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司纯用丝帕捂唇轻咳着,眼中含着泪花,柔柔弱弱站在那,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
“山上风寒,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见了冷风会加重病情。”慕瑾川视线看向月司纯,深人雅致的眉宇下意识紧皱着。
月司纯走上前,身子骨柔弱无力的靠在慕瑾川怀里,轻轻摇了摇头:“妾身没事,刚来的路上已经吃过药了。”
“不要勉强,你的身体……”
月司纯仰头看他,似眉间含着轻愁,苍白的小脸带着几分恳求:“当初父亲总是和王爷一起狩猎打马球,即使只能看着,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慕瑾川沉默了一瞬,随即开口:“那本王带你去营帐休息。”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楚洛苡感叹,果然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啊。
慕清泽幽幽道:“啧,这才是女人。”
暗有所指的话,让楚洛苡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也别伤心,皇兄对她是特别了点,但对你也不错。”慕清泽眯眼盯着楚洛苡,提议道:“你要温柔一点,看看月司纯,弱不经风的样子,很能勾起男人的保护谷欠。”
楚洛苡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伤心?”
她高兴都来不及呢,最好是慕瑾川能漠视她,这样她就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但很快,她狡黠的眼眸转了转,恍然大悟道:“原来六皇子喜欢月司纯那样的女子啊,你早说啊,等回头我跟王爷提议,让他给你找一些温柔可人的女子。”
“……”慕清泽连忙摆手,吓得冷汗都从额头冒了出来:“谢谢四嫂,这就免了吧。”
开玩笑,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白莲花了。
?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树梢照耀下,金光灿烂,耀目生辉。
一匹匹骏马在仆人的牵引下早就准备了马具和弓箭,只见一个个帐篷内走出的权贵身上都换上了劲装,执起弓箭上马。
慕瑾川和众人一起骑马进入围场之中。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那袭绛紫衣上,耀眼的让人无法逼视。
女眷们则坐在休息区的矮塌上,楚洛苡一口一口喝着热茶,如玉妖娆的小脸上掩不住无聊之色。
似是心有灵犀,楚洛苡刚抬头就看到某人匆匆收回的视线。
楚洛苡挑眉疑惑之时,就听身边的女子笑吟吟说着:“月姐姐,刚刚瑾王殿下在看你呢。”
另外一名身穿淡黄色裙子的女子,神色带着羡慕:“月姐姐和瑾王殿下感情真好,殿下眼里心里都是你。”
月司纯脸上立刻浮出绯色,娇羞道:“你们定是看错了。”
似是发现了楚洛苡的存在,立刻毫不掩饰的鄙夷出声:“瑾王殿下不是非常厌恶她吗?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也许人家脸皮厚呢,缠着要过来呢,刚刚还看到她和六皇子亲近走在一起呢,定是又起了勾搭的心思!”
一声比一声高的议论声传来,楚洛苡只微微一笑,但笑意却冷如二月寒霜。
两人见楚洛苡毫不理睬她们,她们也觉得无趣,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围场上。
慕瑾川和慕清泽两人联手,很快就拿下了开场彩头。
“王爷太厉害了。”流月赞叹。
楚洛苡双手托着下巴,目光看向围场中耀眼的某人淡淡嗯了声,是厉害呢。
突然,楚洛苡弓着身子,小手捂着腹部,腹部一阵抽疼,让她娇俏的小脸瞬间惨白了几分。
估计之前吸到了冷风,受了寒,肚子开始闹腾了。
楚洛苡刚起身,看比赛正起劲的流月立刻反应过来,关心问道:“王妃,你去哪里?”
楚洛苡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摆摆手,“你在这呆着,我很快回来。”
说完就立刻离开,刚走到不远处营帐,就听到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楚洛苡不禁脚步一个偏转,往一颗树木后躲去。
“慕瑾川深受百姓爱戴,手握精兵,加上慕清泽拥护,父皇有意想把皇位传给他。”一道沉冷的男声响起。
“太子殿下意思是?”
太子?
楚洛苡美眸微微一眯。
“借由狩猎之由,让他死在这,就算死不了,也要把他废了!”太子阴狠恶毒的话传来。为了皇权完全不顾及兄弟之情。
楚洛苡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神色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回到座位,楚洛苡指骨在桌上轻敲着,思索着刚刚听到的话。
就在这时,喝彩声传来,又是慕瑾川获胜。
看着骑在黑色骏马上俊逸的男人,楚洛苡眸光微微一动,他太过耀眼,就像阳春白雪天下的一朵先株,傲然九霄之上,云华不可望。
单单一个好皮囊就让人嫉妒万分了,在加上他那雷厉风行的手段和拥有的势力,自然而然也会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片刻,一个身穿黄色劲装的人走来,面容和慕瑾川有几分相似,只是整个人看起来阴森诡谲,就像阳光无法照射下来的阴霾,让楚洛苡心里生出了一丝窒息的感觉。
从穿着上可以轻易认出,他就是当今的太子——慕承宣。
“瑾川,这次又是你赢得头彩。”太子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笑意清浅地看着他。
慕瑾川下马行礼:“皇兄。”
慕承宣随后笑看着慕清泽:“清泽也沉稳不少。”
这话,让慕清泽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笑着道:“皇兄说笑了,臣弟散漫惯了,沉稳这两字可不适合我。”
不远处的楚洛苡暗自打量着太子,这太子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片刻后,慕承宣和众人一起回来,坐在首位。
慕瑾川和慕清泽分别坐在他身边。
所有人恭恭敬敬地拜下去:“参加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慕承宣扬起温润的笑意,但眼底却充斥着怵寒冷意。
“……谢千岁。”
“清泽我们有半年没见了吧?”慕承宣抿了一口茶,语气缥缈。
“是的皇兄,那边天寒地冻的,每当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就特别想念你们。”
““呵呵,那你可要在京都多呆些时日。”慕承宣点头,似很满意的样子,又看向慕瑾川,赞叹道:”瑾川的骑术又精进了,连续几场都被你夺了彩头。”
“皇兄说笑了,若不是六弟相助我也赢不了。”慕瑾川淡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