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塔纳看完江纤纤一通讲述演示后,惊讶不已,现在他才明白了原来药材还能这样用呢。
他眼神发亮的看着刚刚还觉得奇怪的东西,只觉得是自己眼拙了,身为医者没有什么能比学到新的药理知识更让他兴奋的了,心中对江纤纤挥霍自己药材的不满也没了。
现在的他对于这位神秘美丽的雌性只剩下了敬佩,这些药理知识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而江纤纤就是那个引他入门的导师。
他神色无比尊敬,眼神希冀的看着江纤纤,希望她能教自己更多知识。
江纤纤承受着尼塔纳满满的崇拜,勾唇了然一笑,这种迫不及待一心求学的心情她能理解。
怎么说他也救回了她一条命,况且,自己还占着人家的屋子这么多天,她内心是很感激的。
既然他想学,那么她便教授一二吧,就当作回报了。
之后江纤纤认真的做起了老师,对尼塔纳讲了很多她学习过的药理知识点,只要是她懂的差不多都告诉他了,只是她专研的是美颜养身方面的,对于其它也只是略通而已,很多也不懂。
一连几天她大公无私的教会了尼塔纳怎么做香皂、洗发露之类的,毕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
尼塔纳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聆听着,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知识。
还好这些天兰修不知道在忙什么,并不经常在她身边,要不然哪里会允许尼塔纳靠近她,更别提这样跟在她身边学习了。
奥尔和几个流浪兽人在部落外的森林里打了几头哼哼兽回来,所有野兽中哼哼兽的肉最为肥美可口,属上等肉类。
把哼哼**给其他兽人去打理,奥尔大步向木屋走去。
然后他就远远的看到,那在温暖阳光照耀下美得虚幻不真实的江纤纤。
慵懒妩媚的她一头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偶有几缕调皮的随风飞舞,让他的呼吸都不知不觉的轻了几分。
见那瘦弱的巫医又来了,奥尔皱起两道黑黑的粗眉,眼中闪过不满。
可是看着她脸上那自信迷人的神彩,惬意的姿态,他并没有出声打扰。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下意识的隐瞒,没有告诉兰修巫医来找江纤纤学习的事。
清脆的声音时不时响起,江纤纤指着石桌上的几种药材,为尼塔纳耐心的一一讲解着。
“呐,这个首乌藤有养血安神、祛风通络的效用,通俗来讲就是治失血过多、各种关节疼痛,腰腿疼以及皮肤瘙痒都可以使用。”
“这个桑叶可以疏风清热、润肠通便,用于外感风热之邪引起的恶寒发热、咳嗽痰多的症状。”
“平常呢也可以晒干用来当茶叶,泡在热水里饮用,对身体很有好处,还有这个……”
教了几个新的知识点后,江纤纤让尼塔纳自己回去琢磨研究,学什么都要慢慢来,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端起石桌上放着的木筒喝了几口水,解了口干,江纤纤抬头看见远处高大的黑影,这才发现奥尔回来了。
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对着奥尔亲切的打招呼,“奥尔,你回来了啊。”
“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我想洗个澡。”
如今她伤势已经好了,可以洗澡了,受伤的这些天她都只是拿清水简单的擦擦,一向爱干净的她真是忍耐到极限了。
摸着自己的脸,她感觉都粗糙了不少,这世界紫外线很强,不注意保养以后怕是真要和那些雌性一样黑了。
听她说要洗澡,奥尔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熟练的生火烧水,其实他可以吩咐别人去做,但是有关她的事他都想亲力亲为。
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愿意去多想,兰修叫他照顾好她,他就尽职尽责的完成交代给自己的事情。
很快热水就烧好了,奥尔不怕烫的端起石锅把水倒进了木桶里,又兑了些凉水,感觉水温差不多了,就搬进了木屋。
跟奥尔道了谢,关好门,江纤纤把自己做的香露倒了些进去,用手指搅了搅,霎时,一股幽幽的清香慢慢的弥漫开来。
这香露可是她用了好几种药材和花露特制而成,颇费了番心思,每次洗澡滴上那么几滴,长期使用可以使皮肤保持白嫩细滑,身体自带香气。
水面上汨汨的冒着白雾,江纤纤脱掉蛇皮裙坐了进去,舒服的谓叹一声,仔细清洗着自己身上的污垢。
待身体洗的差不多了,她就把头发打湿,在手心里倒上一些洗发露,均匀的抹在发丝上,揉出了丰富的泡沫。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顿时身上清爽了不少,拿来一块兽皮把身体擦干,江纤纤把自己的蛇蜕裙扔到了木桶里搓洗。
洗干净后,放在门外晾了片刻她又穿到了身上。
没办法,暂时没有其它可以替换的衣物,所幸这蛇蜕裙不吸水,把表面上的水分晾干就可以了。
拿了一把木梳,江纤纤顶着湿漉漉的一头秀发出了屋子,在太阳底下晒着。
阳光暖融融的,湿气马上就蒸发了,江纤纤悠哉悠哉的用梳子轻轻的一下一下梳着一头长发,嘴里还哼着一曲欢快的小调,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等到她头发半干时,多日来忙碌的兰修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雄性兽人。
这些天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一样,江纤纤也没有多问,她巴不得他忙起来把自己忘记了才好呢,省得被他像看犯人一样盯着。
兰修目不转睛的看着江纤纤,此刻的她头发半湿,整个人水嫩嫩的,娇艳欲滴,尤其是那股若有若无的馨香带着魅惑般让他心动不已。
他宠溺的笑了笑,走近她问道:“洗澡了吗?怎么这么香?”
江纤纤点了点头,眼神好奇的看向他身后的那个兽人。
看样子,他大概也是兰修的手下吧,只是此人气质沉稳温和,脸庞清秀白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和其它流浪兽极为不同。
但是那双不笑也似乎带着三分笑意的眼睛里,隐隐流转的精明,又告示着他绝非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