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的停在了空中,豫竹的脸几乎要贴到了地面上,脚跟生出一根冰柱,死死的连接着竹子。
“好险好险。”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豫竹破开冰,踏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的缘故,他总感觉天上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一样,还是个粉色的……人。
“豫竹!”冷哼一声,灵雁高举刀刃,对着豫竹的头顶劈了下来。
“师父冷静。”向旁边稍微一闪躲,躲开灵雁的剑,扭头就跑,丝毫不带着点停留。
踏着真气,豫竹的身形丝毫不带停滞,迅速的朝着竹林里飞驰而去,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他不是害怕,更不是逃避,而是感受到了一个气息。
吸收了整个真气湖以后,豫竹对于竹林院的感知能力越来越强了,整片院子的一举一动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握着无名,豫竹高高跃起,脚尖点在竹子上,身体迅速向前飞出,两三步之间,他已经离开了数十米,小小的房子也已经消失在了豫竹的眼中。
继续向前移动了两分钟,豫竹看到了熟悉的黑袍影子。
“呵呵,正好那你开刀。”
踏着竹子,豫竹迅速向上攀爬去,不一会就来到了竹子的最高处,由于他还没有灵雁那么强大的实力,只能在竹子的顶部凝聚出冰块,踏在上边。
微风将豫竹的头发吹散,黑色的长发零零散散的披在背上。
“翻江倒海。”
真气在身旁凝聚着,豫竹向前一倒,身体快速的下降着,对着那位黑袍人飞驰而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头顶传来剑风,黑袍人抬起头,深邃的瞳孔中浮现出一丝恐惧,下一刻,六感剥离,陷入了空洞的世界里。
黑袍人胡乱的挥着短刀,似乎想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给切开。
“有用吗?”叹了口气,豫竹挑了一个距离他比较远的地方,靠在竹子上,一脸兴致的打量着他。
对方挥刀了几分钟,喘着大气停下来,眼前的黑暗也渐渐化解,变回了原来的世界,只不过胸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柄剑,头顶的黑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了下来,自己的一身白骨暴露在外。
打着哈欠,豫竹摆摆手:“有朋自远方来,兄弟可否告诉我你来自哪的啊?”
“切。”对方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摸了一把胸口处的鲜血,放到嘴角处正要舔舐。
带着鲜血的手臂瞬间凝成冰块,豫竹缓步走来:“没用的,我看着你呢,快告诉我来自哪,目的是什么?”
“你就是灵雁新收的徒弟吗?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说着话,生骨人的嘴角不断咳出血液,喷洒在地上,地面上的植物瞬间化成了枯黄色,垂在地上。
“血里还带着毒的?”豫竹皱着眉头,理他的距离稍微远了一些,只是可惜了那柄长剑,在黑袍人喷出血以后开始腐蚀,最后化为了铁水,连同对方的骨头一同融化了起来。
周围散发的臭味让豫竹捂住鼻子。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冻起来?是想让我的竹林全都沾上这种臭味吗?”灵雁在身后拍着豫竹的脑袋,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你自己没办法解决吗?还要找我。”
灵雁冷眼一瞥,让豫竹不敢继续说话。
长叹一口气,豫竹走到血液的旁边,手指触碰在地面上,寒气四露,包围住对方身上的毒血,在低温下,毒血渐渐凝成了冰块。
“我之前捅他那刀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种情况呢?”豫竹疑惑的问。
“他们的嘴里有毒药,只要引发了那毒,就能将自己的血液染上剧毒,就像现在这样,对待他们这种人不用问什么事情,下次再遇到的话直接把头给砍掉就好了。”
如此血腥的话从一个小女孩的嘴中说出,多多少少有些违和,不过豫竹一想到对方手握的大剑,又感觉平常了许多。
“我这地方不安全了啊,没想到你们豫家竟然保不住我。”
豫竹对自己家里的实力还不是很清晰,问道:“对啊,为什么这群人的实力那么弱,还能进我们的家门,不是说豫家挺强的吗?我感觉也不咋地。”
灵雁伸出手,将坚冰拿起,对着一个方向扔了出去:“我这片竹林本来就有着隐藏气息的作用,再加上实力强的那些豫家高手年纪已大,若是他们再出手,和找死没有太大的区别。”
一块块坚冰被灵雁扔掉,地面上也空了出来。
原本绿油油的草地变成了现在光秃秃的模样,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
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灵雁稍稍倾斜,里边的液体递到了地面上,地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生长出植物,填补了缺失的一块空地。
“这是,灵泉?”
灵雁点点头:“你之所以有那么强的感知力,就是因为吸收了那一整湖灵泉的作用,不然就你一个小小的练气境,哪来那么强的力量,这一整片竹林都是我那灵泉养出来的。”
说着,灵雁面露苦色,灵泉被豫竹全部吸收,对于她来说又怎么可能会不心疼,那可是她大部分的家产啊!
“那你现在还剩多少灵泉?”豫竹弱弱的问道。
他当然不是心疼灵雁的灵泉,主要是想再多吸收一些。
“没有来给你吸收了,而且现在的灵泉对你来说作用也不会很大,老老实实练习爬竹子吧。”
灵雁突然停下思考了一会:“豫竹,你明天回到豫家去生活,去打探一下到底有多少卧底。”
“卧底?”
豫竹想起刚刚黑袍人和自己说的话,按理来说唯一见过两人的黑袍人已经被杀掉了,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豫竹是灵雁的徒弟的。
“不行,师父。”豫竹坚定的摇头:“家里的生活太舒适,我怕自己太过放松不修炼,而且徒儿需要保证师父的安全。”
“说人话。”
“我怕对方实力太强,我打不过......”
灵雁盯着豫竹,久久没有说话:“我怎么收了那么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