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逸的心里,一直有段模糊的记忆,就是他父母的离世。他总记得是在一个什么大会,他们两人双双离世。但是因为什么,怎么离世的,他都记不清。后来他长大了,通过网络各种搜索都解不开这段尘封的往事。他也找不到任何亲历者,来帮他解惑和还原。他向苏子义询问过无数遍,苏子义一直都含糊其辞,他问过岳哲,岳哲也没有答案。像是所有人都在刻意的隐瞒和回避这件事一样。久得不到答案,也没有人灌输他去复仇,或是憎恨某人,这就让他对父母是自然离世这一想法,种在了心里。
他也想过,可能父母是皇权与政权争斗的牺牲品,是圣境复仇的牺牲品。但是没有丝毫痕迹显示他父母的离世与皇权有关,与圣境有关。
不仅如此,万圣莽野直到现在依然标榜着邵天王之前的种种神勇,惋惜天妒英才。所有知情的人像有默契一般,提到邵天王都闭口不谈。最难以置信的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关于邵天王和邵逸母亲离世情况的任何传言。
按说此类劲爆的话题,些许小道消息或是八卦传言也应该有一些,但事实就是没有。
朱獳说的衡山英雄会,让邵逸强烈怀疑,自己的父母就是在那次大会离世的。
邵逸问朱獳:“杀手猎人联盟去的人是邵天王和云之欣吗?”
朱獳看了一眼邵逸,然后摆摆手,“我记不住了。”
邵逸不满朱獳的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会记不住?”
朱獳明显的停顿了,“确实记不住了,那场大会去的人太多了。”之后朱獳便自顾自的走进了冰雪车内的客房。
邵逸明知朱獳在隐瞒什么,但是他又无法逼迫朱獳说出些什么。“衡山大战?横山英雄会?”邵逸喃喃着看向窗外。他开始下意识的对这个衡山英雄会进行格外的关注。
第二天清晨,天气极好,没有一丝的风雪。邵逸和关小北这才看清了寒海极地的风貌。
司机们在紧张有序的灌注着燃料,邵逸走出冰雪车才发现,一路前行的路只是略低于雪地平面的雪道。积雪深达近一米。
他又想到了昨日穿行在冰雪中的东极族人,感叹他们的强大的意志与坚定的信念。
加注好燃料后,三台冰雪车解绑了锁链。司机驾车再次启程,车辆启动后,司机说接下来要穿越冰谷,所有人员都要坐好。
所有人坐在沙发后,都系好了安全带,冰雪车再一次出发了。
开始的路段比较平坦,冰雪车在冰原肆意的驰骋着,一直到了一个大的写着大裂谷的标牌下,司机将模式切换,开始了忽快忽慢的前行。
邵逸坐在车能清晰的听到冰层断裂的声音,冰雪车在冰谷开始回环式的行进,颠簸来自于冰层断裂后车辆跃出的起伏。
就这样,满车的人都在晕车。
艰难的前行了一整天后,到天黑时,才穿越了大裂谷。
司机说这是天气好,视线好所以行车速度快,否则的话,这样的穿行要持续一天半。
入夜了,车内的人都简单的吃了口东西就都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邵逸醒来的时候,冰雪车又在翻越雪山,都要越过山口了,外面的天气又变了,依然有着较大的风雪。
邵逸再次看到了一行东极族人在艰难的徒步穿行着,大概有八九名,都背着雪橇,穿的都是兽皮,面部也都遮掩着,眼睛蒙着布条,有小孔,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是从行走姿态还是能看出这一行人中至少有一个女性。
关小北被前一天穿越大裂谷时折腾的够呛,躺着床不愿动弹,邵逸去看望一回。
两人说了些话,给关小北吃了些清淡的汤食,关小北又沉沉的睡去了。
过了中午的时候,车队翻越了雪山,来到山脚。朱獳说晚就可以到极地驿站休整了,接下来的路就要好走多了。车队也开始停车补充燃料进行休整。
朱獳和邵逸在客厅简单的用餐。正在用餐时,邵逸看到外面雪地的有几个人像白色的几道光瞬间超越了车队。
邵逸问朱獳:“这是什么?”
朱獳:“就你在路看到的那几个东极族人。”
邵逸:“他们乘坐着什么这么快?”
朱獳:“雪橇啊。他们山用两天,下山用不了十分钟,东极族人是天生的滑雪能手,只要越过了山脊,他们就能顺着山脊一路滑到山下,并利用惯性前冲好几公里。”
邵逸:“太了不起了。”
朱獳:“他们得赶紧滑了,我刚看了额格峰一带的积云,天气不太好,很快就会有暴风雪。”
邵逸又为这几个东极族人揪心起来。
睡了一午的关小北走到了客厅,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窗边,看着外面依然白茫茫的一片,和那几个远去的人影开始发呆。
邵逸走到她身边蹲下:“你怎么了?”
关小北:“昨天晕车太难受了,还没缓过来吧。”
邵逸用手刮了小北的鼻尖,“那你接着去休息啊,跑出来干嘛?”
关小北看着邵逸的眼睛认真的说:“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出来看看你。”
邵逸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也看向了窗外。
能把想你这两个字变成一句话完整的表达出来,也是女性独有的细腻。
短暂的休整结束后,冰雪车继续驰骋在冰极的冰原。没过多久便追了这几个滑雪的东极族人,他们在雪原奋力的滑着,脑袋部周边都是腾腾的热气。
“朱哥,他们这个滑法,天黑的时候能到达补给站吗?”邵逸问。
朱獳回应:“够呛。”
邵逸让司机将冰雪车停下来,让后方的两辆补给车找了两根绳子然后,他将绳子一端拴在车尾,然后准备将另一头绳子递给滑雪的东极族人。
“抓着绳子,我让司机稍微开慢点,你们可以省点力气。”
为首的东极族人停下来,扯开一点面罩,第一露出的是雪白的牙齿,邵逸这才看出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笑着问:“要不要钱?”
邵逸也笑着开玩笑:“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就不要钱。”
小伙子腼腆的说:“我叫浣松。”
邵逸把绳子递在了小伙子浣松的手。
浣松问:“真不要钱?”
邵逸笑了:“分文不取!我让司机开慢点,你们抓着绳子注意安全,我会在车里看你们,你们要是累了,就向我招招手。”
浣松:“不存在,你且让司机开的快点,暴风雪要来了,我们搭你们的顺风车会很省力的。”说完他又露出了那雪白的牙齿。
邵逸点点头回到了车内,让司机正常行驶,不要太快。他在后窗看着这几个东极族人把自己用钩子挂在绳子,看他们准备好了,浣松举了下手,司机开着冰雪车再次路。
果然接下来的路都较为平整,一路走走停停赶在将要天黑时风雪骤起,邵逸的车队和八个东极族人都到达了极地驿站。
此时驿站的大厅里居然有众多的东极族人他们怀抱着雪橇板席地而坐,这让邵逸对东极族人有了的认识。
大厅里充满了鱼干的腥味,是那些东极族人在就餐。
随车的侍从带着关小北和朱獳先去了二楼客房。邵逸等着冰雪车的司机和那八个东极族人。
司机停放好车辆后,进入大厅后捏着鼻子也去了二楼客房。
浣松和那几个族人在门外相互拍着雪,看着他们的关系是那么的亲密,有着一家人相互关爱的温馨。
浣松一进大厅就四处找邵逸,看到邵逸在大厅站着急忙走过来,“谢谢你,兄,,”可能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像邵逸这样的富人吧,说了一半的话停下了。
邵逸:“我又没用你谢,我特别欣赏你们的执着,是被你们的执着所折服。”
此时和浣松一起的一个女孩走过来找浣松,她边走边摘掉了面部的围巾和蒙着眼睛的布条。
她的眉毛、睫毛挂着冰雪消融后的水珠,宛若深渊一样的黑色眼眸,朱唇皓齿,左侧额梢倔强的发旋将暴瀑一般墨黑色的头发分割开来,和鸿霖在大一学期一起逃课淋雨时一模一样。
浣松向邵逸介绍:“我是我妹妹浣樱。”
邵逸呆立在那里,直到眼角泛起泪花,视线几近模糊后才努力说出一句:“鸿霖,我好想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春节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月31日到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