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呱鱼比较贵,都放在冰块,
方富贵挑了其中一条,笑道:“你看这个行吗?”
“这鱼保鲜吗?”
方富贵笑着说:“嗐,这话说得,我开了几十年鱼档生意,做的都是口碑,不会坑你的。”
“我问你这鱼保鲜吗?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秦洛眯着眼,目光灼灼。
此话一出,
气氛有些凝滞。
方富贵脸色微变,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我就问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吧?不要就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你这鱼要是新鲜的,我肯定要啊。”
秦洛堆满笑容,
“但要是不新鲜该怎么办呢?”
“不新鲜我免费送给你行了吧。”
方富贵黑着脸将那条鱼称好,“两斤半,125元。”
秦洛接过鱼,又将它扔在摊位,
“你懂不懂,啥叫做顾客就是帝,你黑着脸太影响心情了,这鱼吃了倒胃口。”
“兄弟,你这样不道德啊,要买就买,不买就不买,你这样买了又退,让人家老板很难办的?”一旁和方富贵聊天的青年开口道。
“难办啊?”
秦洛一脸嚣张,
“窝草哪就别办了。”
话落,一手将摊位掀翻,面的鱼,无情的摔落在地。
“泥踏麻掀我摊是吧。”
方富贵怒气冲冲,带着旁边的青年就冲了过了。
秦洛不慌不忙,抄起伸缩刀,不着痕迹将血包扎在刀尖。
待方富贵冲过来,一刀捅了去。
噗嗤!
血水四溅!
方富贵痛苦的弯下腰。
旁边的青年惊恐大喊:“萨日朗!萨日朗!”
此刻
直播间疯了!
导播间惊了!
啥意思?
秦洛当街杀人!!!
不对,不能叫杀人,毕竟秦洛买的是剧组道具,伸缩刀。
但,砸人家摊子,戏弄人家摊主,这也是不对的。
“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眼花了,洛神这能叫稽查吗?就算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大反派也没他这么嚣张吧?”
“我怎么感觉洛神以前就是江湖大佬呢?”
小岳:“违纪!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无故袭扰百姓,按照节目规则是要剥夺资格的。”
杜剑也面沉如水,感到脑门隐隐作痛,
这秦洛也真是的,刚刚抓住一窝贼,还没夸他几句呢,这又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此时他手中的平板已经有了方富贵的信息,
面显示方富贵此人清清白白,没有前科,没有任何异常。
这也就意味着,方富贵大概率是个好人,秦洛此举恐怕真的违纪了。
罗欣:“小岳别急,刚刚秦洛不是去了解过方富贵的情况吗,我想他心里一定有把握,不然不会这样干,再看看。”
鱼摊前,秦洛捏着伸缩刀,轻飘飘扔在地。
方富贵捂着肚子,躺在青年人怀中,一脸苍白,
“我可能要不行了,栓子,以后鱼摊就交给你了,还有,记住他的脸,帮我报警。”
秦洛在衣服蹭了蹭手的血水,又凑在鼻子闻了闻。
这些血水黏糊糊,还有些酒味甜味,估计是红酒加蜂蜜混合而成。
“行了,别演了,你又没事,弄得跟快死了一样。”
方富贵闻言一愣,悄悄移开手,肚子除了血水外,衣服都没破。
“我没事?我没死!”
惊喜交加的他忽然又愤怒的爬起来,冲着秦洛:“老子弄死你!”
“你如果想让你以前做的坏事都露出来,你就打吧。”
秦洛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方富贵愣在当场。
他知道什么?难道以前抢劫的事情被他查到了?
难道说他是稽查?
不对,如果是稽查,一旦掌握证据必然会直接抓捕,不会玩这一套。
方富贵眼珠快速转动,忽然望向周围凑过来看热闹的人群,
笑道:
“我们是在演戏,都散了吧。”
斜对面那老人,赞道:“这演技确实可以啊,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是演戏,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待人都离开,方富贵对身边的青年人道:“栓子,你先看着摊位,我和这位兄弟到屋里有话说。”
“兄弟,我家就在后面,跟我进屋喝杯茶咋样?”
“好啊。”
两分钟后,
逼仄的小屋内,简陋的茶几前,
两人相对而视。
方富贵:“兄弟,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秦洛:“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最清楚了。”
方富贵眼睛一眯,
这话,有蹊跷啊。
眼前这人应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然直接说就行,不会绕弯子。
他应该是了解到一些事情,但知道的不多,想诈自己。
“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洛一笑,“本本分分?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方富贵心下稍定,这种就是典型的诈人之话,能说出这种话,
说明这小子绝对不知道自己事情。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秦洛:“听不懂吗?那我会慢慢让你懂。”
“听说方老板你十五年前来到临海,这些年里似乎没回过衡州老家一次吧,都说故土难离,
就算离家,清明重阳也总是会回去给逝者烧纸缅怀吧。
听说方老板在跳蚤市场有口皆碑,是个大好人,
像你这样的大善人,十五年不回一次老家,是不是不符合你的人设啊?”
“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
“私事?怕不是心里有鬼吧,难道说十五年前你在衡州犯了事,跑了出来,这些年不回去,是怕被人认出来吗?”秦洛笑眯眯道。
方富贵眼皮一跳,这小子居然说到点子了,但以前的事他打死都不会承认。
“放屁,老子清清白白,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想要诬陷我,请拿出证据来。”
“急啦,看来我猜对了,那我就再猜猜你犯了什么罪。”
秦洛摸了摸鼻子,
“一般犯罪,无非就是抢劫、杀人、偷窃。”
“杀人罪,命案必破,我想你也不敢杀了人还堂而皇之的在外面摆摊。”
“偷窃也不用说,要么被抓进去坐牢,要么也没人认识你,你犯不着跑这么远躲着。
更何况,你虽然体壮如牛,但手指犹如萝卜头,这样的手,想做偷窃行当,怕是不可能,你没这个天赋。”
“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五年前,你犯了抢劫罪,衡州只是小城市,总有一天你会被受害者巧合的碰到,所以你悄无声息的离开,来到临海,当了一个鱼贩。”
“我说的对吗?”
秦洛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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