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第一次的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那种很爽的感觉？”

“畅快淋漓有没有！”

众人纷纷说道，只是言语中透露的意思让苏海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

“你算了什么？”

牛歌看着地面上念心的否字，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也没算。”

苏海摊了摊手。

“真的？”

牛歌瞪着眼睛。

“真的。”

苏海环视众人，“我真的什么都没算，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

“那你扔它干什么？”

牛歌好奇的问道。

“我就是想试一试手感，看看好不好用，谁知道你们这么紧张。”

苏海无奈耸肩。

“切！”

“浪费我感情！”

“亏我还满怀期待！”

众人顿感索然无味，纷纷各自练习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没算？”

牛歌凑过来小心的问道。

“真的，没必要骗你。”

苏海一脸真诚。

“那就好。”

牛歌长舒了一口气，道：“学习卜卦的人，不管准不准，第一次测算如果出现否字，兆头可不好。”

“恩。”

苏海点了点头。

他是真的什么都没算，纯粹是手贱想要试试手感，以前他没少这么玩一块钱的硬币，还能将硬币在手指上来回滚动呢，不过念心有些大了，不太好滚。

“那现在试一试。”

牛歌鼓励道。

“算什么？”

“就算你能否成为一个卦师。”

“叮！”

苏海将念心抛起，于空中旋转飞舞之后掉落在地，却还在旋转之时被牛歌用一个箱子扣了起来。

“来来来，赌是否，一赔二，我坐庄！”

牛歌赶忙招呼众人。

“我压是。”

“我压否。”

“我算了一下，这次一定正确，压否！”

许亮信心满满，又压了一百禹币之后满脸期待的盯着箱子，等待着结果，短短瞬间，二十多个人都下注完毕，没有一个人闲着。

“一帮赌徒！”

苏海暗自翻着白眼。

“现在公布结果！”

牛歌笑嘻嘻的将箱子拿掉，只见地面上的念心上写着是字，他顿时开心的大笑起来，“赚了赚了！”

“怎么可能！”

许亮难以置信，他竟然有算错了！

“靠，又损失一百！”

“许亮你以后别算了，也太丢人了！”

“就是，什么玩意！”

在场的二十多个人，下注买否的人足有十五六个，一些人都是跟着许亮压的，结果都输掉了。

“啊呸！”

许亮不忿道：“你们厉害，你们自己算啊，还不是老子的实力更强一些，要不然你们怎么不自己压！”

“我们这是相信你，但你明显辜负了我们的信任！”

“就是就是！”

“别理他们，一群赌徒！”

牛歌笑嘻嘻的将念心递给苏海，同时扔出了自己的念心，恭喜道：“兆头不错，看来以后会是一个合格的卦师，接下来就是不断的练习了，先从小事开始，比如门口下一刻会不会来人，再比如一会儿第一个离开的人是谁，又或者其他人的念心落地之后的是还是否等等，慢慢练习，终有一天会熟练的。”

“你才是最大的赌徒吧，还是坐庄的，臭不要脸！”

苏海心中暗自吐槽，脸面上却是微笑着点头，“好吧，反正也没老师教，先慢慢练习，等有了感觉以后再说。”

“你刚刚在骂我！”

牛歌突然很严肃的说道。

“什么？”

苏海眨着眼睛，一脸茫然，“没有啊。”

“肯定在骂我！”

牛歌指着地上自己的念心，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是，“我扔念心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你会不会骂我，现在怎么说？”

“你算错了！”

苏海心中暗骂，这他么也算啊，真可以！

“哈哈哈，逗你的！”

牛歌突然偷笑起来，“在场的谁没在心里骂过我，但我不在意，为什么呢，因为我足够强，而你们都是羡慕嫉妒恨！”

“你是脸皮厚，不要脸！”

“就是，就是！”

“咱们这里属你最无耻！”

众人骤然哄笑起来，又是一阵玩闹，不过没多久便又都认真练习起来。

卜卦的练习是枯燥的，大事他们算不了，小事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算的对不对，毕竟就结果而言，是你真的算到了还是运气好碰巧了，谁又说的准呢？

“门口十秒后不会来人！”

苏海心中想着，将念心扔了起来，旋转停下之后，念心上一个是字，然后苏海便盯着教室门口，暗暗数了十秒之后，果然没有人来。

“二十秒后会有人站起来。”

苏海想着又将念心扔了起来，结果显示是，二十秒后，却没有任何人站起来，他算错了。

“感觉……好儿戏啊。”

苏海无聊的扔着念心，心中在叹气。

“也不知道自己在卜卦上有没有天赋，现在的测算怎么看都是运气更多一些吧，练习的话要达到什么程度呢，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啊，难道就这样像个傻子一样耗着吗，难怪学习卜卦的人这么少，不仅仅是因为天赋的问题吧，这么枯燥无味的练习，还看不到希望，也难怪会有学员坚持不下去，哎，好无聊啊。”

“加油！”

牛歌凑了过来，小声鼓励道：“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学习卜卦的第一天做出最精确的预测，我们现在的练习虽然看似儿戏，但老师说了，这是在培养卜卦的准确度，只要坚持不懈，终有一天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测算的感觉。”

“要多久啊。”

苏海无奈问了一句。

“我学习这个整整一年了，也只是偶尔会有测算的感觉。”

牛歌话语中虽然有些可惜的意思，但脸面上那分明就是自豪的神情！

“一年……”

苏海觉得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也不知道他身体的奇异会不会在他进行测算的时候帮帮忙，想了想，他集中自己的精神与意念，手中的念心承载了他的想法，准备好后将念心骤然抛飞出去，叮的一声，于空中不断旋转。

“没用的，慢慢练习吧。”

牛歌摇摇头道：“这不是你用的力气大结果就会不一样，等到测算的感觉出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一切都是注定的！”

“二十秒后教室门口不会来人！”

苏海看着地面上不断旋转的念心，眼神沉凝，在他感知不到的意识空间内，庞大无比的灵魂风暴在缓慢的旋转，突然，一道不起眼的浪涛卷起，而后很快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