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麒也慌忙抱住:“姨父,不可啊,丽卿姐姐一时愤怒,责骂几句也就是了,怎好砍她?”
陈丽卿觉得十分委屈:“爹爹,这狐媚勾引梁行秋,被儿抓个正着,你怎么反来怪我!”
“胡说!慧娘是什么人品,我还不知么?她已许配云龙,怎么会来和你争抢?她来见梁兄弟,我也是知道的!你这么不知轻重,还下手打她,成何体统!”
陈丽卿急的大哭。
晁盖又说道:“陈头领,刘将军,都是梁某之罪,惹得寨中不和,诸位错爱,在下受宠若惊,梁某对丽卿,情真意切,一心一意,绝无他念。刘小姐到此,也确实是宽慰白天之事,岂能有他?”
“你听见了没有?就知道闯祸!”陈希真向陈丽卿说道。
当下急让刘广将刘慧娘扶了出去,请医调治。
陈丽卿听见晁盖这般说,怒气逐渐消散,又涌起了一股喜悦之情。
众人见两女争风,心里都暗暗发笑。
嚷闹了一回,俱各散去。
……
两天后,陈希真来看刘慧娘,借着治病的理由,遣散众人。
陈希真脸色都变了,问道:“慧娘,你怎么能如此?与丽卿争抢?难道我还不够么!”
刘慧娘被打了一巴掌,半边脸高高肿起,连几颗牙齿也松动了,敷了药,还隐隐发痛,真是又羞又怒。
她双手叉腰,大声道:“我哪里和她争抢了?我不过奉你之命,去望望他罢了,你女儿不知高低,不问情由,无故打我,你反来怪我?”
说着,坐地哭泣。
“是么,你是不是见那梁行秋年轻俊俏,便看上了他?”陈希真满脸醋意。
“胡说!没有的事!”
“慧娘,我知道你欲求不满,若说别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依你了,可梁行秋是丽卿的丈夫,你断不能有想法啊!”陈希真恳求道。
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来扶她,或者是抱她。
“你别碰我!我有那么不知轻重么!”
陈希真笑嘻嘻道:“我知道你识大体,不会与丽卿那孩子计较,你还不知她么,一向鲁莽,祸也不知闯了多少,你何苦与她计较,看我面子,就揭过了吧!”
刘慧娘由他抱着,叹气道:“姨丈,我依你便是,丽卿可真是命好,遇到这般如意郎君!”
“难道我便不好吗?我的本事,天下间几人能有?”陈希真忽的坏笑,接着便动手动脚。
“讨厌,你坏死了!”刘慧娘握着粉拳,轻捶陈希真的肩膀。
……
自然,气氛一旦烘托到了,双方怒气值已满,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
这种战斗,却往往能够起到化解矛盾的作用。
不仅能够化解矛盾,还能够消耗多余的力量,增进了解与互信,掌握更佳的节奏,把控更适当的力度,达到更大程度的默契。
同时,经验也有着更进一步的积累。
因此它的功能是不可替代的。
至于具体细节,限于篇幅,实在不方便进行详细描述。
简单来说就是,陈希真有着丹药的加持,多次的战斗经验,敏锐的观察力,对敌情了如指掌,求胜的迫切愿望,昂扬的斗志,又制定了详细的进攻方案。
如先取上路,这是一个重要关隘,他一击而中,立刻取得优势,使其内力大减。
再分兵向左右两侧,鏖战不歇,使其几乎眩晕。
又派出散兵游勇,沿着各个道路,对敌方整个周边不断袭扰,彻底瘫痪其防御系统。
此后,一路向前,高歌猛进,直攻敌本阵,进行血腥残酷的战斗。
本阵的战斗是最为艰难的,毕竟是敌方的大本营。
在这个过程中,陈希真往往要变换几十种武功,百千种招式,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而敌方本阵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数易其手,从夏至冬,直杀的红霞满天,白霜遍地……
……
那晚,要不是陈丽卿突然闯入,会发生什么,晁盖简直不敢想!
每每想起,他就起冷汗,刘慧娘,是个危险人物,她杀人,不需要武功!
猿臂寨,也是个危险的地方!糟糕,如此迁延时日,难道梁山大事都不管了吗?
如此怎么对的起众弟兄?
也根本不符合梁山好汉的身份啊!
不行,快快离开此地!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晁盖定会成为陈希真的棋子!
没有灵魂的那种!
必须下定决心!
……
天明,晁盖打定主意,来向陈希真辞行。
陈希真惊讶道:“老夫草创猿臂寨,百废待兴,正要依仗贤侄,你怎么能走?”
“陈头领,小可是个粗人,哪懂得经营之道,许诺之事,绝不反悔,前些日子,就说要回乡一趟,迁延至今,未能成行,今左右无甚大事,小可待回乡,处理完琐事,却来效犬马之劳,那时任从驱使,绝无二心。”
陈希真点头:“你说的也是,且去向那丫头告别,不然,她心里有气。”
晁盖听了,便向陈丽卿房间里来,但见陈丽卿在房间端详着那把剑,看见晁盖,瞧了他一眼:“别来说好话,我气可没消!”
晁盖上前,笑嘻嘻道:“妹妹气性怎么这般大,我梁行秋可不是薄幸郎,妹妹这般人才,天上地下,没有第二个,那刘家小姐如此娇弱,风一吹就倒,如何及得上妹妹万一。”
陈丽卿听了甚喜:“果然么?”
“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陈丽卿急忙止住他:“你可别乱说,既然这般,我便不生气了。”
晁盖这才说起辞行之事,陈丽卿听了,将宝剑放回剑鞘之中:“我送送梁兄。”
于是牵了马,两人出得寨来,向西而行,两骑都走的很慢,这时草长莺飞,春光正好,晁盖瞧着陈丽卿,心中甚是欢喜。
是一种轻松宁静的感觉。
而陈丽卿,也是满脸欢笑,看着两旁景物,喜滋滋的说东道西,不觉已走出了十里之外。
晁盖见陈丽卿宛如仙子,天真烂漫,就一边听着她说些江湖旧闻,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忽想到来日恐要刀兵相见,又不觉伤神。
陈丽卿看他神情有异,笑问道:“梁兄怎么了,是不是分别在即,有些伤感了?你回去又要不得许久,便来相聚,怎么做此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