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你会算账吗?”紫薰语气轻松。
“会一些。”木林有些不懂紫薰。
“那这间客栈交给你折腾,你可敢?”紫薰望着木林问道。
木林满目不可置信,“主子,你不怕木林卷走财物吗?”
“我这人信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你有问题,只能说明我看人的眼光差,就当买个教训。若不是,我为什么不敢?”紫薰傲气的说着。
这些话听得一旁的木柏双目忽闪,也许他真的能帮到自己。
紫薰没有理会木柏,只是浅笑着看着木林,“明日我会让人送来银两还有我企划好的菜单,你就看着折腾。不怕亏,但是我要你做一间最特别的店,可以不是客栈,你看着办吧。”
木林双目一亮,自信的看着紫薰。心里暗暗的发誓定还他一个不一样的店。
紫薰走进一间客房,房间烧着炭火,倒是暖和了不少,让她被冻的有些僵的手到是活络了不少。
很快绿菁就领着两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进来,两个小姑娘身着青色的棉袄,两天前的狼狈一扫而光。现在看着虽然面容普通但是却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重点是她们是孪生姐妹。
紫薰看向绿菁,“这几天你辛苦了。”
“谢小姐关怀,奴婢不苦。”绿菁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微红。
紫薰点了点头看向姐妹二人,“我身边并不缺人伺候,所以我把你们买回来,没别的意思,我手头上缺人用,但是我这人最恨背叛,只有你是认真为我做事我会记得你的好。但是一件错事就足以毁掉我的信任,所以你们记得紧守本分,我不会亏待你们。现在来介绍一下自己让我认识一下。”
“我叫春花,她是我妹妹她叫秋实,我爹是秀才,他在世时说过,女子也需要懂点字,故而也曾教过我们认字。只是在我们十岁那年,我爹因着家里实在穷困潦倒,便起了贪财的心,帮着大户人家的夫人做假账,谁知被发现,连累的他则被扭送官府,最后不到一个月便被流放。只是至今杳无音讯。我们姐妹二人也被卖进了那奴隶市场,因着年纪小长相普通并没有人愿意埋下我们,故而待到小姐的到来。”姐姐说着两眼直视紫薰。
紫薰坦荡荡的随她看,反正她早就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只能稍微应付一下,至于骗过同为女子的人,只要她够仔细就不会被骗。
事实证明这姑娘也是挺细心的。
“那你们的名字我也就不改了,就叫春华秋实,只不过,你们现在是我的人,故而你们就在这儿辅助木林帮我改造这间客栈,我的野心绝不仅仅是一间客栈,而你们完成的好够忠心,我也会让你们恢复自由身。我身边的人从不吃白饭,记得了?我不会亏待为我做事的人,就看你们怎么做了。”紫薰说完看向一旁的绿菁。“绿菁,可能我要把你留在这儿较长一段时间,一个月后绿萌会来替代你,这段时间就先辛苦你了。”
“小姐,我会不负你所望。”绿菁行了个标准的女子礼。
紫薰面带笑意走出客栈,上了马车就回了侯府,只是半路买了份品香阁的桂花糕。最近娘亲的妊娠反应越来越严重,几乎什么都吃不下,急得爹爹唇边都起了个水泡,每天想着法子的从外面带些吃的回府,但是也只能让娘亲吃上两天就得重新换别的。娘亲说她在怀自己和哥哥的时候也挺省心的,几乎没有怎么发生妊娠反应。
偏偏这个不知弟弟还是妹妹,特会折腾,折腾的娘亲生生瘦了两圈,比她孕期前还要瘦了。
因着娘亲在这古代也算是高龄产妇了,紫薰心里也很为她担心,每日里总会拉着白氏走走,因为这古代生孩子就跟去阎王爷府上走一圈,有没有命在还不一定,再者她们实在是只要一怀孕都只是窝在房里寸步不出房门,故而直到生产那天,多少女人把命丢在了产房。
她可不想没了母亲,毕竟娘亲对她那么好。故而她总是拉着娘亲在院子里走走,可是这样却别一些阴阳怪气的人时不时遇见然后口里吐着酸气,说什么怀孕了也不好好在房里呆着,出来炫耀个什么劲。听得紫薰想上前抽她。
紫薰的思绪被打断,她回到房间,先换了套衣裳,然后亲自拿着糕点走向瑜苑。
刚刚到了瑜院,芍药出来把紫薰迎了进去,低低的跟她说了叶姨娘现在正在瑜苑。
刚刚踏进屋子,叶姨娘的声音响起,“姐姐,这是我老家的酸梅,可好吃了,我当初怀着大小姐的时候吃什么都吃不下就吃这个,然后就不再有那么严重的反应了。”突然叶姨娘看见紫薰,唇角的笑有些不太自然,然后又掩了下去,站起身对着紫薰行了个半礼,“见过二小姐。”
紫薰没理会她直接走向她娘,她娘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那坛子酸梅,那股味道是酸梅没错,但是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再者这叶姨娘怎么会这么好心送这个。
叶姨娘不死心的看着白氏,“夫人,你是怕我下毒吗?”说着捻起一颗酸梅放进嘴里,酸的她微微皱起眉头,“别的都好,就是酸了些不太适合我这没怀孕的人吃。”说着似乎有些失落。
白氏看叶姨娘吃着没什么事,早就想尝尝这个酸梅了,因此便想伸手去捻一颗。紫薰扯了扯白氏的衣袖,而叶姨娘看着白氏想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双眼只差冒出绿光。
紫薰淡淡的开口,“姨娘有心了,不过娘亲今日也坐的太久,想要出去走走,姨娘就先回去吧,这酸梅就留在瑜苑吧。”
说着也不给叶姨娘反驳的时间,直接对着白嬷嬷说,“烦请嬷嬷送姨娘出去。”
“是,姨娘这边请吧。”白嬷嬷早就想把这叶姨娘赶走,奈何身份摆在那儿,她不可以这么做。听着紫薰的吩咐,心里舒服多了。
而叶姨娘自是不甘心的,她还没确定这白氏是吃了还是没吃呢。怎么甘心离开,可是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只有略带不高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