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领悟,手持双刀加入战团,童姥本不在意,抽空向他拍出六阳掌,想要一掌结果了他。
可是武松力道雄厚,体格魁梧,毕竟是空手打虎的猛男,浑身上下有万斤之力,两把刀风雨不透,距离又有点远,这掌风并不能给武松造成实质性伤害。
更加上,游坦之近距离和她硬怼,她要分身去对付武松,向游坦之招呼的招式,就少了很多,游坦之压力大减,那寒毒掌,更是绵绵不绝的使了开去。
武松身法灵活,步战水平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童姥掌风凌厉,招式千变万化,武松在外围也是游刃有余,抽空还反击一两刀。
二人长短互补,里外交攻,形势大大好转。
童姥见到这两个好手,也激起了她求胜的欲望,这么多年,李秋水算是她的劲敌,除此而外,并没有太多交手的机会。
她振奋精神,将毕生武学使开,果然,二人渐渐下风,勉强只有招架之力!
这边恼动了鲁智深,拖起禅杖,啊的一声,抢了进来,恶狠狠的朝童姥身上招呼!
梁山两个步战之王都上了!这禅杖的力道,比戒刀还要沉重,这一禅杖下来,那比起江湖好手浑厚的内力,也不遑多让,饶是童姥功力深厚,也不敢硬接。
童姥不住闪避,偷空朝禅杖上拍了几掌,可是鲁智深的蛮力,不在武松之下,凭着蛮力硬抗,童姥的内力,也不能奈何!
这一下,童姥的压力骤升!
童姥一连变换十几种武功,打的倒是酣畅淋漓,非但不能取得优势,还被三人封住,一不留神,胳膊上给武松划了道口子,疼也不怎么十分疼,关键是丢人!
而三人的气势更足了!
两边的人大声喝彩,皆擂鼓助威。
晁盖赞叹不已,面露微笑,童姥,你这个大佬,今天来和我作对,也叫你栽跟头!
童姥久经风浪,自认为武功天下无敌,可今天的场面,委实让她觉得有点尴尬!游坦之的掌力,透着股股寒意,这样拼下去,也让她觉得越来越冷,以至于,她想使生死符这门功夫,也有点吃力,使不出来!
关键是,这么多人看着,长久不能取胜,她的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不行,和这三个小子硬拼,就算赢了他们,自己也要损耗严重!
赢,那只能想想!
三人互相配合,游坦之是肉盾,鲁智深是坦克,武松是刺客,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尘土在三人脚下飞扬,不觉已斗了一百多合,童姥几乎没有余力反攻了,全在自保。
不过天山童姥活了快一百年,那脑子转的就是快,这样拼下去,不是办法,她忽地变换身法,连拍出几掌,使出十成力道,冒着承受阴寒毒掌的寒性,几乎闭了气,身子一阵发颤,逼退游坦之,却也受了少许寒毒,身子一晃,欺向鲁智深,当胸拍来,鲁智深大惊,将禅杖一横,挡住了这一掌,自己却连退十几步。
而这时,武松双刀已到,童姥却不与他接招,身子一晃,朝外围掠去,武松知她心意,刷刷两刀,正中童姥大腿,鲜血飞溅,洒了武松一脸,童姥忍着痛,竟不理他,身子更不停留,扑地欺向晁盖!
晁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打斗,没想到这老妖婆忽然向自己发难,来不及多想,调转马头便走。
“哪里走?”童姥喝道。
身子一转,径自来取晁盖,卢俊义,史文恭大惊,舞动兵器,朝童姥身上招呼,这两人也不简单,童姥还了几招,看晁盖走出几丈开外了,她无心恋战,双手二人兵器上点了一点,借了这个力,窜了出去。
眨眼之间,晃到晁盖身旁,欲将他拍下马去,可刚刚受了寒毒,又被砍了几刀,损耗不小,这掌竟使不出来,她一阵头晕,勉力支撑,落在马背上,下意识戳了下马,那马受了惊吓,没命奔了出去!
晁盖感觉身后有人,知道不妙,魂飞天外,也无可奈何,这童姥的武功,委实恐怖,凭着自己,万难取胜。
他就觉得耳旁风响,树木不住的倒退,兵丁的呼喊声也越来越远。
也不知跑了多远,那马跑的累了,才慢慢停住。
童姥也恢复了部分体力,一掌将晁盖拍翻,跳下马来,晁盖爬起身,五脏翻腾,对她极为恐惧,自己落在她的手里,怕是九死无生!
更恐怖的是,要是被她种了生死符,那可糟了!他眼望四周,都是树木,正不知往哪里逃。
“你别想着逃走!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就要了你的小命!”童姥喘息方定,坐在地上运功止血。
“童姥武功盖世,小可没指望逃跑。”晁盖说道。
“那你东张西望什么?”童姥厉声道。
“小可落在婆婆手里,也没什么话说,任凭处置便是。”
“处置,本尊当然要处置,只要将你交给曾头市,也就是了。”童姥神色有些黯然,真不知道这一场仗,打的值不值,眼下须将晁盖交给曾头市,自己快快离开此地。
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可一个月前,她为了躲避李秋水的追杀,逃在此处,那时刚刚到了她还童之期,功力尽失,被曾升捉了回去,正好躲在曾家地牢里面,以逃避李秋水的追杀,并恢复功力。
这一个月来,她不仅功力全复,而且更是堪透了不老长春功的关键所在,自以为对付李秋水,绰绰有余。
而且,躲在曾头市练功,也算是欠了曾家人情,本想着捉晁盖,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想到,竟是个硬钉子!
想到这里,她一阵苦笑。
“婆婆,还有别的办法吗?除了不将我交给曾头市之外?”晁盖不想放弃!
“没有!本尊言出必行!”童姥厉声道。
“童姥,原来你躲在这里,真叫我好找!”一个声音传来,摄人心魂。
童姥听到这个声音,不禁变色,喃喃道:“她来了,她来了,我以为她回西夏去了,没想到,这贱人这么阴毒,一直阴魂不散!”
晁盖问道:“你是说李秋水吗?”
“你怎么知道?”
“这人是你的对头,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