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在房间里哭了好一会儿,心绪慢慢的得到平复,因为知道,这个时候哭,是没用的。
她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起身去了浴室。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上几乎到处都是痕迹,锁骨上和脖子上,还有齿印和咬痕。
哪怕她根本记不清楚昨晚的一切,也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过程有多激烈。
她提了一口气,闭眼,将心中的酸涩和眼中的湿意全部压了下去,伸手打开了水龙头,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全部沉浸在冰凉的水流下。
……
洗完澡出来,是半个多小时后。
她没有去理会床上装着衣服的那个袋子,而是去了沙发上,捡起自己被扯得略微凌乱和褶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找到自己的包包,翻出手机发现是关机的。
冷然一笑,她将手机开机,并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身后的那张大床,以及大床上的衣服袋子,都被她彻底丢在了身后。
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
她点开,其中三四通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她略微凝眉,没有理会。
另外两通,一通来自宋以川的姐姐宋青杨,还有一通来自父亲时元博。
她将手机丢回包里,现在的她,不想和任何人联系,她需要好好静一静。
下电梯过程中,她发现自己现在呆的地方还是蓝都酒吧,有些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了。
电梯下降,直接到了第一层,她出来。
白天的酒吧很清静,几乎没什么客人,她不管周围个别几个人打量的目光,快步穿过酒吧大厅,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温热,天气很好,空气嗅起来的味道很干净。
她眯了眯眼,看了看天,头脑却有一瞬间的眩晕,伸手按住眉心,她摇了摇头。
抬脚走向自己昨晚停车的地方。
她有一辆蓝色的,是三年前她和宋以川订婚时父亲送给她的订婚礼物。
她没拒绝,父亲欠她与母亲很多,她拿回来的东西其实少之又少,给了,她没理由拒绝。
可是当她走到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车子不翼而飞。
她有些头疼,昨晚她停的位置是临时停车位,本以为送完酒就能马上走的。
莫不是不允许长期停放被拖车公司拖走了?
忽的想起刚才手机上那个陌生座机号码打来的几个电话。
忙拿出手机,寻到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很快被人接起。
“喂?”
“你好,我姓时,是那辆车牌号的的车主……”
时暖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麻烦告知一下,我的车现在在哪儿?”
对方微顿了一下,然后问:“小姐,你说你是那辆蓝色的车主?”
“是……”时暖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去解释太多,再次问:“麻烦告诉我,我的车在哪儿,我现在过去去取,谢谢!”
那边传来“沙沙”写字声音,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对方才说:“时小姐你好,这里是路公安局,您的车的确在我们这儿,请问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