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豫竹回到房间,秋晓楠弱弱的说着:“我,我能不能不做你的侍女。”
“随你。”豫竹没有说太多话,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他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见到豫竹没有反应,秋晓楠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小少爷?”
豫竹迟迟没有回应,甚至还打起了鼾。
“真的睡着了?”秋晓楠垫着脚尖走到豫竹的身旁:“还醒着吗?我想做你侍女哦。”
从怀中掏出一把小短刀,秋晓楠对着豫竹的脖子刺了上去,眼中的温柔刹那间化为了凶狠。
眼睛悄然睁开,豫竹化臂为剑,劈在了秋晓楠的手臂上,将短刀给振飞出去。
“你装的?”捂着自己发疼的手臂,秋晓楠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豫竹。
“不然呢?都知道了我不是聋子,而且给我放下了那么大一个套,我不钻进去好像不是很对得起你吧。”
缓缓坐起身子,豫竹身上的轻浮一扫而尽,转而代之的是磐石一般的沉稳。
豫竹不傻,普通人家怎么可能会有无名那么好的剑,而且这女子迟迟没有将剑给当掉,应该就是在等他。
“你是谁?”豫竹冷笑着问她。
“秋家,秋晓楠,你应该知道我。”秋晓楠怒目瞪着豫竹,眼中的杀气毫不客气的外泄出来。
“无名,你家这小姑娘什么身份?”呼唤着无名,豫竹才突然想起无名已经被灵雁给带走。
“算了。”豫竹摇摇头:“以后做我的侍女吧,直到有一天你能杀我为止。”
秋晓楠呆在了原地,她本来就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来刺杀豫竹,刺杀失败以后更是没想过活着离开,这个豫竹和曾经她见过的那个豫竹差得太远了,不好色,不浮躁,反而更像是一个混荡江湖已久的人。
“你不怕我杀你?”
“你刚刚已经试过了。”
豫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身旁的四位侍女远不如一个秋晓楠值得相信,至少对方是一心一意想要杀死自己的,不过那四个人,豫竹总感觉背后有一根线操控着她们。
自尊心受到侮辱,秋晓楠捡起地上的剑,扑向了豫竹。
“还不长记性啊。”豫竹不屑的看着秋晓楠,等待着她冲到自己的面前。
不对。豫竹收起轻视的眼神,从床上跳了下去,躲过秋晓楠的刀刃。
再看秋晓楠,对方的瞳孔已经完全变得红色,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般。
“躲什么啊。”秋晓楠的速度提高了一个档次,再次冲着豫竹追来。
“九转星移。”身边没有合适的武器,豫竹只能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
宛如水流一般的豫竹变得柔和起来,发簪灵活的缠绕在短刀上,豫竹见状,一脚踢向了秋晓楠的肚子。
长发飘然在身后,豫竹站直了身子。
“我已经收力了,要是你还有下次的话,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捂着肚子,秋晓楠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装出这种无辜的样子,你杀我爷爷的时候可要简单多了。”
“曾经的那个豫竹已经被我杀了。”豫竹摇摇头,努力装出严肃的表情:“现在的我,不是那个豫竹了。”
这么说来好像也是,面前的这个豫竹实在是不同,如果是曾经的那位,秋晓楠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将他暗杀在床上。
“你想要我干什么?”
“当我侍女,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就行,我能听到声音这件事也要给我保密。”
豫竹瞥了她一眼:“出去吧,门外有侍女,和她们说一声,今晚就住下吧。”
秋晓楠乖乖的点点头,出了房间。
“不对啊,我要求还没提。”秋晓楠只顾着震撼这件事了,却忘了自己的目的。
房间中,豫竹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边想着。
“秋家,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摇摇头,豫竹克制自己不再乱想,子时他还要去找灵雁呢。
困意袭来,豫竹深深睡去,直至子时才醒来。
绕过一个个晚巡的家奴,豫竹来到了灵雁的底盘,到了这里,就看不到任何的家仆了。
“主人,身后。”无名的声音在豫竹的脑中响起。
脑中迅速的运转起来,豫竹向身旁侧着身子,躲开了一道凌厉的剑刃。
“我越来越好奇了,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短时间提升那么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灵雁皱着眉头,不相信的看了豫竹一眼。
“跟我来。”
灵雁带着豫竹来到一池小湖旁:“脱了衣服,跳下去。”
“不可能!”
豫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自己长得那么帅气,眼前这位少女莫不是馋他的身子,不然为什么叫自己半夜三更的来到这湖边。
灵雁一挑眉,冷冰冰的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无名,干她!”豫竹对着灵雁手中的无名喝道。
“打不过,主人,她太强了,你还是乖乖从了吧。”
灵雁的脸色变得一阵苍白,没有继续废话,走到豫竹面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将整件袍子扒下,一脚踹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豫竹就感觉到冰凉的池水透过皮肤进入自己的身体里,整个身体也变得冰凉了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水吗?”岸上的灵雁微微一笑,替豫竹解释道:“玉衡剑每天都会溢出一点灵泉,虽然能帮助人修炼,但是如果一周内不能再进入这里,他就会寒气钻心而死。”
“你什么意思?杀我也不用那么麻烦吧。”
“杀你?那倒不是,早晨我可是说了你是我的弟子,要是你不陪我赢下家主之争的话,我可是会很为难的。”
豫竹吐出嘴中的水,问道:“我赢下家主之争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玩啊。”灵雁的笑容如荷花般绽放,很是漂亮,然而这个笑容在豫竹的眼里就像是恶魔的恐吓一般。
意识渐渐远去,身体越来越冰凉,隐隐约约间,豫竹听到灵雁说了一句话。
“越来越好奇你是什么人了,说你是豫竹,我可不太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