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姑娘的武艺已臻至化境,刚才倒是在下唐突了。”
司徒平拱手行了一礼,他之前在擂台下见那两个恶人用出下作手段对付这少女。
以他的性子自然是看不过眼,但他的法力尽失去,也不好平白无故,到处树敌。
趁着周围吵闹的时候,运起暗劲弹出一枚石子。
在那黄暖伸出罪恶之手时阻了一阻,也不知对方身处白雾中,是如何看清他出手的。
现在跑到他的眼前直接将他点了出来,司徒平只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陶钧见到那少女身法鬼魅,对其实力层次的认知又往上提了一提。
现在又看对方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一起谈话,还以为是同行的朋友之类的人。
走近一听才知两人互不认识,但凭借之前见义勇为的举动也是让陶钧心生敬佩。
那黄暖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凭着一枚小石子就迫使对方暂住了手,可见此人的功夫也有过人之处。
“在下司徒平!”
“原来是司徒少侠,在下陶钧,现为豫章陶家家主,我见少侠古道热肠,功夫也不寻常,不知少侠是否愿意到府上做客,好让我等探讨一下武学心得?”
司徒平此刻虽然运用不了术法,但他的耳力眼力俱在。
这位陶家公子与那少女说话的内容,全都被他听了去。
现在又听到类似的话,自然是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若是以前,他可借飞剑飞遁时,对于那点纹银当然是瞧不上眼。
但如今他与寻常武人并无多大区别,日常吃穿住行皆要银子打点。
因为餐霞大师师徒几人一直在黄山隐居,平时也没什么花费。
他从文笔峰出来时,所带银两也不多。
再加上前两天赶路,用起银两来没有什么规划,到如今他身上也没剩下几个子了。
本来他还在想着从来弄来点银子,现在听到对方的名字后。
心中不由一动,将这位小孟尝的请求应了下来。
“在下早已听闻陶公子的大名,期盼许久,今日总算得偿所愿,哪有不去之理?”
陶钧听到司徒平答应下来,面露欣喜之色。
连忙吩咐着左右,收拾起了擂台,便要就此打道回府了。
就在他们二人互相客气着朝陶家走去时,却见那少女跟在身后说道。
“喂!那位陶公子?我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去?”
陶钧停下步子,回头望去,见那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里面带扭捏之色。
他知对方武艺高强,巴不得她去府上做客,当场直接答应下来。
“姑娘肯去我府上,在下高兴还来不急,又怎会拒绝?”
陶钧不知道对方因为何故改变了主意,但他本身又懒得去想其中关节。
便请人提前回去为两位新结识的门客收拾出休息的地方。
谷罚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听到陶钧问起自己的名字秦寒萼把头一歪。
借着余光偷偷扫了一眼司徒平,纠结了几个来回后开口说道。
“我姓秦,至于名字嘛,家里人不让我到处去说,所以现在没法告诉你喽。”
“那我等便称呼你一声秦姑娘如何?”
陶钧广交好友,也算是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物,知道有的人规矩甚多,对此倒也见怪不怪。
秦寒萼对此并无意见,便点头同意。
待她抬头看向那黑衣少年时,却见对方只是向她礼貌一笑后,便再无多话。
心中略气下,却是撇了撇嘴,背着小手走到前面。
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浩浩荡荡地开回了陶府大门之外。
只见一位白须老者正带着十几个丫鬟,神态恭敬地站在门前,翘首以盼。
待到看清自家少主的样貌后,连忙带人赶了上来。
“小主人怎么不听我劝,又在那滕王阁下摆起了擂台?有没有受伤?”
“全叔多虑了,就我在这武艺,小小豫章城里,又有谁能够伤的了我?”
那老者听后只是不住地叹息摇头,待到仔细查看一番,确认陶钧没受什么伤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陶钧身后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后,他脸色一变,正欲再婉言规劝几句时。
又见陶钧拉着他走到一对少男少女面前,介绍道。
“全叔,这两位是我今天新认识的朋友,您先吩咐下人准备好酒席,为他们二人洗尘接风,对了,别忘了再收拾出两间客房,请他二人休息。”
这位老者便是前文提到过的陶府的大管家陶全,他听完陶钧的话后眉头直皱。
这位小主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地太过善良。
那些招来的的武师大多是一些名不副实之辈,原本想着招进府中待上几日,便会离去。
可让陶钧那善心一发,使着许多无赖之人,厚着脸皮一直留了下来。
这样的人认识的那些所谓的好汉又能强到哪里去,于是府中的人越聚越多。
虽然每个人的月份钱不过十数两银子,但架不住人多。
还有相应的下人,各种采买也与日俱增,加上陶钧为人宽厚,动不动便会赐下赏银。
老主人留下的那七八万两银子,在这几年间如同流水一般花将出去,却连个影也没冒出来。
眼见快要见底,可陶钧还无半点改变迹象。
以前认识的那些江湖人士,好歹从外貌上看去时还知有点功夫在身,再不济也能充当门面。
可现在新认识的这两个,年纪轻轻也就罢了,但一个是个身材纤细的小姑娘,一个是面带病色的少年公子。
除了那少女的面貌姣好之外,怎么看都是寻常角色。
见那二人向他抱拳行礼后,陶全拉着陶钧的手走到一旁说道。
“还请小主人听我一言,老主人辛辛苦苦一辈子这才攒下那点家底,虽有百万之富,但其中的一大半,都交予了老爷那位素未谋面的至交好友,将来能不能拿到手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见到陶钧一脸不耐烦的神色,陶全知道对方一向不喜欢听这些,但他还是拉着对方的手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