师徒俩都没啥大本事,这挨打受苦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也就不怕人惦记。

我们走南闯北也不过为求个温饱,风餐露宿哪里比得一处安家?

如若赵班主不嫌弃,我们师徒就加个伙儿,不求名声外传,也不奢望大鱼大肉,班子里能供我师徒两餐一宿,混个温饱就好。”

本来听了前两句的赵班主还有些失望的,但没想到郑东来口风一转,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赵班主当即喜形于色,连忙站起身:“哪里哪里?郑师傅能带着高徒入我京班子,那是给我京班子添油加彩,我京班子如有荣焉,哪有丝毫嫌弃之理?”

郑东来听闻,当即抱拳:“班主!”

这一声班主一叫,庞观师徒就算是京班子里的人了。

赵班主连忙托住了郑东来的手肘:“郑师傅!”

这时候庞观才想明白,原来师傅一早就看出了这赵班主的意图,他也有归班的想法,所以才在对方请客吃饭时那样没有礼数。

庞观真是有些佩服师傅的眼力,能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品性和意图,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眼界啊。

到底是有几十年江湖经验的老江湖啊!

跟着赵班主在贵州待了两天,看了班子里给贵州的军阀唱了两场戏。

庞观这才知道,这个赵班主还真不是啥一般的名人儿,庞观估计,这赵班主的名气放在后世好歹也得是个梅艳芳级别的腕儿。

他与北方的一个大帅有些交情,依着大帅的名头,再加自己的一副好嗓子,来往于层各势力之间,在北方也算是混的开。

这次也是答应了北方大帅的依托,来贵州给这边的军阀大帅过个生日。

师徒俩跟着京班子一路回京,倒也没发生啥大事,只不过班子里其他人看着这爷俩白吃白喝,大都没个好脸色。

北平。

庞观坐在板车,看着这个后世的国都。

从“内九,外七”中其中一城门里进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大、高、广、对称。这是都城建筑的特点。

但是进了城却没那么高大。

街道倒是宽,石板铺成的地面却依旧凹凸不平,颠的庞观的屁股蛋儿一阵生疼。

两旁的房屋最高不过三层,那是牌楼。其余的大都是一层的小平房,有些大门还用的是木板合拼的那一种。

这时候的北平,保存着老北京最纯粹的韵味儿,街头巷尾胡同口儿,爆肚豆汁儿炒肝儿。

或许最底层的只能艰难度日,但稍好一点的也都活的讲究。

别看街道时不时还有几个穿军装的,但那些正儿八经的破落八旗子弟不依旧揣着自己的骄傲?

该遛鸟遛鸟,该涮羊肉涮羊肉,反正是吃老本,也不心疼。

郑东来进了班子,没台之前都受人白眼,过了台,耍过了艺,台下人就都转了性子,一个个打前来客气的叫着:郑师傅!

也是这年,郑师傅开始给庞观洗身用药。

“娃儿,我们这一门,走的是外功硬功的路子,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要想练我这门铁布衫,首先天生的筋骨要好。

你很能吃,能吃就能长,长得高,长的壮,这才有学铁布衫的资格,只不过学这门功夫很苦,很累。

娃啊!你给师傅下个保证,可一定要坚持到底啊!”郑东来看着自己虎头虎脑的小徒弟,眼中充满了期望。

庞观会说不吗?怎么可能?他还要靠这个吃饭呢!都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了,有一门安身立命的本事放在自己面前,谁会拒绝?

“是!师傅,我一定坚持下去。”庞观小脸充满坚定。

“你先将我给你的那本书看完,心里有个准备吧。你师傅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铁布衫也就能练个皮毛,出来卖艺还算唬人,但终究在武行撑不起门面。”

郑东来脸色落寞,一个练武之人,竟然沦落到街头卖艺,也确实混的不行,更是埋没了这铁布衫的功夫。

………………

如此一晃七年过去了,师徒俩在这京班子也算是站稳了脚跟,郑师傅更是在北平与天津有了些名气,但仅限梨园,不入武行。

朴素的后院儿里,庞观正站着马步,赤着半身。

十五岁的他此时竟然已经有了一米七,而且浑身腱子肉饱满,但曲线又很流畅,看身形比起一般的成年汉子都要健硕。

旁边烧着一个大炉子,炉子里的是熬的漆黑的药膏。

还不待温度降下来,郑师傅就带着自制狗皮手套一把下去捧了一大坨黑漆漆的药膏,一下子糊在了庞观的身。

像是糊墙一样给庞观涂满。

“啊!”庞观顿时大叫。

既是烫的,也是疼的。这药膏敷在身,宛如百万根毫毛细针同时扎在身,极度痛苦!

庞观极度恐惧这种敷药,更不愿意这般受罪。

但可惜的是,这就是它最喜欢的!

【您的铁布衫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这种感觉让他精神一震,它越发兴奋,修为精进,已经登堂入室!】

不错,庞观的铁布衫成精了!

几年前庞观刚开始接触师傅教他的铁布衫时,它就成精了!

庞观那时还以为自己真的欧了一次,会从此脱胎换骨,一飞冲天。

但哪知道这成了精的铁布衫还是个有特殊爱好的。

它自己平时就会自动修炼,不用庞观自己亲自出力,人家自己就练了,庞观就像是挂机一样,等着自己的经验值升,宛如自动升级。

乍一看这很好啊!自动修炼还不好?

但庞观苦啊!

这玩意儿它有个毛病啊!他是个抖M!一个受虐狂啊!

每隔一段时间,庞观就必须要挨一次打,不然它就会消极怠工,不光不修炼,还会境界下降。

而当庞观受到鞭打,受到痛苦的时候,它就会欣喜若狂,加速修炼,像是给它打了鸡血一样。

是个实实在在的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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