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吴菲怒火直冒:“哼,他要是这么有钱就不至于在这里摆摊了!你还不肯承认,就是你花钱养他?你们俩有不正当的关系?”
“你要是觉得我们有不正常的关系呢,尽情去举报,或是去找学校领导处理。”
颜妧不屑一顾:“当然,他们会不会处理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你今天跑的那趟也已经白跑。”
“你……你就是仗着你家是在京都才嚣张,但你现在可是在云山县,不是你们京都!”
“所以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吴菲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小舅,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小舅舅你都看到了,他们真的很过分?而且在这里摆摊有损你们的形象,你们可赶紧把他给解决了,以后都不准他在这里继续摆摊!”
吴菲得意扬扬用鼻孔看人,仗着今天有自己小舅舅在这里给她撑腰,一定会让封枭和颜妧跪地求饶!
就算有那么多钱摆摊又怎么样,每天都给他踹翻一次,看他们还怎么和她斗!
吴菲设想的很美好,然而她的小舅舅却半天没回答她。
推了他一把:“小舅舅你干什么呢?快一点呀,不然你们等会就下班了!”
然而她的小舅舅却只是紧盯着颜妧看:“你是……经常在游医生那里帮他抓药的那个女生?”
“是我,你是谁?”
颜妧对他好像没什么印象。
“前两天,游医生帮我妈诊断了一下她的腰肌劳损,给她开了跌打损伤的药,这才两天我妈就说不疼了!”吴菲的小舅舅表情激动。
颜妧点了点头:“不疼就好。”
那些跌打损伤的药是她提前就已经研制好的,交给了游兰,让他有相关病人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去解决。
里面放的药材都由颜妧经过特殊比例调配,所以比市面上任何一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都要管用。
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见效极快。
不是亲自看的病人,颜妧根本都没什么印象,哪怕就是亲自看过了,只要药到病除了,她也不会再放在心上。
她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维,确保抛弃掉无用的信息记忆,将大脑运用提高到一个可以控制自如的状态。
“游医生可真是神医啊,以前听说他在另一边开医馆那会儿还觉得他没什么名气,他在这边才开了几天就治好了好多左邻右舍的病!”
“我妈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买了几瓶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对待颜妧的态度犹如对待游兰一样的亲近。
毕竟颜妧能够在游兰的医馆里帮忙,就证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匪浅,正常人都会去想,这不就意味着如果以后还想找游兰治病,就得对颜妧态度也好一些么?
态度的大转变,把吴菲惊呆了。
“小舅舅,你说什么呢?什么游医生?外婆怎么了?”
“你外婆身体不好,前几天去游氏医馆找游医生开了几副药,没想到把她这么多年的老毛病给治好了,这几天都不再痛了!”
她的小舅舅说着,神情严肃了不少:“以前你让我帮你忙可以,但这次我可由不得你再胡来。”
吴菲瞳孔紧缩:“为什么!”
“这摊主是你这个同学的朋友,你这个同学又是游医生的朋友游刘医生又是你外婆的恩人……你说我能不能忘恩负义?”
“这……这……可是……”
她都快被这复杂的关系给绕晕了,却也听出了自己小舅舅那严肃语气当中的坚定意味。
就是说……她期待万千的,颜妧求饶画面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吴菲咬着牙狠狠的跺脚,然后转身跑回了学校。
“不好意思,我这个外甥女就是这么任性,给你添麻烦了,你可不要介意!”
颜妧没料到今天这场危机居然解决的这么轻松。
按照一贯态度说:“我才懒得将她放在心上,但是你们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一定的,一定的,小同学以后有事你尽管找我。”
颜妧也不客气,点头:“行啊,你给我个你的电话。”
拿出手机就要把对方的名字电话记在手机里,突然之间,横生出一只修长,葱白如玉的大手。
把颜妧的手机给抢了过去。
“有什么好记的,他能帮到你什么吗?”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颜妧,眼神冷淡,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颜妧白了封枭一眼:“干什么呢你?”
“以后不会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
说着,就把颜妧拽着离开了现场,
而那满地狼藉的杂货他也完全抛在脑后,没有要去处理的打算。
反倒是吴菲小舅舅小,吩咐着自己的手下去吧那些东西全部给重新摆好,还安排了人看着。
被封枭拽着走出好长一截距离,颜妧才用另一只手指去戳他的后背肩胛骨:“你生气做什么?”
“我生气了吗?”
听着冷掉渣的语气,除非是傻了,否则绝不会察觉不出来他在生气这回事。
颜妧有些许的疑惑:“封枭,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什么?”
他硬邦邦回答:“像什么?”
“很像在吃醋唉,尤其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吃醋行为!”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会胡说八道。”
颜妧好不容易挣开了封枭的手,抱着手臂走在他身旁:“就你这个脾气,难怪当初会被人下毒,平日里没少惹人生气吧?”
眼神凝了凝,封枭唇线的弧度变得冷漠。
颜妧也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话是不是触犯了他的逆鳞,使他恼怒,依旧肆无忌惮:“封枭,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不知恩图报,刚才要不是我,你的那些杂货就保不住了。”
封枭“啧”了声:“谢谢你啊,小朋友。”
漫不经心,知错不改。
颜妧气恼:“封枭你再这样,我可要考虑考虑以后是不是带你回京都了!”
封枭刚要说话,已经走到医馆门口的他们就看见几辆至少百万以上的豪车停在了医馆门口。
然后众多保镖簇拥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