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兰神医的名声彻底打出去之后,来看病的不只是云山县和本地病人。
很多从其他省市跋涉而来的病人也都焦急等待着在游兰这里得到新生机会。
颜妧自然也忙得焦头烂额,游兰治不了的那些病只能她来解决,还得想方设法瞒着别人。
演戏…有时候也挺累的。
就在这样的忙碌里,月考的成绩出来了。
颜妧大概预估过李媛媛的成绩,所以知道她不会考得太差,但真看见李媛媛成绩的那一刻,还是有种很欣慰的感觉。
李媛媛已经远远超过了及格的范畴,总的成绩虽然算不上顶尖,但已经踏进了本科的大门。
而在此之前,李媛媛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机会能够有这样的分数。
李媛媛兴奋地尖叫起来:“我真的考及格了,而且过了本科分数线,颜妧你看到了吗?!”
“还行吧,勉勉强强凑合,我看还有更多进步的余地。”
比起李媛媛的兴奋,颜妧还是那么气定神闲,甚至还挺不满意的样子。
但李媛媛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一直抓着她的手欢呼:“太谢谢你了,虽然最终的结果也不一定,但是我已经很开心了!”
也不只是李媛媛而已,班上有不少之前跟着一起做题的人,成绩都有了明显上升。
不管是用金钱诱惑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颜妧来了短短一个月时间,这些过去对考试没有任何希望的同学都发生了明显变化。
任飞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心服口服……颜妧,你比我厉害。”
他过去一直觉得这些学生孺子不可教,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们都不可能再有任何进步,
但颜妧以实际行动令他知道,只是他过去没有找对方法,他太傲慢,太自以为是,
才会忽略掉这些本来很有潜质的学生。
颜妧语重心长:“好好教他们吧,他们如果认真学找对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机会。”
任非有些羞愧,但又觉得高兴,的确看到了前方希望。
李老头更是开心的不得了,这次的一班成绩虽然和市里的学校不能比,但在县城里遥遥领先,也是一中有校史记录以来成绩最好的一次。
最重要的是有颜妧。
她一个人的成绩就足够拉高平均分,并且她的总分拿到市里……不,就是拿到省里所有的高中排名也是断层第一。
他脸上有光,看颜妧也越发顺眼,连她每天逃课不上晚自习都没那么在乎,对待这样的学生,有点特权也很正常。
难得一次熬到了晚自习放学出了校门,颜妧一眼就看见了在路灯下百无聊赖玩手机的男人。
封枭眉眼间满是冷淡,写着不好招惹的倨傲。
颜妧轻轻叫了一声封枭的名字。
封枭抬起头来,嘴角若有似无勾了下:“今天有兴趣当好学生了,成绩怎么样?”
“你觉得我有可能失败吗?这种考试根本就用不上我花费太多时间!”
封枭淡笑:“所以状元非你莫属了?”
“你觉得可能有人考过我?”
封枭缓缓走到颜妧身旁,与她并肩往家的方向去。
“但听说你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成绩不怎么样。”
“那是我以前懒得认真学习,也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有多厉害,我但凡认真考试,所有人都只能认输!”
这傲慢态度,换一个人说出来只会招人恨,但颜妧说出来就是理所当然。
毕竟她已经用事实来证明了。
把颜妧送到家楼下,封枭才停下脚步:“上去吧。”
颜妧后知后觉:“你是在护送我?”
封枭嘴角勾着:“虎二虽然已经被抓了,但他的那些手下还有流落在外的,总得小心一点。”
“你自己现在还是个伤病患,还敢冒着这种危险,不怕遇到更大麻烦。”
“谁让我注定了……”
“注定了什么?”
封枭话只说一半,突然伸出手捏了捏颜妧的脸:“等你到家我就走。”
“喂,你话还没说完呢!”
“乖,快上去了。”
“……”颜妧心跳的有些快,这男人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令她措不及防毫无准备。
“封枭,你……”
“有什么等你回京都以后再说。”
也是……
现在还待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很多事情还没有解决,的确不适宜做出一些会失控的行为。
颜妧转身上楼,进了家门之后,在窗边看着封枭离去,路灯拉长的颀长身影莫名地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真好看啊,颜妧暗暗感慨。
颜妧早上睡过了头,到校门口时,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封枭走到她面前,将早餐递给她。
“吃完再去上课。”
一日三餐,封枭基本从不缺席,按时履行职责。
颜妧忍不住又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他:“伙食费,密码还是原来那个。”
封枭挑了挑眉:“我不需要”
“拿着!我才不会白吃白喝呢,就是一点伙食费而已,不准拒绝!”
说完,就拿着封枭做的早餐,大摇大摆进了学校,
封枭盯着她背影,突发奇想,按照这张银行卡的电话去查询了余额。
……这个余额,如果只是拿来当伙食费的话,可以足够颜妧每一顿大鱼大肉,全世界各地的美味一网打尽,吃上好几百年。
哪怕她是颜家人也不至于出手阔绰到这种程度。
还得是她自己在金融市场上的横行霸道,才能够支撑如此大方。
颜妧到底赚了多少钱?
想起之前黎暗鸣的调查,颜妧在金融市场的操作利润已经超过了十位数。
一个才十八岁的女孩儿而已。
而这一切还不是她的全部。
封枭忽然间觉得……自己可以体会一下被人包养起来的滋味。
“你们听说,没有咱们学校门口来了好多人!”
“是吗?什么人呀?”
“看他们一个个……穿的都很不一样,就和……和当时的颜妧差不多!”
“对对对,那些衣服面料看起来就很昂贵,还有那个打扮,咱们这里人从来没有那样打扮过,不会也是从京都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