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开原城当初是被那些该死的建奴毁成一片废墟了吗?现在他们怎么跑到开原城周围去了?”
“而且这开原城和沈阳城之间又是隔了一个铁岭城,铁岭在之前与建奴的交战中,也是被建奴给毁成了一片废墟的,”
说到这里,朱由校瞥了一眼魏忠贤:“之前熊廷弼是不是给朕上过奏疏?”
还是说是自己看过熊廷弼所上奏的奏疏后,把他忘记了?
听到魏忠贤点了点头,回答道:“不久前熊经略确实是上过一份奏疏,奴婢也是差人给皇爷送过来了。”
当时的魏忠贤正忙着派自己手底下的那些番子们收取
听了魏忠贤的话,朱由校在心中想这,那么确实是自己忘记查看了。
“今后要是熊廷弼再给朕上奏,有你亲自给朕送过来。”
“奴婢明白了。”魏忠贤应道。
而魏忠贤见到朱由校问这一个问题,心中也是知晓,朱由校是没有将熊廷弼所上奏的奏疏了解过的,于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回想了一下,给朱由校解释了一下。
“皇爷,当初那开原城被建奴攻破后,被他们毁成废墟,但是总不能让开原城一直荒废下去啊!”
对于那些建奴将大明的城池攻破后,却不派兵占领,而是毁城防,焚民宿,建奴为什么这么干在场的朱由校、魏忠贤,那至于站在一边的亓诗教都是明白的。
建奴目前没有能力,或者说是没有足够的去守住开原城,毕竟想要守住开原城,不得派给一两万精锐?再加上还有一座铁岭城,那些建奴不得以此分出了好几万的兵力,他们建奴有足够的兵力吗?很显然是没有的,毕竟,如果真的派兵占据了,努尔哈赤之前苦心经营的建州还要不要了?
“皇爷,要是能够将开原城重新修缮好,那么将会减轻沈阳城说面对的压力的。”
“所以,建奴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们不会就这么看着熊经略将开原城重新修缮起来的,那些建奴一定是会派兵来阻止的。”
“所以,那熊廷弼他们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将军队布置在开原城的周围?这是将开原城当做鱼饵,吸引努尔哈赤派鱼来?然后消灭?”
朱由校经过魏忠贤这么一说,也是明白了熊廷弼他们的想法。
魏忠贤接着继续对着朱由校说道:“而且皇爷,那个努尔哈赤应该也是会迷惑,为什么咱们大明的军队要跨过铁岭城去修缮开原城的。”
“皇爷,那个努尔哈赤在搞清楚事情之前,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一次派出的五百多的建奴,多半是努尔哈赤派人打探来情况来的。”
“嗯。”朱由校闻言也是点头,表示赞同,按理说熊廷弼想要去修缮之前被建奴搞成废墟的城池,难道不应该从距离沈阳这个重镇距离较近的铁岭城开始骂?怎么直接跑到开原去了?
朱由校接着看起手中的那一份奏报:“交战的时候,只打死了一百多人?其他的都是受伤被逮住?”
“皇爷,前军营所属的人马是在野外与那一股建奴相遇的,那些建奴都是一队骑兵。”魏忠贤是将那一份奏报看过的,对于上面的内容都是知道的:
“那伙建奴见到咱们前军营所属的骑兵人数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步兵,还都是装备这火铳,缺少长枪和盾牌,而且前军营的骑兵也都是装备着火铳,就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纵马朝我大前军营冲来。”
这是轻敌了,朱由校在心中想着,不过在野外比较开阔的地带,一行没有长枪,盾牌,人数还不多的步兵确实是抵挡不住骑兵冲击的。
在加上都是装备火器的缘故,被那些建奴轻视了,毕竟大明之前所装备的鸟铳,在战场上的表现实在是不咋地,装填慢,还不如弓箭好用。
而且,那些建奴见到前军营所属的骑兵们手里拿着的都是火铳,就将其不放在心上?嗯,朱由校这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之前的那些火铳,都是需要从铳口装填的,在马背上装填是十分麻烦的,就算是站在陆地上装填都是比较麻烦的。
多半是想着,顶过第一轮的射击,趁着大明的骑兵们装填的空隙,冲到大明骑兵的跟前?但是,这些建奴们不知道的是,现在大明军队所装备的火铳都是后装的燧发枪,装填弹药可是十分方便的,只不过在药池上加引燃所需的火药的过程麻烦了一些,在颠簸的马背上会有一些火药被浪费掉了。
不过这一点麻烦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而且现在的那些燧发枪的枪膛之中都是刻有膛线的,枪管又是比之前一般的鸟铳长的,使得现在的燧发枪与之前的鸟铳相比,精度高,射程远,工作效率又比鸟铳高,建奴还用之前对鸟铳的那种观念来,是会吃亏的。
嗯,他们现在都已经是吃亏了!
建奴现在大多数都是还是在使用弓箭的,在马背上飞驰的情况下,弓箭想要保证精度得要近距离,在二十,三十米内,距离远一些就要让马儿停下来的,而大明的军骑兵们才不会傻乎乎的停留在原地和建奴对射。
况且他们是骑兵啊,作战的时候怎么会傻乎乎的留在原地呢?骑兵本来就是在战场上一高机动里著称的。
所以,双方再远距离时,大明的骑兵占尽了优势,等到距离较近的时候,建奴想要对射,那么大明的骑兵们就掏出自己身上携带着的手榴弹对其进行打击。
“那一群建奴是把我的大明装备燧发枪的士卒当成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了吗?”朱由校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那一份奏报快速的看完。
看完之后,朱由校也是明白为什么那些建奴死的人数比受伤的人数少了,这还要归功于他们装备的手榴弹呢。
有些建奴因为手榴弹爆炸产生的破片击中了自己的坐骑,使得自己摔下马来,在前进的骑兵阵型之中摔下马来,结局可想而知,不死也得残废!
有些建奴运气好,被手榴弹爆炸所产生的破片击中后,没有立即的一命呜呼,只是丧失了行动能力,而且骑兵在冲击的途中,冲在前排的那些建奴在受到手榴弹的攻击被炸翻后,一些建奴明显是受到了惊吓。
加之之前朱由校就特别嘱咐过要在手榴弹里面加料,让其爆炸的时候能够产生刺鼻的气味,这样可以使得一些战马受到惊吓,马儿撅蹄子了。
“看来那些建奴们没有对这一些马匹进行特殊的训练的!”在看完手上全部内容的后,朱由校说了一句,因为一匹合格的战马,都是需要经过特殊的训练,比如说在马儿的身边进行鸣锣击鼓,鸣枪放炮,并且在马儿的身边进行放火,让马儿熟悉烟熏味,这一些会在战场上发生的事物。
让马儿熟悉,避免其上了战场后,受惊乱跑。
这一点可以说是常识了,但是熊廷弼所上奏的捷报之中,却说了,那些马匹在战斗中受惊,使得建奴阵型大乱,为胜利打下了基础。
“皇爷,您忘记了吗?您之前可是特意下旨,让武备部的那些工匠们在制造手榴弹的过程中,往里面加料,使其在爆炸时能够产生刺鼻的气味,”魏忠贤闻言后,对着朱由校笑道:
“所以皇爷,就算是他们能够给马匹进行特殊的训练使其在战场上不受惊吓有如何?难道他们会提前知晓我大明所装备了一个新的武器吗?”
“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明朝堂上有一些衮衮诸公,心中没有大明朝了!”
听了魏忠贤的述说,朱由校也是想起了之前,自己确实是对毕懋康明确的表示要在手榴弹装药部之中加料的。
“取得这一次的胜利是值得庆祝的。”朱由校开口说道:“下旨褒奖他们。”
“奴婢明白。”魏忠贤点头应道。
“还有,那些存活下来的那些建奴,都给朕丢到督建司之中去!让他们去给大明朝修路,挖河渠,修茅厕!”朱由校开口对着魏忠贤吩咐道。
之所以说是存活下来的建奴,是因为有一些建奴因为伤势的原因,被大明逮住后,没多久就一名呜呼了,毕竟大明朝是不会在他们的身上浪费一点资源的,那些因为伤势被大明逮住的建奴们,能不能存活下来,就要看他们的命硬不硬了!
魏忠贤对此没有感到一点的诧异,毕竟他是知道自己的皇爷是比较喜欢将人丢进那个督建司,让他们劳动的,名字很好听,就是劳动改造。
“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努尔哈赤在得知自己所派的人马全军覆没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还会接着派人来吗?”
“皇爷,奴婢认为那努尔哈赤一定会继续派兵前来的。”魏忠贤听了朱由校的话后,对着朱由校说道:
“那个努尔哈赤不派人前来,那么我大明不就是能将开原城重新修缮起来了吗?这样一来,他们之前不是白白攻下咱们大明的开原城了吗?”
“皇爷,就算是努尔哈赤知道我大明专门有军队在开原城附近设有伏兵,专门等他们前来,有能怎么样?为了防止我大明重新将开原城利用起来,他一定会派兵的!”
“而且,也一定会在开原城没有修缮完成的时候,派兵前来的,要是咱们将开原城的城防修缮完成了,他们要想在攻下来,那又要付出很重的代价的!”
现在的魏忠贤可不是一名什么都不懂太监,之前有一次朱由校对其提了一句成化年间的汪直,然后,魏忠贤觉得自己应该向自己的汪直前辈学习
毕竟现在,熊廷弼可是一直在搜捕努尔哈赤派到我大明城池的奸细!都时候可没有会在交战的时候为建奴他们制造混乱,打开城门了。
要是建奴对此不问不管不问的话,熊廷弼说不定还会去将铁岭城给重新修缮其来。
要是不想大明将开原城重新修缮起来,那就派兵来跟大明布置在周围设伏,以逸待劳大明军队打一架吧!打赢了,开原城还是一片废墟,打输了,你自己损兵折将。
要是不来,那大明就将你们原本破坏掉的城池都重新的修缮起来,用来对付你们!
这个时候,一旁站着的亓诗教开口对着朱由校提了一句;“陛下,这样一来,不就像当初杨镐派大军围剿建奴一样吗?”
“当初我大明的兵锋直指建奴老巢赫图阿拉,现在是建奴要将兵锋直指那开原城废墟了。”
“微臣想来,咱们大明似乎是可以学习当初建奴来对付我大明军队的策略来对付那些建奴!”
“说得不错。”朱由校闻言后,看了一眼亓诗教说道:“当初袁可立前往巡抚辽东的时候,朕就对其提过这一点了。”
接着,朱由校似乎是闻到了什么气温,用鼻子闻了闻,眉头微蹙,看向魏忠贤:“魏伴伴,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味啊。”
“奴婢身上有味?”魏忠贤听到朱由校所讲,连忙举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然后对着朱由校作辑道:“皇爷,这是淡把孤的味道。”
“淡把孤?”
“没错皇爷,也有人将其称之为醺,或者是烟!”魏忠贤如实对着朱由校说道:“将其点上,放入烟斗之中,烟气从烟斗入喉,能令人醉。”
魏忠贤对着朱由校解释了一番。
而朱由校这是在心中想着,这不就是香烟吗?
“这个东西是从何而来的?”朱由校对着魏忠贤询问道。
魏忠贤闻言后,对着朱由校如实回答道:“皇爷吗,这玩意儿,奴婢是从戚老将军那里得来的,关于这个东西的详细情况,皇爷您可以去问问戚老将军。”
“这样啊。”朱由校在心中下定了决定,待会去找戚金好好的问上一问。
这个时候,亓诗教走到朱由校的前方,作辑行礼道:“陛下,微臣知道这个东西。”
朱由校见状,立马开口对着亓诗教说道:“是吗?那亓卿家给朕好好的讲一讲这东西。”
“微臣遵旨!”接着,亓诗教对着朱由校讲解道:“陛下,魏公公刚刚所说的这个东西被我大明的一些百姓们称之为淡把孤烟草,是在我大明万历,也就是神宗年间,才从吕宋传入我大明。”
“先是流传与我大明广东,福建等地,慢慢的才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