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云中鹤也先后到来。
叶二娘道:“为了对付晁盖,我三弟都陷在里面了,你们还怀疑?”
梁中书顾不得其他,急忙问道:“段先生,你们得手了吗?”
“你看我们的样子,像已经得手么?”云中鹤阴阳怪气的说道。
“梁山泊之内有高手,武功不在老夫之下,想捉晁盖,只能智取。”
“你们没有得手,特么的放什么火啊?!”梁中书哭的更厉害了。
段延庆有些尴尬,却看不出来,因为他一直是苦着脸,表情没什么变化。
本来,这一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哎,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大意了?
“智取?现在的问题是,咱们都要成梁山的阶下囚了,还怎么智取?”李成问道。
“放心,老夫一诺千金,定全力保护大人周全!”
……
晁盖接报,说是梁中书亲自带着人马袭营,这才明白大概,必定是先让这段延庆来刺杀自己,而后引兵前来。
既然段延庆失手,这小子还敢来,勇气可嘉!
晁盖急引军杀到,而秦明,呼延灼,徐宁等已跟梁中书交上了手。
见梁中书退路被断,晁盖大喜,与朱武指挥兵马进攻!
数万精锐之师,对着数千惊恐之卒,有着碾压的优势,若不是困兽犹斗,那崩盘的更快!
看来,不必那么麻烦了!段延庆,我谢谢你!
梁中书的处境,也更加危急。
段延庆道:“事情紧急,老四,你背着大人,咱们先离开这里。”
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云中鹤虽然不愿意,老大的话,不敢不听,只得答应:“老官,我背着你行,一会,你可不能在我背上撒尿!要是敢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把你脑袋揪下来!别说我没提醒你!”
梁中书被他一吓,眼泪鼻涕一起流,跌坐在地。
李成怒道:“不可对大人无礼!”
“这都什么时候了,别说这些了!”段延庆催促。
云中鹤不得已,上前背起梁中书。
晁盖,林冲,游坦之离梁中书也越来越近,都看的清清楚楚!
游坦之道:“哥哥,我去擒住梁中书!”
晁盖点头:“兄弟小心。”
游坦之定了定神,刚要纵身而出,忽然间,一阵飞沙走石,刮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阵风一过,火把俱被熄灭,四下里一片漆黑,游坦之也失去了方向,见出现意外,他也不敢乱动,恐晁盖有失。
怎么回事?
晁盖纳闷,刚才还有星星,怎么突然刮起了风?
而这风越刮越大,紧接着,官军那边喊杀起来,梁山人马一片大乱!
必有人作怪!晁盖见情况有异,只得传令撤军!
游坦之,林冲,武松等护着晁盖摸黑退到二十里外,才看清星月路径。
点计人马,损失了一千多!
晁盖郁闷,这场仗,本来是稳赢的,这下搞的是莫名其妙!
狂风突起,梁中书也懵了,风一起,灯火尽灭,他更加害怕,大呼:“我命休矣!”
风刮了一阵,忽地掉转方向,朝梁山泊兵马刮去,晁盖军阵型大乱。
而他这边,星月澄澈,风清处,一名道者不知何时出现,手执拂尘,宛如神仙中人。
李成叫道:“老道,是你作的法吗?”
“不是我,还有谁?贫道已起了道术,晁盖现在就是没头的苍蝇,半个时辰之内,他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大人快快点起火把,往擒晁盖!”
梁中书回过神,推开云中鹤,他有点怕这怪人,命重新点起火把,向城门口杀来。
他已被吓破了胆,道士让他反攻,无论如何他也不肯,只是叫着回城。
李成,闻达朝梁山军马攻了一会,但也不敢恋战,稍稍得利,便引军退回。
秦明这边,队形已乱,他的损失最大,幸好没有遇到硬手,拾得一条性命。
梁中书回到城内,几乎已经虚脱了,这一场,折腾他个半死!
过了好久,才到大厅会见众人。
他向道士作揖:“今天若不是道长相救,本官岂有性命?敢问道长仙山何处?”
那道士微笑,捋了捋胡须,答道:“贫道入云龙,公孙胜。”
梁中书听到,吓得又跌坐在椅子上,抬起颤抖的手指着他:“你,你是梁山泊公孙胜?”
李成,闻达抽出兵器:“保护大人!”
一队士兵旋即进来。
公孙胜并不慌张,神情悠闲:“大人,不要紧张,贫道与那梁山泊如今已成仇敌,否则也不会来这里,刚刚,若不是贫道出手,大人怕是不能安然的坐在这里。”
梁中书心跳这才平稳,扶了扶帽子,坐稳在椅子上,疑惑道:“本官有些糊涂。”
“哈哈,”公孙胜笑道,“中书大人,您没有听说梁山内讧的事情么?”
梁中书坐直了身子:“听到一点风声。”
“那就是了,各位,梁山能到今天这个局面,你们说,是谁的功劳最大?”
“应该是宋江,吴用吧?”
“中书大人一针见血,山东及时雨大名,谁不知道?归附梁山的人,十个有八个是冲着宋公明的名头去的,可不是看着他晁盖!晁盖这厮,头脑简单,气量狭窄,不能容人,见宋公明屡次立功,声望日隆,便心怀嫉妒,借讨曾头市为名,设计残杀宋公明,吴用,贫道要是不懂得些法术,也早去那阎罗殿报道了,又岂能在此处?此仇不报,非为人也!”
“哦,原来有这般隐情,你如今弃暗投明,相助朝廷,本官定会向朝廷奏明,免去你的罪过。”梁中书这才明白原委。
现在是用人之际,也不能计较太多,他一摆手,士兵立刻退了出去。
梁中书又向他介绍了段延庆,云中鹤,叶二娘三人。
“这三位仪表不凡,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公孙胜看着段延庆道。
“见过道长,老夫残废之人,何足挂齿?”段延庆通过腹语传来。
他见公孙胜法术高强,竟能唤风,有心拉拢,因此极为谦卑。
“公孙先生,这位段先生可是大理皇裔,大理帝位本来应该是他的,不幸为人所夺,他的腿也是因此而废。”梁中书补充道。
“哦?段殿下身世竟如此不幸!真是可叹啊。”
“报仇雪耻,这点老夫与道长,感同身受!梁山泊之事,老夫必尽全力。”
公孙胜点头:“有如许多人相助,擒拿晁盖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